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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五


  “你.笑.好.大.代.偾!”鹰叟最讨厌别人不尊重自己,以他一向狂傲性子,已急燃疯狂杀意。

  “你.笑.好.大.个.嘴!哈……大嘴如何,仍掉得全身是吃剩的臭虫,比三岁孩童更差劲哩!”小白不停的在嘴舌上撩动鹰叟怒意,只因为他很有信心能击杀恶贼。

  以功力而论,内力或招式也好,鹰叟都绝对在小白之上,为什么小白反而对战胜对力大有自信呢?答案就在他身后--苦来由,一个已失去战斗力,连举手投足也吃力的天下五大高手之一。

  小白道:“苦老兄,先前我躲在一旁,窥看你跟这头贪嘴臭鹰打了许久,全都看得一清二楚,那臭东西功夫倒平凡得很,要是你教我半招一式,凭你是天下五大高手这名号,便肯定把老臭鹰一招击杀,免除后患,阁下意下如何啊?”

  有气无力的虚弱苦来由,辛辛苦苦的吐了三个字,便算是“携手合作”,这三个字,便是“膻中穴”!

  小白如获至宝的跳了起来,又是拍掌又张口大叫道:“呀!对了,“膻中穴”啊,老臭鹰,你听到了没有,苦老兄提示我一招攻你两胸之间的“膻中穴”,一击中你不四分五裂,也可能七孔爆血,总之是死状苦惨,不得好死,小心啊!”

  “讨.厌!”简单的二字后,霍然长身而起,便攻向小白,已收刀、剑回鞘的小白,待老鹰来到,果真老实不客气的只是一记直拳,十足不移的轰向鹰叟“膻中穴”。

  连鹰叟也摸不清是怎么一回事,双爪前抓后擒,便轻易抓住来拳,脚同时向上蹬,撑住小白下巴,便把小白死锁。

  “白.痴!”呼延鹰叟已不能再忍耐下去,他决定先扭断小白的一只手,给他好看。

  左、右双手正要反方向相互扭转,吐力断臂之际,虚弱的苦来由突一掌轰向小白背后,透入强猛内力,小白把内力全聚右臂,冲拳震甩双爪扣锁,结结实实轰在鹰叟“膻中穴”上。

  “膻中穴”被轰,鹰叟只觉五内翻乱,绞痛如撕心裂肺,双目凸隆,七孔溅血,更甚者,五脏六腑旋扭于体内,心坎竟凹陷扭曲。剧痛难当,死亡恐惧袭上心头。

  再也不顾面子,呼延鹰叟恐惧小白再上前一招便取去老命,立即慌乱得连爬带滚远飞走去。

  “哈……老臭鹰,早告诉要打你“膻中穴”,提示了还是如此狼狈,喂,你好笨啊!

  哈……”任凭小白如何讪笑,那老臭鹰也绝不回头,逃之夭夭便是。

  只见小白回头与苦来由相对而笑,心灵相通的哈哈大笑个不停。

  小白笑道:“道淫虫变成道情圣后,一式“苦打成招”比对战病魔那回更能忍耐,更能结聚敌人内力,再一击而出啊!”

  苦来由笑道:“没有小白的冲拳,我空储内劲也是徒然,那家伙真不该,早跟他说个明白,面色灰青,血腥恶臭,地震乱石轰得他五内重创,“膻中穴”痛牵暗伤,一发便必痛得死去活来。唉!真失败,咱们当大夫的常劝告病者,该及早治理,总是屡劝不听,活该!活该!哈……”

  一唱一和的两少年,活像谈笑用兵,但先前杀战其实凶险异常,天真无邪的情诗可不像冒了一头冷汗的寒烟翠般,心仍在乱跳。她倒十足相信小白二人所说般轻松,还跑在小白身前,依样葫芦般扎马沉步。

  “老臭鹰,听住了,我要攻你两胸之间的“膻中穴”,唏!”情诗扭腰学足小白一样,轰出一个简单冲拳,便又哈哈大笑起来。再反过来又学那鹰叟倒地挣扎,装着扭曲呼喊起来。

  稍令小白奇怪的是弱质纤纤的情诗,学起武功冲拳倒也似模似样,沉步扭腰,吐力、运力、用势,都恰到好处,彷佛跟小白一样,天生就是一块上好练武材料。

  只是内力单薄虚空,吐纳跟常人无异,就算天生武学奇才,也绝不能上阵战斗,舞蹈表演倒还合适。

  情诗突然翻过身来,跳在小白身上再攀高骑在肩上,笑道:“相公大师父,女弟子的东施效颦成续如何啊?是甲等还是乙等,快给我评个等级啊,快说,快说。”

  小白笑道:“情诗大西瓜的冲拳又岂止是甲等,简直青出于蓝胜于蓝,我这个师父可自惭形秽,来来来!让我当下再教武学天才情诗姑娘一式“飞天侠女翻天覆地”吧!”

