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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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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浩也想了起来,道: “那人身上穿的也是一袭暗青色长袍,黑发高梳,束以绸结,就是少庄主现在这副模样……” 宗元甲道: “照此看来,吕兄弟,使出祸嫁江东,借刀杀人诡计的,就是此人……不但容貌酷肖,连发型,衣着,都刻意造成你这副模样。” “羽化金剑”吕彬惘然道: “此人又是谁?吕某跟他素昧平生,容貌相仿,固然有些巧合,但如何知道我吕彬的发型,衣着?” 听到这话,宗元甲心头暗暗为之一窒……想把这话问出嘴来,但又硬生生抑了下去……现在不宜把这些话说出来。 这位吕兄弟,不知道是否还记得那个由爱成恨的“玉蝶”凌玲姑娘。 那个脸庞酷肖之人,有些装饰,极可能是“玉蝶”凌玲的授意。 宗元甲心念闪转,又想到另外一件事…… 此脸庞酷肖吕兄弟之人,跟“玉蝶”凌玲,又是何种渊源? 视线移向宗元甲,“羽化金剑”吕彬道: “现在既发现此蛛丝马迹,宗大哥,兄弟拟往‘清河坊’镇一行。” 沉思俄顷,宗元甲缓缓一点头,道: “不错,吕兄弟,就是我刚才说的那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此人既在鄂北‘清河坊’镇上露脸,我们不妨前去会会,掂掂他到底有多重的份量!” 听到“我们”两字,吕彬道: “宗大哥,您……您和梅姑娘等也要往鄂北一行!” 宗元甲道: “是的,吕兄弟,必要时我等可作一臂之助……” 话题移向老庄主吕敖这边,宗元甲又道: “吕庄主,‘银虹山庄’如有风吹草动之事,不妨用‘响铃警箭’跟‘啸天盟’总坛连络。” “游虹剑客”吕敖应声道: “是的,宗盟主……只是为了老夫父子两人之事,多费心您了!” 吞下大口的口水,孟达嗫嚅了下,道: “盟……盟主,我孟达有个主意,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宗元甲含笑道: “你倒说来听听,孟达!” 一指吕彬,孟达道: “真的是假,假的是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微微一蹙眉,宗元甲道: “此话怎讲,孟达?” 孟达比手划脚道: “那个龟孙王八臭小子,长得跟少庄主一模一样,在鄂北‘清河坊’镇上露脸,少庄主去了那里,万一照面对上,不但闹出‘双胞案’,也会打草惊蛇……” 一点头,宗元甲道: “这话不错,你的主意又如何呢,孟达?” 咧嘴一笑,孟达道: “就是我孟达刚才说的那两句话,‘真的是假,假的是真’……那臭小子看来活生生是‘银虹山庄’少庄主,其实是个冒牌货,少庄主不妨委屈求全,易容化装一下,这才不会闹成‘双胞案’,打草惊蛇了!” 老庄主吕敖连连点头,道: “孟护卫说得不错,敌明我暗,彬儿易容化装后,就不会使敌人察觉到。” 身怀绝技,游侠江湖,“易容化装”也是武家技艺之一……“游虹剑客”吕敖乃是昔年踪游江湖各地的一位剑士,显然擅于易容化装。 吕敖朝爱子脸上注视半晌,取出易容化装药物,举手之间,已把吕彬易容成了个看来年岁六十开外,脸色晦暗的老者。 接着吕敖嘱咐爱子,易容、返容的药物,需随身携带。 “羽化金剑”吕彬向老父辞别后,随同宗元甲等来石旗峰“啸天盟”总坛……宗元甲向“啸天盟”总坛掌法“木笛金环”卜青交待一番后,带了“金戈双卫”,偕同“彩鹰”梅香吟,陪着吕彬取道鄂北而来。 五匹骏骑,蹄声答答,行在晴空暖阳下的官道上……他们是“赤麟”宗元甲、“彩鹰”梅香吟、“金戈双卫”,和经过易容后的“羽化金剑”吕彬。 想到那次“界牌口”镇街“四海春”酒店晚膳中那回事,宗元甲策骑移到吕彬边上,边行边道: “吕兄弟,过去你曾向宗某提到,你曾经有个红粉女伴,后来渐渐疏远……” 谈到这个话题上,“羽化金剑”吕彬脸色微微一怔,接口道: “是的……此女个性偏激,行事任性,后来渐渐疏远……宗大哥如何突然提到此事?” 姑娘家对这类儿女之情的事,比较注意——梅香吟见元哥向吕彬提起此事,也策骑移近。 宗元甲见吕彬问出这话,含笑道: “边行边谈,以解途中寂寞……” 话到此,接口问道: “此女可是江湖上有‘玉蝶’之称的凌玲姑娘?” 吕彬微微一点头,侧过脸,一片惊讶之色,问道:“ “兄弟并未向你提到过;‘玉蝶’凌玲此名号,宗大哥,你如何知道?” 宗元甲就把那天晚上,“界牌口”镇街“四海春”酒店用膳中的情形说出,又道: “吕兄弟,你和那位‘玉蝶’凌玲姑娘渐渐疏远,可有留下不愉快的回忆?” 脸肉微微抽搐,接着吕彬转脸一笑,道: “宗大哥,这已是一页远离的往事,兄弟已记不起很多……不过这位凌姑娘对兄弟吕彬,心里可能有不愉快的感受……” 话到这里,吕彬话题转了过来,问道: “这位凌姑娘由她父亲陪同离开‘界牌口”镇上后,可曾说出去往何处?” 宗元甲道: “据凌玲姑娘的父亲‘金驼’凌峰说,他们父女两人,取道鄂北访友……” 怔了怔,吕彬道: “也是鄂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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