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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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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女婢道:“那是多少?十两,百两,抑是千两?” 傅可威道:“姑娘谈笑了,本局还没有少过万两一趟的买卖。” 红衣女婢道:“那傅局主的意思是一万了?” 傅可威道:“本局的招牌,怎只这个数字?” 红衣女婢道:“十万?” 傅可威道:“正是!” 红衣女婢笑笑道:“傅局主,你们天汉镖局的招牌只值十万啊!” 傅可威面现不悦,拉长了脸,沉声道:“姑娘,你虽是王府之人,也请尊重一下本局的令名,莫作无稽之谈。” 红衣女婢正容沉声道:“傅局主,是你自己叫出来的价钱可并不是我出的数目。” 傅可威道:“那是看在上爷的份上,我们不愿赚个狮子大开口的敲诈之名,纯粹是服务性质!” 红衣女婢道:“有道是干哪一行,说哪一行,傅局主可不必送这种人情,我们王爷也不会领!” 一怔,傅可威心忖:好利口的丫头! 抬眼望着红衣女婢道:“听姑娘的口气,倒是说我们要的价钱太少!” 明眸一转,红衣女婢道:“我不敢再说,贵局只值十万,但我可以说我们所托的这件货色,可不只这个数目!” 傅可威沉吟一下道:“那是老朽斗胆,做一次反复无常的事,加一倍!” 红衣女婢微哈一声道:“傅局主,东西在这里了!” 人说着,伸手自锦衣丽人发譬上,舒下来一支翠色碧玉的金步摇,递给傅可威,道:“我替我们小姐作主,待会我叫人送二十万的全国通用的我银票,东西送到云南将军府,我们姑爷自会再送三十万两银票给贵局!” 傅可威双手接过金步摇,瞪大了眼睛望着红衣女婢,诧异万分的道:“姑娘是说五十万两?” 红衣女婢脆声道:“这可是你们天汉镖局头次碰到的情形,顾客加价而不还价是不?告诉你!这仅仅是证明此物之重要性,假若你那一只手的一翻一复,不是十万,而是百万的话……” 傅可威急声道:“怎样?” 红衣女婢毫不在意的道:“我们并不认为你是敲竹杆,而是甚为合理!” 傅可威听后,不但没有后悔的表情,反而是脸上凝上了寒霜,沉重的道:“没想到此事如此的重要,看来这趟镖不大好走。” 红衣女婢道:“怎么,傅局主,后悔了?假若不是你们自开创以来,从未出过纰漏,我们不会找你们的,按理,我们是该找字号最老的另一家,你该知道是哪一家吧!” 傅可威点点头,突地猛抬头,咬牙道:“不管如何,为了我们‘天汉镖局’的令名,说不得计久没走动的人,也得跑跑路了,这趟镖由我们局里的五位镖师一同保了!” 锦衣丽人起身道:“就如此说定了,局主,请别忘了时限!” 同来时一样,锦衣丽人,在簇拥之下,踏着锦毡上了油壁车,掉头而去。 傅可威怀着“金步摇”返回内厅,招来了局中的十位镖头,沉重的道:“刚刚我同二位秦兄,接了一趟镖,是一趟五十万的酬劳镖!” 一阵欢呼! 傅可威摆摆手道:“各位且莫高兴,这不是一趟轻松的镖!” 众镖师面面相觑,惊诧的互望一眼! 突地,镖师中坐在中间的一位彪形大汉,约四十许的突睛阔嘴人物,猛然站了起来,吼道:“局主!难道比给皇帝老子保军饱还要难不成?” 另一位秃顶老者,怒气满面的道:“我不相信,会比十年前我们保的‘红货,还要困难,那时候,大河南北历经十次大战,血虽染了我们的镖旗,却也使我们的镖旗更加飞扬的光辉!