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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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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了窒,尤一波张口结舌了好半晌,方才恼羞成怒的拉开嗓门厉吼:“我不管你是怎么回事,你就是有‘阴谋鬼计’,就是另有图谋!” 冷冷一笑,燕铁衣不屑的道:“你在不知所云了,尤一波,因为你胡说八道,所以你才会不知所云!” 尤一波跳起来狂叫:“我剐了你!” 突然暴喝一声,祁雄奎厉声道:“不准妄动——燕铁衣,或就再给你这次机会,可是,这是最后一次!” 燕铁衣颔首道:“我也不可能再要求第三次!” 祁雄奎凶恶的道:“这一道,无论是任何结果,燕铁衣,你都必须有个交待!” 燕铁衣重重的道:“但你呢?” 祁雄奎大声道:“我的许诺仍然有效,如果我儿确有你所说的贪淫罪行,我亦自将还你公道!” 燕铁衣道:“一言为定!” 祁雄奎凛烈的道:“决无反悔!” 这时,程半途,雷刚,尤一波等人全急了,他们高声叫嚣,群起鼓躁,祁雄奎立即怒目环砚,霹雳般大吼道:“我已有言在先,任是那一个胆敢莽动,便休怪我毫不容情,必加严惩!” 经过祁雄奎这一压制,方才免将这些个他儿子的心腹死党按捺下去,但那种虎视眈眈,蠢蠢欲动的火燥情势,却仍隐隐待发!” 祁雄奎厉声道:“这一次,燕铁衣,你又从那里开始?” 燕铁衣冷冷的道:“宏仁园。” 祁雄奎瞪着眼怒吼:“又是‘宏仁园’?你上一次几乎把那里的老鼠窟窿也掏遍了,却未见你找出什么凭证来,今天你又要重蹈覆辙?” 燕铁衣不似笑的一笑道:“今天,结果就会大大的不同了!” 祁雄奎咬着牙道:“千句话,万句话,只有一句话——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成功失败,都没有下一遭!” 信心十足的点点头,燕铁衣泰山笃定的道:“我比你更要明白!” 四周,尤一波、雷刚、程半途等人的脸色极其难看,全在阴晦中隐露着惊疑不安。 于是,祁雄奎引领着燕铁衣行向堡后的“宏仁园”去,和上次一样,“祁家堡”的大批人马便随同左右,不怀好意的紧紧跟缀着。 “宏仁园”的门口,祁少雄早已站在那里迎候着了,他的身后,一字排立着四个人!燕铁衣全都见过,其中三位且是素识了:曾玉安、邱景松、颜亮、以及那位长着一脸褐斑的粗壮大汉石顺。 祁少雄神色的愤怒与他眼中的恶毒相映,便组合了他整个表情上的凶暴意图,他站在那里,模样恨不能要将燕铁衣生啖了。 曾玉安的左手,断落处缠裹着厚厚的白布,脑袋上也包了好几层布带,形容委靡憔悴,奄奄的连半点生气也没有,邱景松除了左耳贴着一大块红皮膏药外,看上去还比较完整雅观些,但也一样神情惊悸忧惶,一副大祸临头似的惴栗不安状,那“老竹竿”颜亮则在腋下撑着拐杖,瘦脸枯黄,浮着蜡色,活脱大病未愈的德性,一条右腿虚站着地,像棉花做的一般软晃晃的。但是,这三位仁兄虽然都不成人样了,那股对燕铁衣痛恨怨毒的形状却无二致,三个人的三双眼睛,全都在愤射着狠毒的火焰! 微微颔首示意,燕铁衣气度雍容,有若在巡视自己手下的分支堂口一般:“久不相见了,各位别来无恙?” 三个人全没回答,流露在眼中的光芒却更形怨恨激烈了。 燕铁衣笑笑,道:“很抱歉没时间去探视三位,因为我知道在经过这一段长久的时间之后,三位自会有办法解脱束缚,安然回转的,这是人的求生本能所使然。” 其实,燕铁衣未曾回去替他们解绑,主要便是要对他们加以惩罚——他们欺骗了他! 忍不住,邱景松嘶哑的大吼:“不要得意,燕铁衣,你不要得意,只在今天,你就会一个筋斗栽到底,我们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要连本带利的在你身上找回补偿来,我们会零碎分了你……” 燕铁衣安详的道:“奇怪,只这几天功夫,你的胆子忽然大了,口气也硬扎多啦?” 胖脸涨赤,宛若猪肝,邱景松又羞又恼的咆哮:“什么东西?你当我会糊你?我从来也没含糊你过,我更未向你装过蒜,使过赖,你你……你竟以为我是什等样的角色?” 燕铁衣一笑道:“九流走卒而已,邱老弟,九流。” 怪叫连声,邱景松暴跳如雷:“我豁上了,我和你拼,我宁愿肯叫你打我也不能叫你吓我,他娘的皮,我这条命也不要了……” 突然,曾玉安冷森的道:“闭嘴——这里有堡主与少堡主调度,你只须听命而行,却大呼小叫什么?” 颜亮也沙哑的道:“是呀,落进筛子的鸟雀,还怕他飞了?老邱,沉住气,过节总会有个了断的!” 当邱景松悻悻然刚刚定静下来的时候,燕铁衣已向祁少雄尔雅的一笑道:“又来打扰了,少兄。” 不知怎的,祁少雄心中震动,觉得有股寒气在背脊冒升,他在这一刹那间,跃跃感到一种强烈的惶恐与惊悸,好像,好像灾祸当头前的那般不安! 祁雄奎却十分放心宽怀的道:“雄儿,姓燕的又来骚扰我们,他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为了不令他继续纠缠下去,为父的再给他这次绝不会成功的机会——让他再搜一遍,看他如何能找出诬赖我儿的‘佐证’来?这一次,若与日前的结果相同,他就必须付出惨痛的教训,我儿素行端正,问心无愧,不妨再容燕某放肆一遭,真金不怕火炼,事过之后,为父定将你所受的委屈与冤枉舒平,向姓燕的讨还公道来!” 面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祁少雄的表情极其苦涩:“爹爹……已答应他再一次如此羞辱我们?” 祁雄奎大声呵斥道:“我还要叫他心甘情愿,无所狡辩的自领惩罚,让他对这种龌龊邪恶的行为负责到底,我们这般容忍,无非是公诸天下于我们的正直磊落,不留人以话柄,即使他的做法是一种‘羞辱’,但我们在证明我们的冤屈之后,姓燕的却要付出更大的代价,这项代价,包管十倍严重于他对我们的‘羞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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