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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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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装不知,邵真又损着他道:“佛祖啊,慈悲的佛祖,原谅那个发誓如放屁的老浑球吧,让他有说话的权利吧!” “妈的臭小子!” 狂吼一声,“大牛”火爆的嚷着:“你行!你很!你厉害!好么?小鸟蛋!老夫与你近无仇远无冤,你何故他妈的一再把我当笨瓜耍?” “啧啧!老傻虫,别动如此肝火呀,我又不说你,你他妈的生哪门子气?”龇着牙,邵真冷冷道。 窒了一下,“大牛”似乎是气馁下来,压着嗓道:“小伙子,算我服了你,我向你投降好不?难道仍然那张嘴不能说些令人舒服,至少不叫人难堪的话么?” “这才是人话,我还以为你不懂。” 得意的嘿笑两声,邵真说道:“说老实话,我这个年轻人虽没看过很多书,至少敬老尊贤的礼仪我还懂得;方才你那倚老卖老自以为是的口气,我不隐瞒的说,我实在很不欣赏,而且极为反感。” 停了好一下子,“大牛”像是愣了一愣,缓和着音调道:“后生可畏,来者难诬,小哥,我诚心接命你的友情,并且郑重的向你道个不是。” 顿了一下,接着道:“让我们重新认识,小哥,我虽塞外的拉脱族人,本名叫格劳滋麻可巴智……” 一天,原来你叫‘格老子妈个巴子’,我还以为你是四川人咧!” 愣了愣,邵真哧哧笑着道:“你不介意我笑你吧?我实在抑制不住。” “我知道,每一个汉人听了我的名字之后,难免要笑上一笑。” 也咧嘴笑着,“大牛”道:“所以老夫自选了一个外名,就是我告诉过你的大牛。” “不错,名如其人,大牛,我承认你这个名字。”啧了一声,邵真道。 友善的笑笑,大牛道:“你一定奇怪我能说一口标准的汉语,事实上如果你知道我在中原上闯荡至少有二十年以上的历史,你就觉得不稀奇了。” 舔了一下唇角,邵真问道:“我们现在在谁的掌握中呢?” “你不知道?” 大感惊异,大牛不解的说道:“你不是中了那个贱女人的鬼计的吧?” “我是如此说过。” 润了一下嗓子,邵真道:“但我不能肯定谁是她的主使人。” “当然是‘铁头’陀敏寿那老甲虫了!” 惊奇的吐着话,大牛道:“你以为还会是谁呢?” “我只是想真实的确定我的想法。” 淡淡的,邵真道:“我也曾怀疑,但那妮子的确是太善于演戏了,可以说她完全骗过了我。” “谁又不是?美色当前哪,谁能怀疑那么多呢?”笑了一声,大牛低声道。 不置可否的笑笑,邵真道:“对了,我不该抢着开口,你自我介绍的工作还没完毕呢?” 停止了一下,大牛低声道:“哦,方才我说到哪里了?。” 笑了一声,这老糊涂可真健忘哪,邵真道:“你能说一口标准的汉语。” “近年来,我一直游走于塞外的老家,唔……好像是五天前,我之所以言好像,你知道这里不见天日,我无法正确的算出日期……” 停了一停,大牛像是极力搜索记忆:“我来到了这鬼地方,碰见了那个狗娘养的陀敏寿,说真的,我无法不使自己对他那颗亮得发光的秃头多看两眼,而且我情不自禁的笑起来……” 说及此,大牛一阵轻笑,才又道:“你是不是也有这样感觉呢?你一定会这样的?对不?” “谁说没有?我也许笑得比你更凶呢。” 也轻声笑着,邵真应道:“这就是了,任谁看了也要这样,当然除了陀敏寿那老土以外。” 