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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七


  郝大山发掌猛如虎,他冷沉的道:

  “真是一头可爱又可恨的小野猫!”

  就在他的话声里,突然卖个虚招,反臂回手,右臂铁钩往前一闪,左于一把抓住徐小霞的左腕门,稍稍一带,徐小霞已捉在郝大山的怀里去了!

  一手握住徐小霞双腕,郝大山才右钩已去撕裂徐小霞上面的绿衣了——

  徐小霞仍未开口叫,但黑暗中却传来一声冷叱,道:

  “郝大山,老朋友来了,你也该收收心火了巴?”

  正在喘大气的郝大山,闻言—惊,回头,他已一声怪叫,道:

  “足你?他妈的,你怎么也会来了?”

  是的,来人正是展若尘,他冷冷一哼,道:

  “我来了,只是来的不是时候,对吧?”

  郝大山立割抛下怀中的徐小霞,扭身—丈外,已把插在沙里的黄包握在手中!

  粗大的黄布卷慢慢扯开,展若尘又看到那个以钢丝及人发混合编织成的软孰旗旌,旗端上那支三寸长的矛状尖锋,闪出暗光,纯钢打造的旗杆在郝大山的左手上,宛如一支竹杆似的轻灵!

  郝大山已沉声喝道:

  “展若尘,老子早就想再找你较量了,今夜碰上,便新仇旧恨—起结算吧?

  展若尘冷哼一声,道:

  “你不配,郝大山,尤其是展某见你对—个姑娘表现出一副色狼作风,你更是不配,真难令人想象,白山黑水间横行的十大高手之一的‘鬼展旗’郝大山,竟然是一个色魔,太令展某失望了!”

  “鬼展旗”郝大山粗暴的骂道:

  “妈拉巴子的,你又是什么东西?一个阴狠毒辣的屠夫,狂傲自大的杀手,够资格把仁义道德挂在嘴上吗?我啃你亲娘,什么东西!”

  展若尘冷哼一声,道:

  “郝大山,你错了,展某最重视仁义道德,只不过那得因人因事而有所分别,譬如对付你这号人物,我又何必管什么仁义道德?”

  郝大山狂怒的骂道:

  “王八羔子,你想怎样?”

  展若尘沉声一哼,道:

  “郝大山,可曾记得上回你们替黄渭父女撑腰的事?”

  郝大山嘿嘿冷哼连声,又看了断去的右腕,怒道:

  “当然记得,他妈的,当时若非金寡妇中途插手救了你这王八蛋,这世上早就没有你这号人物了!”

  展若尘面色寒寒的道:

  “不错,你说的绝对正确,记得你当时曾大言不惭的要结合在场所有人的力量对付展某一人,嘿……”他缓缓的走前两步,又道:“而今夜,这里却只有你一人,难道你还有必胜把握?”

  郝大山当然明白,凭自己力量难有胜算,姓展的搏斗邢独影那一战,至今仍留在心中,印象深刻——

  然而,他也是白山黑水间成名的高手,自己既不能逃走,更不能厚着面皮狂叫草屋里面的铁彪三人出来助拳,更何况此去草屋半里多那么远,恐怕屋子里面的人也未必听见自己的叫喊,没得倒惹姓展的耻笑!

  “咯嘣”一咬牙,郝大山运功双臂,抖动旗旌,睚眦欲裂的吼道:

  “展若尘,老子虽然一个人,照样能摆平你!”

  展若尘冷笑一声,道:

  “这句话我听的多了,多年来展某依然卓立在江湖之上,而且是卓立如山!”

  郝大山猛然出手,闪闪的旗旌,兜风猛劲,宛似一片带着雷电曳光的镶边沉云,猛暴的猛卷对面的展若尘,口中尚且咒骂,道:

  “你死吧,儿!”

  怪然身子上飘,展若尘宛如平地弹起来一般,空中纵身再挺,竟然虚空又升三尺高,郝大山的银旗已舒卷带扯来回七次,便在银旗的回卷刹那间,展若尘身形突然翻滚而下,二十一道青莹莹彩芒仿佛二十一股冷焰,那么凌厉的散射而出!

  郝大山厉吼如虎,银旗暴响中突然展开如毯,杆尾倒飞,精光的影像幻映如织,力阻对方的刃芒,同时右臂上套牢的铁钩,业已狂挥怒扫,闪耀出溜溜的冷芒!

  展若尘跳动在犀利的光影中,挥洒着流闪的寒芒,他心中已然明白,凡有郝大山出没的地方,必然有“黑煞神”铁彪的踪迹,因为这二人是焦盂不离的,那么铁彪,应该尚在那间草屋子里了!

  展若尘—念及此,便立刻有了决定——

  而郝大山如今只以左手挥旗,虽然仍见凶猛,但比之他双手仍要差上一大截——至少展若尘便有这样的感觉!

  就在郝大山左手抓着劲展的旗旌自敌人双脚掠过的刹那间,他突然倒抽旗杆回射,他的人便也随之往敌人右侧扑过去,铁钩反仰,“噗”的一声扫向敌人胸膛!

  展若尘腾翻落地的身形刚站住,敌人已猛扑过来,他身形猝倒枉旋,刃刀合成一刀,寒电穿射中,郝大山扑过来的身体便如同冲上刀墙般的往前撞跌,一股殷赤的鲜血向四下里飘散着,而他已连着倒了又起,起来又倒的冲到一边徐小霞的脚前——

  徐小霞面色寒寒的望着满面鲜血的郝大山,而郝大山已断断续续的道:

  “你……为何……不……出手……助……我?他……是我们……的敌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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