众伙计干的也更加起劲,‘天汉’镖局的威名,也更加的震慑了武林,不是我们骄傲就凭我秃陈平,就不相信,这趟镖会比那次还险,比那次还需要用心计!” 傅可威望望秃陈平道:“当然有各位在,我也是满怀信心,所以才接下这趟镖,尤其是有秃陈平曹一兄的万无一失的计谋,我更有信心,现在我就是要向诸位将情形说一遍,你们看,这一趟镖是不是较为困难?” 众人齐都望着傅可威,投出了询问的一瞥。 傅可威慢慢的,细细的,将王府小姐的女婢所说的话详细的告诉了一遍! 那彪形壮汉听完后道:“那有什么困难,我虬虎卢大刚愿以人头来保这趟镖,局主,你放心好了!” 傅可威笑笑,未做声。 秃陈平曹一却突地道:“卢老弟,你的脑袋,比‘天汉’镖局值钱?还是较为硬?” 虬虎卢大副猛可长身而起向秃陈平曹一吼道:“曹老秃,你……” “咳!咳!” 两怕轻微的咳嗽,起自傅可威之口。 虬虎卢大刚闷嘿一声,坐了下去。 傅可威向秃陈平道:“曹兄看情形如何?” 秃陈平曹一,摸了摸秃脑袋,沉吟道:“对方竟然自动加了五倍的价钱,这是值得注意的一点。” 十个人,再没一人吭声,都点头表示同意秃陈平的说法。 秃陈平曹一继续道:“对方讲此物关系着他们小姐同将军公子的终身大事,以常理推断,王府千金同将军公子的婚事,用不着我们来涉足,而且这是一件大喜事,双方的势力,不会有任何困扰才对,而现在竟然到了秘密托人寄信物,而且有了期限,此中内情,一定不是那么轻松!” 傅可威道:“曹兄的意思?” 沉思有顷,秃陈平曹一一拍秃头道:“嘿,记得吗?云南将军龙玉在二年前曾经有过的谣传吗?” “啊!” 一语惊四座! 十个人中可没有不知道两年前云南将军龙玉有了叛迹之时,是如今的王爷亲自扫平的。 傅可威道:“看来此一物件,关系着军国大事,我们若有一点闪失,无怪对方说拆我们的招牌了!” 秃陈平道:“何只如此,恐怕下天牢,或亡命江湖,都有我们的份呢!” 傅可威道:“对!王爷不用公事,而以私物,且由其小姐出面来做此事,说不定云南将军又有了叛迹,王爷与他有约,而此一物事即是双方的信物!” 秃陈平曹一道:“至于说这是好事,坏事,我们虽不明内情,不敢遽下决定,然而,这是一件极端重要的事,可是一定了!不管如何,我们必得谨慎小心才行!” 傅可威道:“曹兄可有腹案?” 秃陈平曹一道:“只不知局主的意思?” 傅可威道:“我原意是要同秦家一位老弟,亲自去一趟,如今想来,亦觉不太稳当!还是曹兄出个主意吧!” 秃陈平曹一道:“不管如何,我们天汉镖局,丢不起人,我想,我们得极端谨慎。” 双剑秦氏老二道:“曹兄可已有完善计划?” 曹一道:“我们来个双料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傅可威道:“曹兄之意是我们明镖向云南暗保走近路?” 曹一道:“那是单料的。” 傅可威道:“怎么说?” 曹一道:“明镖该轮到谁走,就谁走,然后再加派下一次轮置之人,化装暗保,但是,局主同秦家二位镖师,于今晚即可化妆上路。” 傅可威道:“好!就是如此,下一次镖是谁?请准备吧!” 卢大刚道:“是我同江杰兄!我们走啦!” 傅可威道:“那么再一轮是田兄,任兄了?” 一个五短身材的五十多岁白胡子老者,同一细高个儿的中年人,起立道:“正是!” 傅可威道:“请在明日下午,化妆出局!局里的事就请曹兄多费神了!” 曹一道:“那是自然,局主何时起身?” 傅可威道:“起更就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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