愈想愈好笑,大牛笑着又道:“我笑得是太大声了,而且一直紧盯着他那颗光头,以致引起他注意了我,你当然不难想像当他走过来问我甚么意思之时脸上的表情。” 他的笑声,和有趣的口白,使邵真也不禁好笑起来,的确,陀敏寿那秃头确实是一块“笑料”。 好不容易停住笑声,大牛接着道:“我很困难的使自己停住不笑,可是我一看他脸上恼羞成怒,我几乎认为他那颗光头涂上了一层油,尤其阳光照在他的脑盖上,我来不及回话,我又很不礼貌的破口大笑,而且还捧着肚子,我实在很不愿意笑破自己的肚子……” 一阵大笑,邵真实在无法不被他的诙谐而又深入的描述打动,他很惊异,大牛不过是蛮夷之人,竟能把汉语运用得如此美雅不俗,几乎要使一般汉人望尘莫及。 “他开始揍我,这不能怪他,换过我,我也会这样。” 带着笑音,大牛道:“显然他除了哇叫之外,手脚并不怎么行,虽不是很轻易的,但也不怎样的费力,我使他躺在地下不能动弹。之后,那臭女人就在我房间出现了,到现在我还后悔我不该相信她的,至少我不该喝那杯酒。” 顿了顿,问:“小哥,该你啦。” 微微一咳,清了清嗓子,邵真道:“我叫邵真。” 喷着声,大牛插嘴道:“不过我还是喜欢叫你小牛,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非常乐意。” 豪迈一笑,邵真接着道:“我是昨天到这儿来,经过情形是这样……” 简约大略的,邵真把情形,告诉大牛…… 说完之后,邵真问道:“陀敏寿是何许人?‘铁头’这二个字在江湖上似乎并不响亮。” 沉吟了一会,大牛缓缓地说道:“我不很清楚,不过我也略有耳闻,。陀敏寿霸立武安的时间显然不会很长,你知道武安这地方很久以来便是三不管地带,没有任何人掌握这个地方,一直成了黑白各帮派势力的缓冲地,陀敏寿别瞧他浑头浑脑的,可还真粗里有细哪,他看准此地不可能为武林任何帮派的势力所及,依着他是本地人的有利条件,纠合百名左右的地痞无赖,组成一个‘龙虎会’,由他老兄自任会主,其手下的喽罗虽然只有百余人而已,但个个都听令效命于他,且刁勇好战,很快的,在短短的时间里便独占武安,‘龙虎会’虽然还不过是在萌牙阶段,但已得到不少的武林帮派的默认,承认他在武安的势力,但依他目前的实力,尚无法在江湖上一争长短。陀敏寿为了维护‘龙虎会’的屹立,专做些迹近勒索的行为,向过路的外客,艺人,或是向其他帮派索起‘过码费’是‘龙虎会’的一贯作风。但最近听说他已着手扩大帮务,招兵买马,筹立私娼,赌馆,客栈,酒楼,茶坊,油肆,并且还承办了不少的黑货卖买。” 大牛一口气的,如背家谱的说了这么多。 眨了眨眼,邵真道:“陀敏寿还真不赖哪!大牛,他把咱关在这里是甚么用意?他大可把我们一刀给干掉的。” “我也感到很奇怪。” 唔了一声,大牛应道:“我想他此刻正需人手,很可能是要我们加入‘龙虎会’?” 皱着眉,邵真道:“陀敏寿的武功并不很了得,而且他不是咱的对手,纵算我俩愿意投他麾下,你想他敢收留?” “这……很有道理。” 同意的回着,大牛接着反问:“那么,依你的看法?” “我不能肯定。” 邵真说道:“或许他认为咱和他并无深仇大恨,不想杀我们罢了。” 沉思了一会,大牛道:“那他一定是想把我们锁住一辈子了,如果他放了我们,咱一定会找他算帐对不?” 闭上眼,没有回答,邵真沉思了好一会,才又开口道:“或许我们可以这样假设,如果我们相信相术的理论,陀敏寿看来不像是一个富有枭雄谋略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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