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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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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际却谦虚地说:“在下也不懂龙角的用途,愿听昆仑峨嵋您四位前辈分派,毒龙珠究有何种效用,还请前辈们详示!” 御风子呵呵笑道:“小侠不要推辞了,武林人士,从来肝胆相向,那能掠人之美?毒龙珠小侠正有用处,前往大冰岩正缺少不了它。” 昆仑松友,脸色微微一变,但瞬即复原。 云贞娇笑说:“荀哥哥,孽龙是你打死的,自然宝物应该归你,你不要就送给我吧!这柄雁翎质地脆弱,我早就想换件趁手的兵器了。”小涵也向荀际丢过一道眼色,示意他无须坚辞,御风子借过松友手中宝剑,向岩石上面掘砍。 梅友也从旁胁助,松友则与荀际欣然握手谈笑。 荀际顺便问他大空峪的所在,松友摇摇头道:“蜗居这条朝阳谷,乃是老朽师兄弟们自己取的名子,谅来大空峪也是令师叔自己喜欢的栖身之处,别人就无从知道它的所在了。”荀际不便细问,他却留心到地面上孽龙血迹模糊,其中有些小巧的物件。 荀际还在凝视,云贞已自地上抢起一朵淡白色的梅花,诧异道:“这是谁用的暗器,不是冷姊姊白姊姊的冰蕊、寒萼么?” 梅友却慌忙伸手取去,道:“欧阳姑娘,你记得我上次在别墅后面水潭旁边,救活你吧!” 她又说:“这是我的暗器——寒英镖,浸过毒汁,不要划破了你的肉皮误伤了你!” 云贞想想笑道:“我记起来了,我那时心窄想不开,一身武功又报废了,气得跳下水里寻死,如今才觉得那种举动太没意义呢!” 梅友搂住她,笑说:“你那时真像个疯子,我问你话,你也不肯回答,现在可好了,跟荀小侠双栖双飞,真是几生修来的福缘!” 小涵也走过去说笑,梅友问知是碧涵丈人周两峰的女儿,才大笑着说道:“你打扮成个男子,却和云妹妹拉拉扯扯的!”梅友灰白的眼球一转,见小涵和荀际扎成一堆儿,心里明自了她和他关系也必十分亲密。 荀际却早看出梅友那种器暗,很像隐者身上那朵梅花,不由疑心大起,但昆仑一派,和隐者生前并无深仇大恨。 昆仑三友,又是武林中行径高尚正直人士,他心里尽管起疑,还不好立时发作,荀际心想:“若你昆仑三友,当日也曾到过首丘岩,存心计算隐者,企图夺取八品玄经,那我就不能不略给你们点颜色看看。” 不孤道婆从旁胁助御风子,把那四支角割了下来,御风子又探得龙颔下面那颗宝珠,托在掌中,大家围过来看时,玄珠玲珑圆润,大如龙眼,可以透视过去,色泽欲作青色,射出尽余远的青霞异彩。 而且大家靠近它二尽来远,就觉得一股温暖气息逼人,却也不过于酷热,御风子再三塞入荀际怀中。 荀际只觉身上宛如加了一盆炭火,暖洋洋的非常舒适,时当盛夏,反而发觉不了毒龙珠的妙用。 四支角也捆作一束,云贞欣然背在背上。 这时松友门下的那两个弟子,已自峪底纵上路旁,这两个少年,于化龙和张季直,深得昆仑一派心传,武功也颇不儿。 张季直被孽龙扫落峪中,幸而摔在溪水沙滩上面,只震昏过去,尚未受害伤,经于化龙揉按了一阵穴道,就一同来至当场,松友连说“好险”,令两个门徒,依晚辈礼,见过不孤道婆等。 松友吩咐化龙等,把那死于孽龙毒涎下的三个武林同道微尘子,丐帮戴文新,大头鬼王等就地埋葬,以免尸骨暴露,为野兽吞噬,并令立石镌刻姓名,和死于孽龙的经过,以备丐帮崆峒派人来此凭吊。 松友笑说:“御风子老弟们万里而来,老朽敬三杯水酒,尤其难得的是幸会荀小侠和两位姑娘,就请一同驾临蜗居畅叙一下。” 梅友却沉吟道:“崆峒微尘子,竟与大头鬼王联袂来我们朝阳谷,用意显然是为了大哥所得的那件宝物!只怕武林中人,妄想攀登大冰岩的还不在少数,七阳金霞,三阴玄风,与邛崃三派竟然也不时在这一带出没,不可不防。” 松友点点头,若有所悟。 他偷偷瞟了荀际一眼,却见这少年朗如玉山照人,满脸正气,不孤道婆也似举止十分自然,不像存有他意。 他怕荀际一行人,来朝阳谷,是要为夺他所获得的辟寒犀,果真别人是这种居心,也不能不设法了断! 事到临头,像昆仑三友的身份,是决不畏缩逃避的。 荀际又说及黑煞盲叟,天台二仙,都像要来朝阳谷找松友,梅龙忿忿说:“来吧!朝阳谷昆仑一派,一齐接着他们!” 御风子等牵下来马匹,大家说笑着向南走去。 御风子不孤道婆倒没爰猜忌之心,昆仑二子,却心里怀着鬼胎。尤其荀际功力绝高,诫恐开门揖盗发生变故。 御风子呵呵笑问道:“听肃狄二仙说及,潘老哥你得了一件辟寒灵犀,此物小弟倒要见识见识!” 松友不由面色微变,讪讪说道:“不错,偶然获得这件异宝,不料却已哄传武林,死去那三个家伙,素无来往,也居然光顾朝阳谷!” 他冷言冷语带着讽刺意味,御风子虽与三友有素,听来也颇为刺耳,不孤道婆掀动嘴唇,正待唤回荀际,拂袖而去。 她打算告诉荀际,既已获得了毒龙珠和蛰龙角,也将就可以抵得上避寒犀的效用,何必再惹三友怀疑畏忌。 荀际却不知究里,贸然问道:“听说辟寒灵犀乃希世之宝,潘前辈不知得自何人之手?” 松友面色突然一变,目光暴射,忿忿道:“荀公子涉世尚浅,当然不晓得此宝的来历呢!现在无暇详说,老夫坦然相告,此物原是昆仑镇山之宝啊!” 荀际见这句问话,触犯人家的忌讳,更不愿再谈下去。 不孤道婆却低声冷哼,似乎在沉思一件往事。 他们直趋南面巴中拉峰,走近那座裂峰下面,仰首望去,只见岩石崩裂的痕迹犹新,危峰中裂为二。 中间竟像天然一条鸟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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