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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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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阵子,小白一弹而起,露出一向如是的爽朗笑意,蹲低看着迷倒昏晕的佳人似睡娇态,一派自得其乐。小白笑着哼起调子道: “天上掉下了黄金, 黄金生于黄金树, 黄金树在黄金屋, 请君搬入黄金屋, 天天黄金赠知音。 这首童谣本少爷三岁已滚瓜烂熟,待我把下半首也给芳心姑娘说个明白哥儿一心种黄金, 搬进金屋多开心, 原来开心是他人, 一刀割了大黄金, 黄金便是贪心人。 “本少爷不久前才给你们弄得一塌糊涂,今天再见,又是茶又是酒,还亲自引路相邀,直人闺房谈天说笑。哈……,好妹子,你不是要割我这笨蛋黄金又有什么策谋?总不会好事在眼前便是了。”小白拿起茶杯,沾着遗留下的茶渣,附上指头小心细看。。 “啊,原来是‘不见夭’,好姑娘真不该,要我瞎上眼目三个时辰,任由搓圆弄扁,看来倒要磕破头儿,打肢了腿才出得生天也吧。”小白往床底摸,又发现芳心早预备好的或绳或铁锁。 “幸好遏上我这佳人煞神,恶佳人不敌白煞神,指尖下毒落药,此等雕虫小技,七岁邻村娃几手法也比小姐灵快哩,我这白煞神又怎会着你道儿啊!一声调虎离山,一手运转乾坤,芳心好妹子,现下醒来便变了瞎眼俏佳人,让本白煞神把你的计策扭转修改修改,给你更好玩更多姿多采的新见识。” 小白本住就是有点不同,眼前又是芳心先欲下手毒自己在先,痛打自己计划在后,把心一横,便决意来个玩得彻底,拿尽香艳便宜的计策,一为报仇,二可偷香,不亦乐乎。 “不见天”是一种混合多种虫花毒而成的迷药,特性是中毒后,不久醒来,但毒性仍弄得双目瞎盲三个时辰,之后才渐渐因毒性散去,重见天日。 芳心在模糊中醒来,睁眼欲望,但尽是漆黑一片,心里慌乱。更加令芳心大骇者,是身体不知怎么,竟像似给自己原准备于床下之粗绳捆得动弹不得。 稍稍移动身体,一种奇怪感觉就在身前,怎么自己身旁活像有个笨东西,自己胸前紧贴着什么东西啊……,怎么贴脸又是一阵一阵人气,这……,究竟是甚么一回事啊? 芳心醒来便大感不妙,冷汗直冒。 “芳心姑娘,是你么?”糟糕,怎么声音贴面传来,我……,不会是与那小坏蛋捆在一起吧。 “是……小白公子……?”芳心真的希望自己算计错误,那便谢天谢地。 “对啊,正是在下。”小白轻声说。 天啊,怎么结果会是如此这般?怎么我的软肉体躯与小坏蛋捆缠一起?怎么我俩都中毒着了道儿?怎么会弄成这样? 一大堆疑惑、羞怯、无奈纠缠维分,不停扭动双手,但却又是扎柬得十分紧实,芳心纤纤娇躯,又如何可能挣脱。 何况小白一心要尽情偷香,花了好大心思法子,来把二人紧紧绑扎在一起,脸贴脸、胸贴胸,手、腕交缠,绝对的如胶似漆,难舍难离。 芳心稍稍移动,乳房便在小白胸膛磨擦,她是黄花闺女,又那曾有过与异性贴身经验、羞意委实从未有过,也不知如何是好,脑际全是空白一片。 “小姐醒来便好了,你……你为何要毒害本公子啊?现下又把我扎绑动弹不得,不…… 不是要千刀万剐嘛?小姐有何所求,只好立即答允便是。” 小白诈作一切蒙在鼓里,声音带点颤抖,完全向芳心屈服。 