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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突然一横身,伸手拦住曾秀雄马头.尖声道:

  “就这么闲话一句便要走人?”

  “八卦伞”曾秀雄冷笑一声,淡淡的道:

  “姑娘还有指教?”

  女子目注曾秀雄,哼了一声道:

  “至少也要叫我们明白,你为何要开棺查看,难道金家楼失了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还是……”

  “八卦伞”曾秀雄绝不能在这时候说出金申无痕失踪的事,那将会很快传遍江湖,对金家楼而言,不但有失颜面。

  更且造成另一次危机与震撼!

  笑笑,当然,曾秀雄只是苦笑。

  “不错,姑娘猜对了,金家楼是失了宝物!”他话声未落,大手一挥又道:“走!”

  “走”字出口,曾秀雄拍马腾跃而起,怒马前蹄曲弹,“电”的便自女子头上越过!

  那女于发觉头上四只铁蹄,双足未动,双肩左右摇晃,恁般巧妙的躲过铁蹄击面,等到她忿怒的回过身来,曾秀雄等十一黑衣大汉已往小河驰去!

  薄棺停在七人身后面,那女子身边进肩站着六名汉子,其中一人嘿嘿抚掌笑道:

  “副帮主定然得手了,嘿……这家伙竟还不敢承认,以为我们不知道呢!嘿……”

  另一虬髯汉子低声道:

  “如此周详计谋,自然万无一失,堂主,我们可以回去交差了!”

  于是,薄棺又被匆匆抬入老松林内.七个人便瞬间消失不见!

  阮二与古自昂二从怒马直驰百花集,一大早沿着那道丈宽黄上小道疾赶,直到四十余里还尚未碰到一人,有个小山丘,一半光秃,另一半埋了不少坟,黄草枯树附近,只见五个汉子缓缓往这边走来,其中两人合力抬着一只大麻袋,另外三人紧跟在后面……

  小道上,阮二与古自昂立马未动,三人冷冷直视着快步而来的五人,阮二耶只独眼闪闪生光,他凝视着走在前面的两人,从二人抬的那只大麻袋看向后面三人,于是,他那两擞刷子也似的浓眉,便紧紧的扭在一起了!

  五个走过来的人,每人面上毫无表情,野风吹飘着他们的头发与衣袂,看去宛似从地狱逃出来的饿鬼,凄惨中带着—份野性的残酷与无情!

  微徽欠了身子,阮二尽量缓下语气,道:

  “各位,此地相距金家楼并不太远,你们似乎并非是这一带的人,干什么的?”

  抬着大麻袋的汉子冷冷望了阮二一眼,哭笑难分的摇摇头,侧身便往道旁闪去,光景是要靠边走人了!

  跟在阮二后面的古自昂,便一抖缰绳,横马阻住去路,沉声喝道:

  “你们全是哑巴?”

  抬头怒示马背上的古自昂,那人冷目如电的道:

  “二位请让路,别误了我们的事!”

  古自昂望向阮二,正碰上阮二也望过来,二人便不约而同的点点头,古自昂低头嘿嘿笑了一声道:

  “二位抬的何物?”

  他这一问似是触动对方的隐密,五名大汉便立刻退向三丈外,其中那抬大麻袋的汉子低声吼道:

  “你管得着吗?”

  一笑,古自昂已家伙横胸,准备跃落马下.阮二伸手一拦,低声又问:

  “彼此无怨无仇,我们又无恶意,只想向各位打听一件事情,五位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回手指着大片坟墓,那汉于沉声道:

  “没见我们刚从坟地来?”

  古自昂戟指大麻袋,道:

  “里面什么东西?”

  那大汉咬咬牙,仰面怒道:

  
·你问这干什么?难道你们要问的事情与此有关?嘿……那便真的成了天大笑话下了!”

  古自昂突然暴叱—声,黑衫抖动宛似云涌般猝然落下。看不清他的任何动作,但闻裂帛似的—声响,他手中的双刃斧已旋劈过二人枪的麻袋!

  五个人似是惊骇莫名的一怔之间,便听得一声“哗啷啷响”,一堆枯骨立刻散落地上!,

  抛去肩上竹杠,抬枯骨大汉已是暴跳如雷的吼道:

  “金家楼的人果然蛮横,如此霸道,简直岂有此理!”

  古自昂以一招“飞燕点水”.双刃斧卜分打分寸的划过麻袋,绝不会饬及麻袋内的东西,便人在袋内也不会有毫发损伤,不料麻袋中竟然落出一椎拈骨,立时瞳目结舌的望向马背上坐的阮二道:

  “这……”

  阮二也一怔,旋即缓声道:

  “自昂,我们回程!”

  不料抬麻袋的那汉子挺胸抬头大步直追上前,一把拉住古自昂马缰,低声道:

  “便皇帝者子也得说个道理出来,想走?没有那么容易,你们要赔……”

  那汉子话未说完,阮二一声冷笑,转眼之间一点寒花激射而出,直奔那汉子胸前,边沉声道:

  “足够买十只麻袋的。”

  那汉子似是一声惊呼,双脚未动,双肩斜恻,“嗖”的一声,那点银星巳自他的衣襟边落入衣内!

  从动作上看,阮二手法巧妙,只见那汉子忙伸手入怀摸出一块碎银子,正是阮二所射掷的,不由得一声嘿嘿怪笑,他抓住古自昂马缰的手更不放松的吼道:

  “笑话.银子谁没有?眼前我们须要麻袋,绝非是银子,喃,还你!”

  只见他震腕向上,那点银子流星般自往阮二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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