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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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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此地是一个五尺宽长的石房,中央放摆着一座油漆木桌,桌中放置着一盏油灯,还蛮亮的,而且还放着一个酒壶和小酒杯,此外尚有一张木凳,显然就是狱了看守牢房的地方。大牛抓起酒壶,摇了摇,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咧嘴道:“嘿,还有不少哪,喝他一喝吧。” 说吧,一仰脖,猛吸着,过完瘾,才递给邵真,邵真一口气把剩余的喝个精光,过瘾的吁了一声,轻声道:“可以于他一干了!” 转了一下眸子,发现左侧有一道石阶,显然是通到上面的。 邵真当先踏上了石阶,大牛也跟着迈上,两个一前一后,亦步亦趋,鱼贯而上来。 这地牢倒还深得很,邵真和大牛至少踩了有二十几层的石级,才走到尽端。 沿级而上尚未完,两人已闻到清新的空气,不觉精神一振。走完石级顿见天R。 此刻天候方入晚,黝黑穹苍,繁星点点,尤其带着秋意的晚风,徐徐拂鼻,好不惬意畅快。 这座地牢显然是独立的,探出头,邵真发现此地是在一座树林中,四顾无人,拉着大牛,两人跃上地面,邵真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他妈的,还真有脑筋,谁会想到这树林里有关人地牢?” “‘龙虎会’愈来愈不简单。”大牛伸了伸两臂,环视着四周道。 透过不怎么密的树林,两人可以看到两丈以外高耸着一座楼阁,以及稀疏的灯火。 伸手指一下,大牛眯眼道:“那大概便是乌龟窝了。” 身形轻轻一跃,无声无息的逼至林边,邵真凝眸四顾,一片静寂,显然并未有人发现他们。 大牛也跟了上来,挨着邵真身边,轻声道:“咱来个单刀直入,硬闯吧!” 邵真正想回话,忽然吁了一声,把身子藏在树干后面,大牛也忙不迭躲在树后…… 只见远处有一条身影正朝这个树林逼近…… 来人展开身形,俄顷,已到林边…… 远远的,邵真便能看见那条身影很高大,可能要高过大牛,离树林五尺之时,他便慢下身形转奔为行,而且口中还吹着轻松的小调,慢条斯理的走前来…… “小鱼子,俺来接你的班啦!” 那家伙似乎心情特别好,不过刚踏入林中便拉开喉咙大喊:“喂,你猜猜俺赢了多……唔!” 语声未完,大张的嘴被一双强有力毛茸茸的手掌捂住,大汉睁着眼,用力挣了挣,硬是被拖进林里去…… “儿子,你那伙伴已去值阎王的班了,你是否想去接班?” 拖他之人正是大牛。 大牛把他按倒地上,单膝抵在他的胸膛上,手掌捂着他的嘴巴,使得他不能吭声,大牛得意的龇着牙,望着满面惊惶的大汉,恶狠狠的道:“儿子,我并不想要你的命,但是你必须很乖!懂吗?” 两眼睁得如铜铃大,吃力的点点头,大汉的额角已沁出了汗…… “大牛,你做得不错。” 挨上前来,邵真说了一声,俯视着大汉道:“老兄,在说话之前,我不得不很难过的告诉你一件不幸的事。惰,你的伙伴小鱼子永远不会知道你今天赢了多少,在方才,他已输去了他的生命。” 。大牛放开手,单膝依然捣住大汉的胸脯,低沉沉的道:“儿子,爷偷偷告诉你一个不输老本的方法——乖一点。” “老兄,别大紧张,一切会很快过去。” 射着冷酷的眸光,邵真含着冷笑道:“在这种。情况下,我知道你一定不喜欢噜嗦,我也很愿意长话短说,问题是你能不能令本少爷满意。” 微微一顿,嗓音变得阴沉而慑人:“伙计,你必须告诉我,你们的主子把我哥俩铐在这里,只禁不杀是何意?” 张了张嘴,困难的透着气,大汉咬了一下牙,用力闭上眼,问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阁下是东西,便赏我一个爽快!十八年之后,俺又是一条好汉,届时再领教你们。”“嘿,这小子倒蛮带种的哪!” 愣了一愣,随即一笑,大牛一沉脸色,拉得长长的,挫着牙嗔道:“好!大爷便看你十八年之后是条乌龟还是只蛤蟆?” 活落,单膝便要用力抵下…… “大牛,别坏事!” 低声喝叱,邵真扬手低道:“他会后悔说这句话的。” 大牛微愣了一下,松下膝上劲道,即是如此,大汉只感胸口一闷,如泰山压顶,一股热血穿口而出! 一张国字脸扭曲着,抽着,大汉磨着牙,倔强的忍受着痛苦…… 露出一个怪异而冷酷的微笑,邵真微微摇了一下头,眯着眼,啧了一声道:“我不否认阁下的精神是值得敬佩的,我承认你是条好汉,至少不窝囊,你当然比我更清楚,在这种状况下,你如果继续发挥你的所谓宁死不屈的精神,你,无疑的必须离开这美好的人间,是不?哦,你不会这样傻的,是吗?谁会知道你这种精神?你的主子陀敏寿?你的伙伴们?他们会怀念你吗?他们会为你立牌焚香吗?或许他们会,这对你很重要吗?我实在很不愿意说,你不仅要失去你仅有的一颗头,即连你的眼睛也再也看不到你喜欢的女人,你的嘴也不能亲吻她了,你的手也不能摸抱那软绵绵香喷喷的胭体了,你能吗?你能再掷骰子摸牌九,享受那赢钱的滋味吗?你能再拥有人生最基本的享受吃,喝,嫖,赌吗?你失去了这些,对‘龙虎会’有任何的改变吗?没有?一点也没有,它依然存在着,它并不因为你的存在或失去而有所变动,你敢说不是吗?” 混浊的喘息着,尽管那听来不很冷厉而又显得轻描淡写的话语,大汉能很深很深的体会出死亡的恐怖,他张开了眼,他无法掩饰他屈服了,他开始发觉世上还有很多很多值得他留恋的地方…… 含着微笑,眼神里流露着令人不敢抗拒的气流,邵真又道:“谁也不会讥笑你的,你必须知道,你死了,他们会怎么说你吗?不识时务!你是个聪明人,你不会做这傻事,对不?”蠕了蠕嘴,国字脸上的坚毅崩溃了,大汉微叹了一声,颤着嗓音道:“你,你要从我身上压轧些甚么?” “噢,别说得如此严重,我们只是在进行一项交易。” 耸了一下肩,浮着浅笑,邵真柔声道:”我愿意先从简单的开始,我想知道小红那女人的资料。” 闭上眼,大汉口道:“她是本会的掌法。” “掌法?” 笑了一声,邵真道:“我深信她是贵会的好掌法。” 啧了一声,接着道:“我不很愿意当着阁下的面侮辱贵会掌法,她的职务是否专为贵会陪男性的敌人睡觉?当然我能明白她的最终目的是擒掳敌人。” 愤怒的睁开眼,大汉想挣着坐起身子,但胸前被大牛那只膝盖抵住,闷哼了一声,又躺了下去,大汉怒瞪着邵真,咬牙切齿的道:“你如果不愿我骂你一声猪猡,请停止你那自以为潇洒的毁谤!” 龇了一下牙,邵真摊了一下手,说道:“我不善于夸张事实。” 惊怔的睁着眼,大汉惊道:“刁掌法,她,她陪你...” “哦,原来她姓刁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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