小白嘴巴就贴紧芳心耳旁,刻意吹气向芳心耳窝,那里最是痕痒难耐挑动得芳心脸红耳赤,心跳的得的得狂跃不已。 “这……我……不知……。”芳心于兵法上是大智者,纸上谈兵更战无不胜,但亲临战阵,又是另一番景象。何况碰上小白此等自小久惯于坊间打滚的鬼头,又哪有反抗之力。 来来去去,方寸大乱,又是羞怯难耐,阵阵耳痒贴脸磨擦,胸体接触紧贴,倒已把芳心的冷静摧毁,完全不能组织出半句话来。 更且小白在晕倒前,芳心明明白白的对他说是自己下毒,算是如何机灵足智,也未能想出什么来回话解说。 “呀,本公子大致想通了。必定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小白刻意的讶然惊呼,吹一口大气直入芳心耳窝,弄得这俏佳人立时再也忍受不住,呀的一声唤叫了情欲高潮的难耐声音。 这一声比天摇地动更是震撼,这肇日子来,小白跟着假太子四处偷窥,在暗里听过无数种种少妇、淫妇、处于、贵妇、佳人,各式各样的床上呻吟叫声,但与芳心这一声相比,完全是不能相题并论。 这一声忍耐了良久良久,身体各敏感部位被痒得极之难耐,加以又是处子之身,毫无经验的发乎自然而生的春情叫声,完全粉碎了小白先前点滴怒意,他。只为这一叫声,已愿意割下头颅,任由处置。 茫茫然回味又口味,多么清纯的春情勃发意动叫唤声,是老天爷的恩赐啊。 但愿被缠在一起的时候,永永远远,天长地久,海枯石烂,永不分离。 小白迷醉了。 “公子,你……怎么了?”可是,相对来说,芳心却是极欲及早脱身。 酒醉还需醒,给芳心一句说话,又是软语带点哀求情致,不醒还需要醒来。 “是,是。”小白胡乱答道。 “公子昔才说的话,是否已明白玄机所在呀?”乱了心神的芳心、实在好需要小白为她解除困惑。 小白只好开始他一手统办完成的谎话:“小姐是否在‘童养媳府’内,有些甚么对头,又或是冤家仇口,会否他们加害呢?” “呀!”芳心像被一言惊醒似的。“是婉儿和芬湘她俩。” 原来公孙莫敌的三十童养媳中,自小便因性子不合,三十人早分成两派明争暗斗。先前的十八人以芳心为首,其余十二佳丽奉婉儿、芬湘为领头。在不断的兵法、礼、乐、书、画、棋阵中,都斗得不亦乐乎。 争斗的背后,也因为芳心超然脱俗的美貌,配上已青出于蓝的兵法,更是惹人嫉忌。 芳心不被压倒或除去,最上等的婚约,便是芳心所有,芳心有了高贵名份,跟着她的其余童养媳,也就更有机会由芳心撮合,先尽挑选一级上等夫君,那另一方,就只好被逼下嫁比凡夫俗子好不了多少的官人。 芳心早已预料婉儿、芬湘等静候良机出手暗算,今次被迷倒又古古怪怪,很容易便把二者联想在一起,更且十分肯定。 小白听了芒心简短解说,打从心里笑了出来,险些儿要咬唇强忍。 “对了,对了,芳心姑娘是大美人,那两个姑娘好歹毒,一定内有阴谋。说不定是让你干爹回来,作个报信,打开小姐闺房大门,那公孙老爹一看我俩模样,必然昏倒当场,以后又岂敢把小姐许配予太子。达官贵人呢!?” 愈说愈像,愈说愈是道理肯定,这就是谎言。 “那咱们先别高声大嚷,否则来了甚么外人,便败了小姐名节啊。”小白又是一口大气直吹芳心耳衅,芳心有了初次感觉,极力忍着,打了个寒颤,便拼命低下头儿,小白也不敢再造次。 “公子的身……体压得我好痛,可否有法子想想松绑啊?”芳心满是哀求语调,说话就是有着一种能驱使命令人,遍尽力满足她的无比力量,小白只好胡乱算是摸了一把刀子,割断了绳,就此割断了软肉温馨的缠绵滋味。 松开了绑,小白看着芳心四处乱摸、也心下不忍,便诈意摸了一张木椅,给她好好的坐着。 “但没有解药,那还要守候多久才不会变了真瞎子啊?”