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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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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履冰吼道:“那是你的问题,要让咱们换换对象!” 凌子影道:“也可以,只是我说完了条件以后,你再考虑!” 李履冰道:“什么条件?” 凌子影道:“噢!你赢了,我去负荆,假若你输了呢?” 李履冰诧异的道:“我会输?……” 铁捕凌子影道:“你不会输,我岂不是疯了?” 怒吼一声,李履冰道:“凌子影,就凭你这种蔑视,我也得答应用这两小家伙玩一玩,你说,说出你的臭条件来!” 铁捕凌子影笑笑,道:“简单得很,将你知道的八极庄状况说出来!” 傻了,李履冰注视着凌子影,久久不语,最后疑惑的道:“你有这把握?” 钟雨突地接口道:“不敢!因为他输了,就得说出八极庄的情况,这种背叛的事,在波上萍来说,是严重了,比杀了他还要严重,那怎么敢赌?” 李履冰道:“好像是你们赢定了?” 钟雨道:“差不多!” 李履冰道:“窝囊,窝囊,这种窝囊气,我受不了,这可是你们自己愿意的,到时候凌子影你可莫赖帐!” 凌子影道:“我还怕你要赖帐!” 李履冰道:“放心,姓李的还没那么赖皮,小家伙准备了!” 宁儿道:“你小心……上……” 两小身影,突地似穿花蝴蝶般,倏忽刮起,疾劲的射向李履冰,分向两侧,一擦而过,顺势递出了一招,抓向李履冰的下三路!招术轻灵而又阴损! 李履冰双掌一分,伸手抓向二人手腕! 俩人递招时即异口同声的数道:“一势两招!” 李履冰的双掌一出,两小倏忽刮闪,换了个方向同时数道:“三招,四招……” 猛然间,宁儿如同冲天起花,射向李履冰的上方、双掌竟然带着啸风掌劲,齐压而下,口中并大呼:“五招,六招……” 李履冰扬掌一记猛挥,“啪啪”两声对了个正着,地上的静儿却突地冲前,轻俏的在李履冰腋下递一掌,口中道:“我这里该是第九招!” 李履冰也倏然两臂下挟,将静儿的手掌,挟在腋下,哈哈一笑道:“姓凌的,明天你负荆去……” 话尚未完,突地“格格……”的变声笑了起来。 双臂一松,静儿笑眯眯的抽掌后退,与自己破空落地的宁儿,并排站在当地,向格格笑声停后的“波上萍”李履冰那颓丧的脸色一望道:“李大侠,假若我这一掌,不是用的‘搔痒’,而是用的‘点戳’,你说,如何?” 一个苍劲的声音,突地传来道:“静儿不可对你李叔叔无礼!履冰,你同钟雷一同到我这儿来吧!雨儿同影儿带两小回去” 李履冰蓦地一震,向钟雷道:“你……那不是我寻遍江湖找不着的恩人,乃大侠吗?他……他是……” 笑笑钟雷道:“那是家父!” 李履冰道:“你姓钟?” 钟雷道:“若是家父出道江湖,用的是化名。” “啊!”李履冰,衷心喜悦的向钟雷一揖道:“钟大哥,你就快点领我去吧!” 钟雨与凌子影,带着两小,向李履冰一抱拳,瞬眼间,已隐于暗中。 钟雷即前行道:“李大侠请跟兄弟来!” 李履冰道:“钟大哥,你没听恩人说,要两小叫我叔叔吗?” 钟雷道:“可是你还是恩人恩人的没离口啊!” 突地一拍脑袋,李履冰道:“好!好!哦就叫伯伯吧!” 边走,李履冰道:“我真该死,刚才两小最后那一式,不就是钟伯伯的‘龙飞鱼跃’吗?怎地我想不到?” 钟雷道:“人在气头上,哪会记得那么多?到了,我们进去,请!” 李履冰进得院中,一向草屋中央,正坐着含笑望着他的钟伯纯,自椅上站起。 