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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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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冲感喟的道:“唉,我说徒弟,你便是要矮上一头吧,也不必这么个急法啊……” 鲍贵财直愣愣的道:“这这是礼礼数嘛,师师父教的……师师父,你你老怎的不不向二二叔,二二婶道道喜呐?” 廖冲啼笑皆非的道:“还用你来教我?我当然要向他们贺喜,只是一时心中感慨,觉得娶老婆的难易大也不公,看你那么个拼死拼活法,你二叔又这等的潇洒轻松法,实在令人大伤感情,娘的,宫笠也该受点折磨才合我心意…” 宫笠莞尔道:“你是有着天生的虐待狂。” 黄恕言笑吟吟的道:“不论如何,总是有情人都成眷属,皆大欢喜了,呵呵,人逢喜事精神爽,晚上倒要排开酒筵,大事庆祝一番,也算为各位饯行吧…” 提到吃,廖冲乐了,他笑道:“好极了,别忘把老酒备足,今晚上我可要痛快喝上一顿!” 黄恕言笑道:“放心,总会使前辈喝个够。” 宫笠低沉的道:“吃过晚饭之后,我就去把那干俘虏的问题解决,黄庄主,我们预定在明日清晨启程,我们走后,你们也要尽早迁移才是。” 黄恕言颔首道:“错不了,你们一走,我们就开始行动。” 于是,宫笠站立起来,道:“黄庄主歇着去吧,我们还得空出点时间来收拾行装。” 黄恕言道:“也好,要添什么尽管吩咐,我会马上叫他们办齐。” 轻柔的,黄媚来在宫笠身边:“我帮你去收抬东西。” 祝小梅也向鲍贵财脉脉含情的道:“贵财,我也到你那儿帮你收拾……” 鲍贵财晕陶陶,轻飘飘的道:“中,中,其其实俺也没没啥好收收拾的,俺俺师师父一个人打打点,就足足够了……” 说着,居然牵上祝小梅的柔荑,一脚高一脚低的走出厅外,那模样,真叫亲热。 宫笠向黄恕言点点头,又朝廖冲道:“我们先走一步了,廖兄。” 望着宫笠同黄媚比肩离去,廖冲一屁股又坐下,喃喃的道:“这倒好,都成为一家子了……只是那小鳌羔子混帐,有了老婆忘了恩师,娘的,还叫我去收拾行装呢,简直胡闹加上晕头……” 凌濮也无精打采的道:“廖师父,你因是被撤到一边我呢?还不一样!” 廖冲摇头道:“早知男女之情有这么个邪法,我他娘年轻的辰光却都是干什么去了?” 一旁黄恕言要笑,又忍停住了,脸上的表情显得好古怪,他在想——可不是? 武功高,名气大,却也并不是顶快乐的呢…… 晚宴之后,夜已深沉。 星月黯淡,凉风习习,凉意泌肌。 这是个离别的夜晚,便花好月圆,也会觉得那份凄情,何况又是这么一个阴沉沉,寂幽幽的夜。 宫笠与黄媚缓缓在园中倘佯着,只有他们两人,凌濮早已受命前往石牢等候着了。 夜很静,两人各怀心事,慢慢的走着,都没有开口。 方才的酒筵上,宫笠喝了不少酒,原本有些儿晕沉的脑袋,经夜风一吹,反倒清醒了许多。 忽然,黄媚停下脚步站住了。\宫笠跟着站住,轻轻的问:“怎么不走啦?” 黄媚笑得有些抑郁:“我园子并不大,很快就会走到尽头,那时,你会叫我回去,而明天,你说要走了,我希望能多伴你一会……” 宫笠低沉的道:“我会尽早赶回来的。” 凝视着官笠,黄媚苦涩的道:“宫大侠,我们都很傻,浪费了太多的时光,如果我早一天向你表示,或是你早一点向我剖白,我们不是很久以前就可以像现在这样在一起了。” 宫笠柔声道:“那时,只怕你对我还没有生出这样的感情呢!” 叹了口气,黄媚道:“老实说,初次在庄后岗顶见你,我已经从心底对你有了好感,这份好感,很快就变成了爱恋……难道你一点也看不出来?” 宫笠苦笑道:“你对我印象不错,我知道,但猜测到‘爱’字上,我还没有这么大胆,更不敢如此狂妄,女人的爱,我一向陌生,可能反应也就迟钝了。” 黄媚幽幽的道:“你该明白才是,我已经暗示过你许多次……” 宫笠道:“我不敢胡乱在这一方面下评论——你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告诉我。” 咬咬下唇,黄媚埋怨着道:“你也不想想,我总是个女儿家,你——你叫我怎么出口?” 宫笠低声的:“但你仍然说了。” 哼了哼,黄媚白了宫笠一眼:“还讲呢,都是你逼得人家说的。” 官笠悠然道:“这样更好,否则,我们彼此间还不知哪一天才能将心意沟通,如果两人都隐藏着不表示出来,说不定这一辈子都不会令对方知道,这段姻缘,也就被我们自己扼杀了……” 听着,黄媚有些寒栗,也十分庆幸:“幸而还是由我点穿了,虽然由我主动似不适宜,但我宁愿冒了失态失仪的指责,也不甘强行将自己的情感埋葬,不管你是否能接纳我,说明了,至少也明白了你的心意。” 宫笠歉然道:“原谅我,在情场上,我是一个怯懦者,因为我太怕自己的尊严遭到伤害。” 黄媚低下头,道:“难道我就不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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