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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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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摇摇头,阮莫叹哧哧一笑,道: “打眼细观,仔细琢磨,似乎连你姓巴的搭上也难同阮某请战试招论功夫,姓巴的,我可不是吓唬你哟……” 副总镖头关海山暴躁得几乎气炸了肺: “我啃死你娘的老舅……你……你简直狂上了半天,你是什么东西,阮莫叹,我要碎了你这口出狂言的杂碎!” “嘿”的一笑,阮莫叹道: “没得碎了别人反倒抹黑自己脸盘!” 淡淡的灰影倏闪,便在这时一束强劲冷芒疾卷而上,“人面虎”关海山业已开始了他的攻击行动,好一手滚堂十八斩! 暴退两丈,阮莫叹笑道: “好犀利的刀法!” 关海山下撩上劈,出手便是六十四刀,宛似滚动一具刀轮,直往阮莫叹罩去,激流涌荡不绝,刃芒交织飞旋,那等凌厉犹似怒潮澎湃! 阮莫叹跃身闪掣如带翅猛虎,倏忽游走腾掠,于“嗖嗖”不绝于耳的呼啸旋掠中穿进回出,刹那间便脱离了敌人强悍的攻势—— 冷吼一声,关海山的身法又变,大砍刀配合着他那幅度极大挥刀粗犷厉烈动作,迅速无匹的直欺而上! 一式旱地拔葱,阮莫叹弹起两丈高下,半空中怪异的身体侧旋如电,一支精亮的铜管笔已拔在手上,落地回点如流星曳空,再次照面,关海山的大砍刀几乎全变得无用刀之地的左拦右挡…… 沉哼一声倒仰身,关海山蓦的后退,阮莫叹却并未追杀。二尺半长的铜管笔在手掌上急速的盘旋着,摆出一副潇洒自得模样,冷笑着道: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娘的,凭你那点道行还想碎了别人?没得倒把自己老命贴上!” 那面,“梅庄双义”霍大同与霍大刚二人各端着一支丈二长的亮银枪走过来,霍大同面色凝重的道: “阮莫叹,千万别得意太早,大戏未登场,小戏刚开锣,距离你吃定心丸尚有待一段你必须戳力奋斗的过程!” 一挺胸,阮莫叹望着霍氏兄弟咧嘴笑笑,道: “梅庄双义!” 霍大刚冷冷道: “不错,正是我兄弟!” 一笑,阮莫叹道: “闻得霍家枪法诡异狠辣,招式奇幻,今日有幸领教,二位且莫客气而令我失望!” 霍氏兄弟对望一眼,霍大同微一点头,厉喝道: “我叫你狂!” 他“狂”字出口,银枪已抖出五朵枪花,直往敌人罩去;霍大刚便在这时忽的腾空而起,半空中拧腰挺胸,双肩下压,出手便是十八枪狂刺! 正自发愣的关海山便也借机而上,他双手抱刀抖手二十一刀合为一招杀去! “嘿嘿”笑了,阮莫叹右手旋飞,金光倏闪,那管铜笔宛似即将溶于大片金光溶炉般激发出大片金星点点,便在这些金芒猝映,几为人目所难以分辨中,霍氏兄弟双双抱枪斜翻向三丈外,二人银枪拄地,上身猛弹而未跌在地上! 关海山的大砍刀已弹起两丈高,人随刀飞,落地一跤斜趴地上! 一式懒骡打滚而起,关海山已狂叫道: “总镖头,大伙围起来杀,绝不能放走这小子!” “嘿”的一笑,阮莫叹道: “我可爱已极的副总镖头,你没有弄错吧?” 突的一声暴喝,“滚星刀”祈沧浪道: “鼠辈张狂,且让祈某教训你!” 那面,“灰面熊”巴高峰已抱拳笑道: “有祈兄出招,这小子死定了!” “流星刀”祈沧浪是江湖上玩刀名家,人生得精壮,灰蒙蒙的脸上留着一撮小胡髭,双目精芒炯炯,一向不多说话,这时他缓缓拉着青衫前摆,冷冷的直逼阮莫叹…… 露齿一笑,阮莫叹对祈沧浪道: “能在江湖上竖招牌立万也算不容易的事,看祈兄气质不凡,风度高雅,绝不像是下三滥和稀泥的下九流角色,何苦趟这种混水,没得倒砸了自己字号,听我一句,你回头走人,我这里全当没见过你这号人物,如何?” “江湖妖孽,道上杂碎,什么东西,竟对祈某出此不敬狂言!” 阮莫叹盛慨万千的道: “一番肺腑之言,祈兄,别执迷不悟,没得倒成了别人的替死鬼,那更冤哉枉也了!” “咯嘣”咬着牙,祈沧浪沉声道: “你是个既无口德且又阴损的小人,露你的真才实学吧,否则……” 双手交替玩弄着那管铜笔,阮莫叹无奈的道: “我可是仁义礼全到了,这以后便全看祈兄表现了!” 重重一哼,祈沧浪寒着脸,道: “阮莫叹,别逗了,对于你的这番假仁假义,说穿了无非是一种消遣他人,直接了当的说,也就是往别人脸上抹黑涂料!” 阮莫叹一笑,道: “祈兄,你冤枉天底下最善良的人了,龟孙王八才有这种阴损人的念头,只要祈兄回头,阮莫叹对你鞠躬到地,恭谨相送,如何?” 祈沧浪嘿嘿笑道: “甭罗嗦了,姓阮的,别忘了我可是因你而来,你总不会令我失望吧!” 面色一寒,阮莫叹道: “想不到你祈老兄也是个至死不悔改的顽固分子!” 冷电微荡,寒气逼人,祈沧浪的那把弯而窄长的厚背刀“嗖”的便到了阮莫叹的头顶,边狂吼道: “狂妄匹夫,祈某劈了你!” 倒翻又旋,阮莫叹道: “好一招‘拦江阻洪’!” 他语音尚在,空中已响起清脆撞击声不断,二人倏接又分,刹时间互折十七招! 倒翻身落在三丈外,祈沧浪冷冷道: “阮莫叹,我要砍掉你那臭狗头!” 阮莫叹伸左手摸摸脖子,笑道: “凭你?” 祈沧浪厉吼一声腾空再扑,下压的长刀直指敌人眉心,闪亮的刃芒未到,他已闪击几刀成束! 凌空一个斜翻,金芒一泄千里之势,铜管笔尖神奇的拨在敌人刀尖上,“沙”的一声疾滑,阮莫叹沉声道: “撒手!” 祈沧浪的刀势一顿,忽见敌人笔尖顺着刀身直往自己腕门点到,这光景他若不闪身抛刀,便只有一途可行,而他竟咬牙采取了这唯一的一途,横里拍出左掌! “噗”的一声,血雨洒向半空,祈沧浪右手未把刀抛落,而左掌却被笔尖点穿! 牙齿咯崩欲碎,祈沧浪发出“咝咝”声,人已跃退两丈,双目凶光尽露的直视着阮莫叹—— 铜管笔又在掌上旋转,阮莫叹道: “实力便是最好的证明,证明我所说的话句句肺腑之言,只可惜不为人所接受,奈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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