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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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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妖闻言大惊,心想既是被老神仙司马子音废去武功,那他是当年行宫主人冷面秀士欧阳独了。 不由又偷眼向他望去,恰与他冰冷的眼神相触,心中陡然一颤,忙把眼光收回,不敢再行偷视。 冷面秀士欧阳独又是嘿嘿一阵冷笑,用手向左右两个僵尸似的人—指,说道:“幸亏这蛮荒双尸,忠心耿耿,始终未离,老夫得有今日,他二人功劳不小,但老夫当年功力虽未恢复,却助他二人将本门最难练的‘冷冰功’练成,凭他二人就可以将你们擒回宫去。” 人妖曾听其师祖阴阳叟说过,蛮荒双尸当年在行宫中武功尚不及四大铁卫入而今他俩竟将武林传说已久的,“冷冰功”练成,不由又偷眼向二尸望去,见二尸被他主人可奖,并无娇矜之色,仍是面无表情,不言不动。 冷面秀士欧阳独又继续说道:“若不是那个叛徒,老夫怎会欠下一个天大的人情债,又怎会几那人发誓恢复功力后永不为恶。你们发现了,不但不将他擒回宫中,反随着他掀波作流浪,确是罪不可恕!” 说至此处,突然问道:“为何不见慧因老尼?” 天南剑客赵狂风俯首颤声答道:“虎面神尼慧因丧身在那孙兰亭的三清一气神之下,这凶徒现正坐在那边石上。” 冷面秀士欧阳独双目神光一闪,说道:“啊!司马子音的三清一气神功又再出世!如此说来,惩那叛徒无需老夫亲自动手了。” 他转头向左右双尸说道:“你二人行将他们六个人押解回宫,待我回宫后亲自发落。” 蛮荒双尸立时双双一蹦,到了六个了身前,未见二人张口,就听有人说道:“这可怨不得我们乖乖地跟着我们走,别叫我俩费事。” 语音低沉,似由地下传出,人妖仔细一听,原来发自那个面如白纸的僵尸口中。 三大铁卫不敢违抗,各向冷面秀士躬身一礼,转身就向出山方向大踏步走去。 赵秀男、王强、王吞虎三人心中不服,他们暗想:我们不是你的屑下,又没有冒犯你,为何将我也押走? 冷面秀士欧阳独是何等人物,早将他们愤慨之状看出,冷冷几他们说道:“你们本人休要不服,到行宫后绝不为难你们,对你们有益无损。” 三人瞥见那三大铁卫尚不敢反抗,知道不去也是不行,只得咬紧牙关,随着三大铁卫身后向山外隐去。 双尸等人走后,欧阳独缓缓由石上走下,向孙兰亭招手说道:“年轻人,你过来,老夫有话问你。” 刚才的一席话,孙兰亭全部听在耳内,已知这人就是作十年前在武林中,除老神仙司马子音外,被人称为武林第二人的冷面秀士,闻言忙由石上跃起,在这种高人面前不敢卖弄轻功,慢慢地肃容走至冷面秀士身前,躬身抱拳说道:“参见欧阳老前辈。” 语毕,抬头向欧阳独望去,见他面目儒雅,飘然出尘,那里像个当年以狠毒险辣著称的老魔头。 欧阳独见孙兰亭神光内蕴,英气勃勃,并无丝毫惧意,心中赞道:司马子音的传人果然非凡! 他被人称做冷面秀士,就是因为终身从未笑过,这时面上虽冷,态度尚称不上恶,嘿嘿两声冷笑,冷冷问道:“老夫座前铁卫虎面神尼慧因,可是被你击毙?” 孙兰亭答剑眉微扬,昂然答道:“正是。” 欧阳独双目冷光如电,冷冷问道:“妄伤老夫属下,你可知罪?” 孙兰亭俊日含威,朗声答道:“为武林除害,何罪之有!” 欧阳独眼中冷光暴射,气势慑人,冷冷说道:“你休倚仗那司马子音传授你的三清一气神功,就敢违抗老夫,凭你目前的火候,即使施出那种神功,也不是老夫对手,若非看在孙伯阳的面上,今夜就叫你给我那个胆大妄为的属下抵命。” 孙兰亭听他提到老父,忙躬身说道:“晚辈岂敢违抗老前辈!晚辈的三清一气神功并非老神仙司马子音所授……” 欧阳独闻言一怔,将他话语截断,冷冷问道:“那你这神功是何人所授?” 孙兰亭答道:“是一个老人,他的名号未得他同意前恕难奉告。” 欧阳独面色更冷,问道:“这老人的妻子可是一个美妇人?她身边是否藏有一支能避百毒的碧色凤簪?” 孙兰亭闻言,心知他说的美妇人必是痴情居士的妻子无疑,但口中仍答道:“这个……也难奉告。” 欧阳独冷笑一声说道:“不是就‘不是’含含糊糊,那你就是司马子音的传人了。如不看在你父面上,我与那老儿的多年积恨,必当发泄在人身上。” 孙兰亭始知疾情居士就是老神仙司马子音,心中大喜;当时未加否认,仅躬身问道:“老前辈如何识得家父?” 欧阳独缓缓的由怀中取出一物,在黑夜中,莹光一闪,问道:“你还记得五百年以前武林中有个雪山派?” 孙兰亭答道:“晚辈曾听师父谷桑田说过,雪山派原是名门正派,后因门下不肖,到处为恶,在百年以前,被武林联手痛剿,从此冰消瓦解。” 欧阳独听他提到谷桑田,始知其必是他的启蒙师父,并未询问,问道:“你曾祖与雪山派最后一代掌门人渊源甚深,应知雪山派一件秘密,而这件秘密当今只有你父亲—人知晓,因而引来一场几乎杀身的大祸。” 欧阳独将手持之物一扬,说道:“那秘密就是这块寒玉制成的‘无字神碑’。这块寒玉原产于大雪山顶冰湖寒泉眼上,被雪山派第一代开山祖师发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将它取出,而这块寒冰,本性奇寒,如将它制成装药器物,能使药品永不失效,又因寒冰极为坚硬,再度费了许多气力,始适就这块寒玉的形状,勉强琢成一块碑形药盒,定名为‘无字神碑’。药盒容量极小,仅能放入一粒药丸,临终量,将他一生仅炼成一粒的‘返魂丹’放入寒玉碑中,藏入冰湖之底,—历代掌门人知晓,当今也只有你父亲二人知道。” 孙兰亭闻言,愤然问道:“难道老前辈功力恢复就是有赖于这粒灵药?家父当年定是被老前辈所劫了?” 欧阳独冷傲似的眼神向他面上一扫,冷冷说道:“你稍安勿燥听老夫说下去,当年老夫功力尽失,痛不欲生,当时决心觅一衣钵传人,将老夫全部武功传授与他,同时自己遍搜本门秘笈,想用本门武功恢复功力,怎知本门武功虽能恢复功力,却非百年不可,一个人的寿命有限,焉能再活百年,当时别无良策,明知不能成功,也只有耐心苦练,希翼发生奇迹,那知叛徒竟心起不良,乘我功力尚未恢复之际,暗下毒手,使我功力再度散尽,并劫走全部秘笈,从此隐埋名性,不知去向。” 说至此处,全身微颤,心中十分愤慨,孙兰亭忙问道:“不知令徒姓名为何?” 欧阳独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就是当今黑衣教主刁万里。” 孙兰亭乍听之下甚是生疏,在江湖中从未听人提及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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