李履冰抢前一步,扑地跪下去,叩头道:“冰儿叩见钟伯伯!” 钟伯纯笑道:“起来!起来!虽然在黑道上混,你总还没离了谱,不错,不错,起来说话!” 叩了三个头,李履冰站起来,钟伯纯道:“你怎地进了八极庄?” 钟伯纯的两只精光的的的眸子,盯着波上萍李履冰的面上,犹如两把利刃,要自他的面,戳穿他心底的秘密般,显见对他的进入八极庄,极为重视,而略有不满。 波上萍李履冰嗫嚅的道:“是金大瘤子介绍我来的。” 钟伯纯道:“多久了?” 李履冰道:“十天!” 钟伯纯道:“你对他们庄上可了解?” 李履冰摇摇头,道:“十天中我有八天在外,去了几个地方收钱!昨天才返来,收的是他们在各地钱庄的钱!” 钟伯纯一听,皱皱眉道:“令堂可还安康?” 神色一黯,李履冰道:“他老人家已弃我而去十多年了!是在伯伯离开我二年后得瘟疫去世的。” 钟伯纯喟叹一声道:“是好人没好报,你能改过向善,逆子变孝子且在武林中,挣得了薄薄的名声,总算对得起你娘含辛茹苦拉拔你长大了,那总算是你对得起他,使他死得瞑目。” 李履冰道:“这都是伯伯的教诲!履冰在江湖上闯荡,就是寻找伯伯,今天才得如愿!” 钟伯纯道:“十年前我就听说过你的名头,不找你来,是因为你还不错,年轻人磨练比在这儿憋着好!所以就没引你来,你今晚一进村,我就判定是你,才找你三哥,用暗器逼你,看看你心性如何!还不错,如何的逼迫,你都没有表现出年轻时那股凶性来,足见是长进了!没辜负我心!” 脸色表紫,汗如雨下,李履冰道:“侄儿不敢为非做了!” 钟伯纯道:“既然来了,就不要走啦!跟你大哥下去休息,慢慢的再熟悉家里的人和村中的亲朋,过些时日,你也该成家了,找你大哥在亲朋中给你说个对象,就在这儿安身,看你的功夫,除掉轻功外,别的似还得再加点工夫!” 李履冰连忙应是,心中喜孜孜的,脸上却红烧烧的。 钟雷道:“大弟,咱们走吧!” ◎八十七、神龙、八德、易天虹 八极庄神称武林三庄之一,一层神秘的外衣,使他在三庄中,较游云庄,为武林尤人视为“莫测”。 日正当中时,八极庄巍峨的庄门前,绿荫大道上,来了五个人,二老三少,那是武林中昔手盛名不虚,人人敬畏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龙易天虹,如今在八极庄侧山村隐逸的武林音宿钟伯纯。 另一老人即是武林宵小,闻之丧胆的公门第一名捕郭大公。 三少中,也都不算年轻了,一个是神手无相战飞羽,一个是钟伯纯的二儿子钟雨,另一个年纪最轻的,是铁捕凌子影,公门第一名捕郭大公的唯一传人。 这武林香宿父子,与公门名捕师徒,陪伴着如今江湖上的煞星,大豪神手无相战飞羽,并排着,踏着安详的步伐,缓缓的向八极庄门接近。 八极庄门大敞,碉搂上立着一个魁伟的汉子,门旁反而不见人影。 钟伯纯等五人,走近八极庄百步之处,停住身影,向碉楼上的人望了一眼,碉楼之人,除注视五人外,竟毫无反响。 郭大公扬声道:“阁下通报一声,郭大公拜庄!” 大汉听得一怔,但旋即道:“庄门洞开,请自行进庄,能超过庄门附近阵势,自有人接待。” 钟伯纯道:“庄号八德,奇门之学自在意中,此门向南开,属丙丁火,当系火阵,看四周毫无岔眼之处,定然系以火药暗器为主,待老夫察看一番!各位稍待!” 郭大公道:“老哥哥小心了!” 钟伯纯道:“这点东西,还难不倒我!” 话落人已脱前五丈,离门约五十步,仔细向地面望去,只见二道车辙,愣一看,并无何异状,然而主尖那车辙压上的沟旁,间距五步之处,土色均略呈异色,而路中央的牲畜走处,却亦于间隔不用的蹄痕,每在三步之距处,即突然凹凸不平,一高一低的,从碉楼至庄门门洞之处,其凹凸之处,竟毫无蹄痕,可见平日进出之牲口,都是经过训练的。 