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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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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幻岳平静的道: “我说——如果你杀了潘巧怡,我也会杀掉你,另外,还要加上你妹子阎小仙的一条命,她的那条命,可以说业已掌握在我的手中了!” 眼神是惊惑的,更是疑虑与震怒的,阎立名沉沉的道: “谎言!你根本不知道我妹子现在何处,甚至你连见也没见过她,小仙很机警,只要一察觉此间情形不对,她就不会进来……” 南幻岳点点头,道: “不错,她很机警,但我却无需她进来便能收拾她!” 阎立名冷冷一笑,道: “你是过分张狂了!” 南幻岳哼了哼,道: “直截了当的与你说了吧,你妹子早已在我闯进此屋之前便被我擒住了!” 阎立名嗤之以鼻: “姓南的,你以为我是这么容易受人骗的么?” 南幻岳哧哧一笑,道: “阎小仙是在大约一个时辰之前出去的,她出去是为了替你们负了伤的人到药铺抓药,可是?而且姓手中还提了一只小巧的竹篮,对不对,竹篮是‘花斑竹’编成的,头翘,底像花瓶底……” 阎立名猛的一颤,尖叫: “你宰了她?” 南幻岳道: “我擒住了她。” 汗水涅涅,喘息急促,闯立名惊怒的咆哮: “你一定把她杀了,一定的——” 南幻岳厉声道; “我告诉你没有杀就没有杀,你不值得我一骗,但是,若你胆敢伤害潘巧怡,你的妹子就必定逃不过这一劫了!” 阎立名大叫: “姓南的,以你一贯的残暴狠毒手段来说,你岂会轻易饶过了小仙?你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宽厚,什么叫仁恕,只要是你的仇敌,什么人到了你手里尚有幸理?你在骗我,小仙必然已遭毒手,小仙啊……” 紧张的注视着阎立名因为过分激动而形抖索的手,南幻岳不禁心中忧虑无比——那支手提着“狐齿锥”,“狐齿锥”的尖环便顶在潘巧怡雪白的颈项上,这时,随着阎立名的手臂抖索在微微一松一紧,一顶一离,于是,潘巧怡的颈上便血痕斑斑了。 但是,她却闭目咬牙,半声不响! 南幻岳暴叱一声,大吼道: “小心你那把烂家伙!” 阎立名语声悲痛,神态凄厉的叫道: “你定已杀害了我的妹子,你已经杀害了她,小仙,可怜的小仙———” 南幻岳一见情形不对,急道: “阎立名,你这晕头晕脑的王八羔子,我没有杀她,只是擒了她而已,你不要在那里自说自话——你注意你的兵刃,你会伤了潘巧怡——” 阎立名惨烈的大笑,大叫着: “好,你杀了小仙,我也不想活了,大家同归于尽——” 南幻岳猛退一步,向着门口怒喊: “阎小仙,你进来让你哥哥看看!” 这乃是一种最寻常,却也往往在危急关头最有效的小障眼法,本来,以阎立名的精狡沉着来说,他是断断不会上当的,但是,此时此景;他心中又是惊怒,又是悲惶,再加上无比的紧张,刹那之间竟也出自本能的侧首向门口——就这一丁点的空隙业已足够了。 南幻岳悄无声息,“寒水经”的光工仿佛夜黯中的一抹电闪,在激炫的波芒突映里,阎立名已经尖嚎一声,抱着手腕猛力摔向一边,他的“狐齿锥”也“当”的一下被震得破窗弹出! 掠身床边,南幻岳狠极了的挥剑暴削,阎立名滚地怪叫,背上已“嚓”“嚓”“嚓’并排开了三道尺许的血槽! 南幻岳抹去额门上的冷汗,大骂道: “狗娘养的阎立名,你是只什么样的‘玉狐’?你简直是头蠢猪,老子告诉你没杀阎小仙,你硬咬着根驴鸟不信,老于不管你信不信,你却手抖心颤的要伤害潘巧怡,你说说,你是不是自找苦吃!” 挥身血渍斑斑的阎立名这时却已不叫不喊了,他吃力的支撑起上半身来,居然那等平静的道: “姓南的……小仙……你真没杀她?” 南幻岳怒道: “说没有就没有,何需骗你?” 自齿缝中“嘘”“嘘”透了口气,阎立名又是疲惫,又是艰辛——却更似如释重负的道: “现在你说没有……我才算相信了……因为你不再投鼠忌器,不再有所顾虑……而且你已占了上风……你如今所说的话,可能真实成份较大……’ 南幻岳咒骂道: “阎立名,我方才就应该把你碎尸万段的,你们兄妹在外头耍奸使诈,蒙混欺瞒的勾当做得多了,也就任是谁的话都不相信了,你信不信关我屁事,,却几乎为了你这猜忌多疑的恶习而陷害了潘巧怡,姓阎的,你自以为是个什么东西?你当是有天眼?顺风耳,神机妙算?天下事你都能拿捏得这么准?就只有你是对的?娘的皮,刚才你不但差点害了潘巧怡,更险些把你妹子的性命也赔上,如果你一旦伤害了潘巧恰,你那妹子我就不想杀也非杀不可了!” 阎立名面容痛苦的扭曲了一下,喃喃的道: “如果……说……你曾做过什么好事……这可能就是你唯一……的一桩……” 南幻岳“呸”了一声,道: “我做过的好事,比你兄妹前辈子加上后辈子的合起来还多,哪似你们一般的奸诈卑鄙,恬不知耻!” 闽立名喘息着道: “你……总是……自鸣清高……其实满肚皮男盗女娟……” 南幻岳眉梢子一扬,道: “姓阎的,你是瞎子闻臭,离“屎”不远了,却还有这个心情来红口白牙的指责我!” ” 闽立名讷讷的道: “随你……怎么办……姓阎的绝不皱眉……” 南幻岳叹了口气,道: “又宋了,又是这一套,‘英雄风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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