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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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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不赌是淫虫 大杀坊大杀三方只留送羊入口此一方 轮清光输清剥光还剩一贫如洗到天光 一对似通不通、似顺不顺的所谓对联,写得一塌糊涂的贴放大门前,这里是“剑京城” 最人头汹涌的地方,也是四太子名万寿最财源滚滚来的地方,三个字”大杀坊”,京城唯一的赌坊。 伍穷是“大杀坊”最爱招呼的客倌,很简单,也许是天生一副改不了的穷命,一两也好,一百两也没分别,伍穷不论口袋里有多少银两,最终也是一乾二净的步出“大杀坊”。 故此他升官以来,得益的还是那四太子名万寿。伍穷穿的吃的都好不了多少,只因全都献给了“大杀坊”。 到“大杀坊”去怎可少了伍穷?今天,小白、伍穷,还有一个从不往赌坊的朱不三。 伍穷自鸣得意道:“上回朱老兄你救了我和外边的十两两命,今日我银两在手,他妈的杀他一个烂屁臭尿片甲不留,二十两银变二百两,全数给你这大朱头,让你多娶一个更大奶奶的大屁股妖精妾侍,报答你便是。”说罢,伍穷已四周张望,看看那桌摊子庄家最当黑。 杀声震天的赌坊,有四太子这个全国最富有的大庄家,谁都不怕会有被庄倒场的一天,于是只要有兴趣一朝大发特发的人,全都成了“大杀坊”的老顾客。 “怎么往楼上的木梯前,有人在把守啊?”小白向伍穷请教道。 “你看不见么?这里全是麻衣粗布的赌客,没半个贵人商贾,楼上叫‘百两厅’,那即是咱们此等无名小卒,没带来一百两银,便休想到楼上赌个痛快。”伍穷小官一名,又岂来百两,故从来也未有幸上楼。 小白一个箭步踏上梯级,朱不三也跟在后,伍穷拉也拉不住,但三人已被两个凶神恶煞的守卫截住了去路。 守卫们看见是伍穷的朋友,想必也是一贫如洗,问也不问,便挥手要小白等离去。 忽地一道金黄光亮耀目袭来,守卫定睛一看,乖乖不得了,小白身后的朱不三,打开了原来一直捧着的箱子,全是一个个大元宝,里面少说也该有二百两银啊! “这二百两,是小白你的么?他奶奶的今天定要嬴个肚满肠肥,要把四太子的妻妾都一并赢过来。”伍穷一直追问上楼,他的一双眼早已发光,脑子里就只有发亮的元宝。 小白与失不三提着六太子从大太子接收过来的大礼--三百两银,今天是要用来对付一个人--七恶妇相的李厉琤。 “买定离手,唏,又来开了,哈……第八次大,杀呀!”轰耳欲聋如狮子吼的叫喊声,又传入小白耳里,那个声如洪钟的庄,不是七恶妇李厉琤会是谁。只见她身前堆满的元宝,骰宝只买大小,李厉琤自己来打庄,大伙儿重注买大她偏开小,闲家合力全买小她又偏开大,连续杀得一众肥羊片甲不留,不消一刻,身前又再推来另一堆元宝,闲家们都焦头烂额。 “哈……你娘娘我今天红光满脸,你们一众当黑狗头猪脸,再赌下去,定然家当也输得干干净净,买棺材山地的银两也要儿孙向善心人乞讨啊,哈……”这个李厉琤气焰狂傲,更咄咄逼人,说话好生难入耳。 要知围着的闲家赌徒,都是能捧来百两以上的“剑京城”人物,其中有“千丈锦锈”的老板田一疋,原来是“大杀坊”常客,难怪爱妻田大娘偷汉也蒙在鼓里了。 还有“琳琅馆”馆主玉冰宵,这家伙道貌岸然,原来也是赌痴。“天香阁”老板郭下天、“十八般”老板贾刀剑、“夜宴庭馆”馆主薛之味与及那芳心的养父,“童养媳府”主人,官拜兵部护法公孙莫敌。 手段玲珑的朱不三引着小白、伍穷,同几位城中贵人打个招呼,一众唯唯诺诺,心里所系全于赌局中,也无闲情结交甚么六太子名太宗身边红人。 “他妈的臭恶婆娘,就是每天向那死神相夫君,问定胜负方向,便来开局当庄头,杀得我们弃甲投降,还给骂个狗血淋头,真恨不得在赌桌上把这母夜猪斩个七块八件!”卖兵器的贾刀剑恨得牙痒心痛,受辱后更是激动。 “公孙老兄,奶是咱们老死的头领,再不把这个臭庄打下,长街一众老字号,恐怕早晚给她都赢到手了!”郭下天最是敬佩公孙莫敌的兵法、阵法,在赌坊里又具气定神闲,往往能忍住性子,反败为胜,故惟有向他求救。 玉冰宵也加入说项:“对啊,公孙老兄,咱们来了半天便输掉一千两给这丑八怪,快想法子破那死神相的法吧!” “解铃还须系铃人,杀猪要有杀猪凳!”公孙莫敌一句说毕,便低首沉思。 薛之味满不是味儿道:“甚么杀猪凳啊,现在被杀的是咱们哩!”。 原来那李厉琤,每早要风不惑为她的气色批赌运,大杀三方便在“百厅”买下一天骰宝台,自己当个大庄。若然气色不对,便作闲家小赌怡情。神相多天前已批出: 鸿运当头,碰上狗头笨头杀无忧, 撞正福头白头任剃头, 遇着猪头点头大想头, 富贵险中求,胜负成败在猪头手! 那李厉琤得悉过得了关,便金银满屋,果然连日杀得一众闲家输光输净。 在众位老板、老爷身旁,都跟着三、两烟花女子陪伴在侧,相好给她们的本都输掉了,便向李厉琤写下债条子拿本再赌,数天下来,都已欠下一笔大债,全都没精打采。 “怎么了,一群干小弟,这回我发个慈悲,给大家拿回一点好处吧,信我的便下注买小!”恶妇当下摇动骰盟,停下便叫嚷催人下注。 众人仍在犹豫之际,二百两银推了下注在小的一方。 大伙儿都愕然,定睛一看,竟是朱不三引见的小白,一来便是二百两。 更颤抖的是大庄李厉琤,眼前人便是批言中的白头人,他会否是今天福头,把自己剃头呢? 这一注谁都不敢动手,只吞吞口里唾液,心急作壁上观战。 骰盅打开,二、三、四共九点刚好是小,小白赢得好险。 “臭婆娘,小白公子今日破你烂臭笨七死人塌墙庄,一会儿后奶便输光输净啊!”说得航脏的,竟不是那伍穷,而是从来受不了女人气的朱不三。 庄头受辱,大伙儿都笑不拢嘴,这可为他们出了口大乌气。 再连续三日,小白同都买小开小,伍穷跟得最快,赢了二百两,其它商贾老板们拉着身旁娇娃同追小白下注,亦开始得到少许回报。 “臭婆娘、坏心肠,丢你老藕残臭样、轮到败家得一两,辣块妈妈好心伤,好心伤!” 那个朱不三见恶妇输得脸红耳赤,开心得唱哼歌儿,还指手扭身,惹得李厉琤一身是气。 “好哥儿小白,原来你便是公孙老兄口中的杀猪凳,好啊,大伙儿一起把她杀个血流成河!”玉冰宵已输了三天,今日非要赢他一个肚满肠肥不可,看见明灯在前,兴奋得不能自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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