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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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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铃又道:“再说,我考验你有原因,有你的好处;你考验我,则纯属意气报复,一个大男人,尤其似你这般名声响叮当的大男人,如此作为岂不是显得太幼稚、也太欠缺风度?” 窒了好一阵,何敢才悻悻的道:“用不着给我高帽子戴,我只不过是一个江湖草莽,四海浪荡,凭几手把式混碗饭吃,没什么了不起……呃,你既然这样说,我他娘也只好憋口气拉倒,好男不同女斗,算我倒霉,喏,家伙还你!” 金铃轻轻摇手:“等一等,你不想问我这样做的理由?也不想问问你会有些什么好处?” 何敢略一迟疑,手中站着那把精巧的小须刀:“你这娘们鬼点子不少,我总觉得带着邪门,不是好路数……” 美丽的面庞上第一次呈现出果和的风韵,金铃的语声也柔得像水:“何敢,你不必怕我!” 何敢怒道; “我怕你什么?天下之大,或许有不敌之人,却没有我畏惧之辈!” 金铃颔首赞美:“好气魄,何敢,你跟我来。” 何敢戒备的道:“去哪里?” 金铃没有回答,转身而去,何敢望着她摇曳生姿的背影,好半歇,才咬了咬牙,大步跟上。 疏林、小溪、俯严;一幢朴拙的茅屋,依筑在矮岗之下,是个清幽僻静的所在。 茅屋中的陈设也非常简单,只是个最起码的居住之处;何敢坐在这张白木桌前,正满怀狐疑的四周打量,金铃已给他端了一杯茶过来。 茶具的讲究,却迥异于这幢茅舍的寒怆——象牙般的细致玉瓷,在杯口镶镂着金边,杯面上浮绘着极其精美的松鹤图案,杯底的暗纹,则随着碧绿的条液晃动,而茶香沁心,隽永芬芳,如同它的女主人。 在白木桌的对面坐下,金铃低柔的道:“茶凉了点,将就着喝。” 大口饮下半杯,何敢余味犹存的啧了啧嘴巴:“天热,凉亲正好。” 瞅着何敢,金铃不似笑的一笑:“最近生意不大强,可是?” 呆了呆,何敢道:“什么生意?” 金铃抿着嘴,停了一会才道:“你这一行的生意。” 又啜了口茶,何敢瞪着金铃,道:“看情形你对我的底细还真知道得不少。” 金铃道:“差不多都知道,我承认这要花不少功夫时间去打听,但却不算项难,要确知某一桩事,总有些迹象可寻,是吧?” 哼了一声,何敢道:“其实我们也谈不上什么神秘,只要找对了路子,生意成交就容易,设若大伙全似缩头乌龟窝在洞里,身份是隐住了,却靠什么嚼食?” 金铃点头道:“所以我根本不去找你的中间人,直截了当和你见面,你免掉一层抽佣,我也落得隐密,岂不两全其美,彼此上算?” 细细端详着桌子对面这位美得带点古怪的女人,何敢谨慎的道:“你找我,是要委托我去保护什么人?” 金铃道:“当然,你原是干这一行的不是?” 手指转动着茶杯,何放扬着脸道:“正是,而且还属顶尖儿的!” 金铃笑了:“这就是我不考虑别人,单单挑上你的原因,到目前为止,我对你各方面还算满意!” 何敢眼睛看着桌面:“先不要把话说齐全——满不满意,不是只由你,你这票买卖,我接不接还难包准,就算接了,担不担得下来也未敢断言……。 金铃平静的道:“那么,你接不接受我的委托?” 干咳一声,何敢道:“首先,我得知道你要我去保护什么人?为了什么事需要保护?可能的危险是哪些?必须防范的对象是何人……” 金铃十分干脆的道:“你要保护的人就是我!” 何敢眨眨眼,神情有些不解:“你?你这身本事还不错,有请人保镖的必要?” 金铃冷冷的道:“那要加害于我的人,本事更不错;如果没有必要,我犯得着耗费这许多功夫四处寻访你?更何况你又决非义务性质!” 搓援手,何敢打了个哈哈:“卖命营生,事关血肉,实在义务不得……” 金铃道:“那么,你是首肯了?” 何敢忙道:“且莫急躁,我说金铃姑娘,凭你这副俏模样,恕我讲句轻优的话,人们连巴结奉承都来不及,哪一个黑心黑肝的王八蛋会这么狠毒平起辣手摧花之念?你可别把人忧天,想岔了边!” 金铃那双黑白分明的凤眼又变得冰寒了,她正视着何敢,缓缓又冷硬的道:“你看着我,何敢。” 何敢咽了口唾沫,十分尴尬的瞧着对方;金铃道:“我像不像个疯癫、白痴、或者是神志不清的人?” 摇摇头,何敢老老实实的道:“自是不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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