钟伯纯再见车辙两旁路肩之处,铺设了青青的草皮,每于尺许,即栽耘一蓬花丛,修整得甚是齐整,然而,在花丛的根部,周围那一圈土埂上,却寸草不生,黄黄的,格外扎眼。 抬起头来,向两旁的绿荫覆地的一棵棵硕大的垂杨柳,细细的观察,钟伯纯一眼望去,逐树端视着,不禁微微的笑了; 倏然间,钟伯纯腾身而起,射向右侧一棵垂杨柳树,一把绰住了一根倒垂下的柳枝,就势一荡,飚向另一边的斜对个的树下,顺手又同样的绰着一根倒垂柳丝,三五个更换,已到了庄门前最近的一棵垂杨柳下,就势腾身,突地飞跃而上,翻身落在庄门上之碉楼旁。 碉楼上的汉子,似是为钟伯纯的行动所惊呆,此时始回魂过来般的,翻身向碉楼冲去,却被钟伯纯一指点戳在地,轻轻的道:“不劳阁下通报,我不会动手!” 到碉楼前,向碉内一望,微微一笑道:“此处安排,表面似是个败笔,骨子里却阴险得很,这块翻板,就是你们守望人的绝命之处!” 一脚,踏向碉门内一处微凸的方砖之处,方砖一翻,猛然从下面射出一股黑气,黑气突冒的同时,悄没声的,刺出五枝明晃晃的钢刺,正是每一个人遇到这种状况时,所必定腾闪的角度落点。 直看得被点在地的大汉,冷汗涔涔而下,脸上露出一股侥幸,感激,混合著愤怒的神色,望着地上的机关。 钟伯纯笑笑道:“路上那些下三滥的玩意,似是不值得再留,毁了算了!” 口中说着话,人却踏进碉楼之中,向壁上一处安着大红铁把手之处,向下一拉,下方尺许之处,突然空出一道槽口,里面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五种颜色的×形把手。 钟伯纯,首先向红色把手一压,猛然间,庄前路上,那马儿走的道上,凸凹不平之处,腾飞而起,轰轰之声不绝,阵阵爆响,使路上成了一条龙烟。 钟伯纯道:“好恶毒的地下爆雷。” 顺手一压黄色把手,猛地里,车辙旁的土埂,倏忽反裂,同时穿出了无数的钢刀,“咧”的一声,齐齐旋转,那距离,恰正是长腿与两旁随车人的腔骨之处。 钟伯纯怒哼一声,将黄色把手用力一带,拉出槽来,口中道:“留不得!” “咧”的一声,路上钢刀,齐齐跌落地面,一动不动,显然已是被毁,无法转动。 钟伯纯移动三下,将蓝色,白色,黑色把手,同时压下。 只见路肩花丛根部土中,射出了无数的牛毛细叶,各自一个方向,布满了整个路面空间,每个柳树的顶尖,落下了似天雨般的毒水,青青的草皮,刹时焦黄。 最厉害的,却是那每棵花丛,突然射出了五枝弩箭,疾劲尖利,分不同的方向,左右前后,上方全路面被这弩箭织成了一道天罗地网,那弩箭能伤人,那弩箭后的网绳也看得出涂了一层毒剧,每枝弩箭,都射在一棵树身之上,钉得紧紧的,整个路面被网了两层。 此种变化,只看得战飞羽脸色阴沉,苍白中泛着淡青,铁捕凌子影忍不住的道:“这种恶毒设计,就够资格被武林视为公敌了!” 突地,所有弩箭,又“唰”的一声,缩回了花丛,紧接着花丛突然翻倒,弩箭射出尺许,即“嗒”然落地。 郭大公道:“老哥哥已毁去了这恶毒的机关。” 战飞羽向钟雨道:“钟兄对阵图之学可曾涉猎?” 钟雨道:“不敢说精,略知皮毛而已,战大侠对此定然……” 战飞羽道:“亦是略知一二,此庄庄前,乍一看,似是阵图,而骨子里却是机关利器之学,此一用心,实是可诛!” 此时突闻碉楼上钟伯纯扬声道:“各位可上来了!” 郭大公率先走身,飞驰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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