  情诗还末消化完小白的话,已觉小白双手锁扣住自己双脚,跟着便是天旋地转,晕头转向。

  原来小白与骑肩马的情诗,一同翻起二人筋斗来,在空中头下脚上,转了又转,接连翻了十七个筋斗才停了下来。

  只觉天旋地转,东南西北,情诗全都弄不清楚,便扑上前拥抱模模糊糊的小白影像,乱摸乱撞。

  教训了太贪玩的情诗,小白也自鸣得意,任她盲头乌蝇般在身上跌撞乱摸,只一味失笑。

  忽地,小白的笑容全都收敛了起来,反而情诗却嘻哈大笑,因为她在乱摸慌乱间,竟摸抽出小白身上一件最贵重的东西--手帕。

  欢愉的快乐神色,一剎那间便在小白脸上消失无形,手帕,这条沾满干透泪珠的手帕,教小白好心伤。

  寂夜,跟离开“风流山”后的每个寂夜一样,小白都对着她诉说心底话,谈到畅乐开怀,便哈哈大笑,放纵无拘。

  “你啊!有好好照顾梦儿么?小心啊!他一定常尿尿的。待我回来后,便为他再打造一张更大的童床。公主要想知道我的近况么?我与苦来由、寒烟翠和小妾情诗往找“紫雪虫花”,可惜得很哩,这花只有治疗内伤奇效,却治愈不了公主的剧毒。还有,相公一定可抵“蓬莱仙岛”,找得神药,为你带来喜信!”

  “公主好聪明,我的确欠缺信心,但不算是失败,我一定立国当上皇帝,必然不会辜负公主期望,但……小白会尽快襌让他人,再往极乐陪伴公主,小白不会让公主寂寞一人的。”

  “怎么了,偷听我与公主情话,当妾侍的也该打屁股啊!”小白说完一堆话,忽高声嚷道。

  躲在大树后的情诗,伸出舌头儿来,像是做了错事的小可爱,还双手拉住耳珠,悄悄道:“小妾原来是来道歉的,碰巧相公在与手帕说话,好奇便听了一丁点小白拿着心爱的手帕嗅了又嗅,叹道:“这是耶律梦香公主临离别时赠给我的香帕,内里有两样东西,其一,是泪,公主的香泪。”

  情诗低下头,看了又看,看完又看,不明所以道:“除了公主的香泪,可再没其它啊,雪雪白白,真的没半点什么哩!”

  小白笑道:“你是小妾,一定要清楚公主,她是世间上最具智能的女人,她送来的礼物,都是用智能来感觉、发现的,当然,还有最重要的--爱,否则,梦香公主又怎能艳色傲天下,迷尽江湖帝皇君主、神将巨贾?第二份的礼物,是她最想留下给我,但又偏偏无奈的……”

  情诗愈听便愈是迷茫,笑道:“让我自己再猜猜吧,嘻……手帕可还藏什么奇妙,我可不似公主聪明,要好好才能想出些头绪来呢!”

  小白笑道:“好啊!要是想出答案来,相公使给你一个愿望,一定为你达成。”

  情诗笑道:“一言为定啊!”情诗竟伸出尾指来,重重的与小白勾佳作为盟誓,绝不食言。

  小白仍痴痴的呆望着手帕,时而浅笑,时而轻叹,陶醉得入神迷死,教身旁情诗也看得甜死。

  情诗悄悄道:“耶律梦香一定是天下间最最艳色动人的大美人儿,否则又如何能迷死相公啊!要是有天能走出“死荫幽谷”,一会公主,一赌绝世芳容,便不枉此生啊!”

  小白没说什么,他只向后躺下,再把香帕轻轻盖在脸上,尽情沉醉于美丽回忆里去。

  直至一个时辰后,小白挪开手帕,但见情诗还在身旁,笑道:“好小妾,你在等我么?”

  情诗道:“这个当然啊!是你说了的,我只好等你完成才回去睡。”突然情诗竟脱去下裳,露出雪白照人的美满丰臀来,弯身把屁股高高向上,便道:“偷听受罚,来吧,相公说过要打屁股的啊!”

  对着纯真率直得可爱的情诗,小白实在没她办法,他惟有好荒唐的咬了她香臀一口,便哈哈大笑。

  情诗挽着小白臂弯向前走了十步,总是仍犹豫若有所思。

  小白道:“怎么了,要今夜便想出香帕第二份礼物的所以然来么7你当心想得磨损脑袋哩。”

  情诗欲言又止,总是开不了口。

  小白道:“不说个明白,今夜睡不安宁的了,来吧,问个清楚详尽好了!”

  情诗终于鼓起勇气道:“明夜给相公多咬一下屁股,是不是又可躲起来偷听相公与公主的情话啊?”

  答案是……小白立即把顽皮的情诗拉倒压在地上,脱去下裳,在香臀上咬了又咬,咬完再咬,咬得情诗连呼求饶,小白才失笑道:“小妾听错了,偷听一回要罚咬一千下啊,还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九十八、九十七……”

  “哇!咬错了啊!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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