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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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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爱凤知是大夫,连忙欲起身,口中说道:“谢谢大夫再生之德。” 中年妇人连忙按住她的肩膊,道:“姑娘尚未大好,不可轻动。” 侯爱凤依言躺下去。 她接着道:“此乃老身本份,况老身又非平白替你们看病,哪谈得上谢,希望两位别再谢这个那个的。” 邵真连忙伸手探入怀里…… 中年妇人查觉似知其意,笑着道:“吴少侠,别误会老身的意思,老身并非催着要诊金,只是要你们别再谢这谢那的。” 邵真闻言,只好笑着取出手来,否则便要显得小气,不够大方了。 中年妇人坐上床沿,摸了摸侯爱凤的额角,微笑问道:“姑娘,你觉得好些了没有?” 连忙点首,侯爱凤说道:“已好多了。” 欣慰的浮起一个笑容,中年妇人道:“再换一次药,服上两剂药,想该是不会再有问题的,姑娘你尽可放心。” 感激的望着她,侯爱凤道:“谢谢你,大夫。” 中年妇人连忙道:“看,看,又来了,刚说过。” 说着,转首朝紫衣少女道:“琴儿,带吴少侠到厢房休息去。” 一怔,邵真连忙说道:“大夫,我不累……” 话落一半,猛然想起侯爱凤需要换药,自己是大男人,连忙笑着转口道:“谢谢大夫。” “跟我来。,’紫衣少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声,便转身击去。 邵真连忙举步跟上。 走出厢房,紫衣少女在隔房门前,停了下来,转过身,冷冷的说道:“啊,这里。” 一欠身子,邵真道:“姑娘,谢谢你。” 挑了挑眉梢,紫衣少女很不客气的道:“你,自个能进去吗?” 心头涌上一股羞辱的愤怒,邵真昂然道:“姑娘请便。” 唇角露着敌意冷笑,紫衣少女轻叫了一声,站着不动 很不是滋味的撇撇唇角,邵真对她那傲慢无理的态度,几乎要忍不住,吐了一口气,邵真跨向门槛……不想,叭的一声,邵真脚尖绊着了门槛,整个人前倾了去! 连忙稳住了身子,邵真踉跄了两步,总算没有跌下去,谁是如此,已够难堪的了! 紫衣少女显然就是要等他出丑,她冷笑了两声,幸灾乐祸的道:“阁下是学武的人,两目虽不能视物,但却能避刀躲剑,怎么连个门槛都跨不过啊?” 咬了一咬牙,邵真硬是吞下了心中的愤怒,他心中不断的念着:“她,是大夫的女儿,我不能对她动武,否则便以怨报德了!…… 挑了挑浓黑的眉毛,邵真坦然一笑,一拱手,说道:“在下眼虽残,量却很大呢!” 猛的一怔,紫衣少女感到脸上有点挂不住,虽恨邵真话里带刺,但又不便发作,恨恨的瞪了邵真一眼,哼了一声,掉头便去…… 耸了一下肩,邵真摸索着把门关上,接着又摸索到床铺,邵真便连衣带鞋睡上去。 此刻他虽然感到很倦累,很想睡他一觉,便满脑子的疑惑又涌上来…… 他奇怪中年妇人当初为何诊治侯爱凤? 显然她是被自己感动才医治侯爱凤,这是为什么? 家丁临死说一句“都是你们”,显然这场厮杀和自己有关连,否则哪会这么巧,自己甫一到便有杀劫呢? 既然是为了自己,那么中年妇人为甚么不愿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自己呢? 从紫衣少女的态度看来,邵真很肯定的是和自己有关系! 但是他想不出为什么,“双头蛇”他根本不认识啊!就算“以前的他”和“双头蛇”有怨,他大可找上自己,无须找中年妇人啊! 这么说来和自己该是没有相干的了! 可是…… 想来想去,邵真总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总觉得扑朔迷离,玄中有奇。 想得有点累了,邵真觉得脑袋隐隐作痛,也就搁开不去想他,但他不期然的又想起中年妇人…… 他觉得她很怪,不,是说很神秘。 她似乎不仅只是一个大夫而已,显然她也是武林中人。 他佩服她医术高超,“剑中宝”说侯爱凤的伤只有“玉大夫’’才能治好,而她竟也能治好,真可媲美“玉大夫”! 想到这里,邵真忽若有所思,心中一动,暗道:“噢,说不定她就是“玉大夫”哪!” 可是,邵真马上又否定他的猜测。 不是吗,“剑中宝”肯定的说“玉大夫”没结婚,而中年妇人有一个对自己“不友善”的女儿,她怎会是“玉大夫”呢? 依此判断,那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邵真不禁联想到“玉大夫”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物,由传说中,她显然是历尽沧桑的失意人儿;她在哪里呢? 她能医好自己的眼睛,和恢复自己的从前记忆吗? 想这么多干嘛?反正找她去是没错了,一线希望总比没希望好,管他的,不用想吧,睡他一觉有多好? 想到最后,邵真摒开一切思绪,沉沉睡去…… 这一觉,邵真睡得很甜,不,睡得很死,他几乎连翻一下身也没有。 这也难怪他,昨天一整日里,他就一直陷在厮杀、格斗、奔波、焦虑和痛苦的漩流里,现在一旦脱离了这肉体±和精神上双层的压力,他像暂时卸下了肩上的千斤重担,寻温好梦去了。 睡了很久吧,至少窗外的阳光已是由西斜射进来,邵真仍酣睡不醒。 然尽管他睡的很熟,一般学武的人本能戒备意识却没有散去,尤其邵真两眼瞎盲,那股戒惧意识比一般人来得要敏感,所以当那双门扉被推开了开来的时候,他一骨碌的坐起来,问道:“谁?” “知哥,是我。”门开闪进一条倩影,她随手把门关上,娇声道。 闻声辨音,邵真一阵惊喜,道:“是你,爱凤。” 正是侯爱凤,只见她换了一袭崭新的绿色劲装,鬓发也刻意的修饰了一番,姣好的脸庞上依稀仍滞留有伤愈的苍白,但脸色上却洋溢很多兴奋。 她关上门之后,便微显一跛一跛的朝邵真走来,很明显的她的腿伤并未全好。 侯爱凤坐在床沿上,她拂了拂发辫,唇角的微笑配合着她满脸掩不住的兴奋,使她看起来不仅显得愉快,而且还透着一股病愈的倦态美。 邵真显然是比她更高兴。 他兴奋的道:“爱凤,你可以走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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