小白刻意惊道。 “放心好了,原来这毒性只维持三个时辰,公子请摸向我床上枕下,便摸得到二小包解毒药粉。”此刻芳心已定神下来,不再大感羞怯,思路也清晰了少许。 “啊,不得了,怎么摸不到甚么解药啊?”小白又那会如此便停止这个好玩的局,把那包药粉随手一塞,便放好人裤头内。 “一定是那对甚么婉儿、芬湘,一不做二不休,把解药都先摸了出来,拿了离去。”小白先为谎活打个圆场。 芳心的粉脸立时闪过一瞬无奈,甚是失望。 “啊,我倒有个妙法一试。一直随我身后的小姑娘婢仆。她随身为保我安全,总带着不同药性的解毒粉,倒可出去向她拿来一点,试试解药啊。”小白的提议,又把芳心玩弄得转嗔为喜。 “公子的婢仆在外,恐怕……。”芳心倒仍在犹豫。 “放心了吧,我认得从后花园摸来摸去的路,只要能到了后花园,我大喝一声,便甚么也可以掉过高墙入来,我再摸回来便大功告成。”小白的完整计策,倒也令芳心顿觉柳暗花明又一村。 芳心当下连声说好,又谢又大表忧心,动人话声真听得小白瘫软难敌。 故意左碰右撞找到大门,小白诈作仆仆跌跌的出了去。其实只是甫出又入,回到了房内,关门后提步躲在芳心身旁,托着腮子欣赏梦中美人。 芳心并没有就此呆坐着守候,她站起来摸到大柜前,打开了柜,摸出了一些布碇东西来。 跟着,芳心又摸到另一边的屏风后,慢慢的……的……天啊,不是嘛,芳心在宽衣解带……。这……全是意…料之外。 原来爱好洁净的芳心,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又贴着小白身子,感觉怪难受,待小白离去后,便急急从柜里拿出衣衫更换。 解下罗衣,说不尽的春光乍泄。小白就在半步身旁,双目凝视着比无暇白玉更晶莹的雪白肌肤,修长的身段,酥胸饱满挺高,香臀更是油光亮滑,这天赐无暇裸体,谁都比了下去。 小白灵机一触,软步无声的跑了到大门前,诈意拉门关门,立时吓得芳心心房儿也几跳了出来。 “芳心姑娘,我拿到解药了!”小白扮作匆匆忙忙而来。 “公子我在……。”芳心在屏风后,赶不上及时穿上衣履,只好慌忙尽量遮挡身躯,心下正在盘算如何应付之际,狡诈的小白,又怎会把好戏不推上高潮呢? 一个踉跄仆倒之声,挡在芳心身前的屏风便被他一手推倒,若隐若现的赤裸裸芳心,又是另一番风情,另一番美态。 刻意倒在地上的小白,向上摸拉,便摸上了光滑柔洁的芳心香肩。说时迟那时快,小白的另一只手,又摸在芳心粉颈之下酥胸之上,吓得已慌张僵死似的芳心,更是心乱如麻,一动也不敢动。 幸而小白也再没有瞎摸下去,否则……。 芳心定了定神,便立即转身后退,急忙快手快脚换穿新衣,忙中有错,惊乱下竟扯得肩膊位置拉出了撕裂缺口。 一场香艳无比的自编自演闹剧,也就到了尾声,今天,是小白永远不会忘记,人生最最快活的一天。 小白把药粉拌茶送入芳心口里,跟着便藉伺告退,他不大愿意对瞪着眼的芳心说谎,而实际上,他也不一定能瞒过瞪着眼,有精明脑袋的芳心。 在不停的亲切感谢声中,小白“摸黑”离去了。这一次胡闹,突破了双方一些不可能冲开的障碍,小白在芳心心底里,已留下极深刻印象。 他,是第一个拥着自己身子的汉子。他是第一个令芳心春情勃发的人。他,又是第一个接触过自己赤裸躯体的公子。 小白,她会好好记在脑里,刻骨铭心,永不磨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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