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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七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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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律令道:“要排除这样的烦恼,实在太难!”无奈的长叹了一声,余律令甚是苦恼。 皇玉郎道:“有这样的一个故事,你不妨给点意见。从前,在大海中有两个大浪,其中一个小波浪在跟雄壮的大波浪说,天啊,我好苦恼,别的波浪都那么大,我却偏偏这么小。” “有的波浪又快又疾速,我却很是差劲。” 余律令道:“甚么事物都有必然的差异,人有贵贱,树有高矮,这个相当合理、平常。” 皇玉郎道:“波浪之苦,关键是它根本并不清楚自己的本来面目,清楚了它就不会那么苦困。” 余律令道:“波浪不就是波浪么,又有甚么本来面目可言,人才有人面兽心,波浪应该很纯净吧?” 皇玉郎道:“波浪只是短暂的现象,小波浪、大波浪也好,其实本质就只是水。” 余律令道:“水?” 皇王郎道:“当认识清楚自身的本质,就不会被一时的短暂形态困扰而迷惑,更不会因而痛苦。” “人有痛苦、困扰,只因没有悟通自己本来面目吧,余律令本来就应该只是余律令,硬要是‘元老堂’下的余律令,只因为未摆脱暂时形态、身分的无聊枷锁吧。” 余律命道:“你在劝我反叛‘余家’?” 皇玉郎道:“还在执迷不悟!” 余律令道:“我绝对不会牺牲‘余家’利益的!” 皇玉郎道:“愈来愈笨了,又回复原来的固执性子。” 余律令道:“你在说甚么?” 皇玉郎道:“当然是在说你!” 余律命道:“我不应坚持余家利益么?” 皇玉郎道:“当然应该!” 余律令道:“那就绝不可能出卖‘余家’!” 皇玉郎道:“阁下叫余律令,对么?” 余律令道:“在胡说些甚么?” 皇玉郎道:“叫余律令当然就是姓‘余’了,要是你能摆脱‘元老堂’,自立为王,建立出色的王国,余律令啊,重生的‘余家’岂不就出现了么?你究竟明白了没有?” “你还呆死、固执在短暂的被压、被操控形态当中,余律令啊,你其实真正的形态就是自己,光耀‘余家’,要凭藉的是余律令,而绝非‘元老堂’啊!” 无情当头棒喝,余律令终于明白了皇玉郎“故事”的重要启示,他要自己了解,必须摆脱“元老堂”牵制,方才有机会显露出真正强者本色,才有真正傲霸天下的一天。 余律令道:“你要我也归降、投效小丙,这绝对不可能!”斩钉截铁的答案,又令皇玉郎失笑。 皇玉郎道:“你也认为以我天下第一武学的皇玉郎,会真心的臣服于小丙之下么?” 余律令道:“你要我二人结盟,合成另一股势力?” 皇玉郎笑道:“你再仔细想想我徒儿所绘的画,他既然能以红色朱砂画竹,我们怎么仍拘泥于从前模式。” 究竟甚么才是从前模式?余律令想了又想,虽然他明白了皇玉郎一切含意,但就是猜不透这箇中道理。 皇玉郎道:“就让敢于画出红竹叶的原创者来解释吧!” 又端来了一个茶杯,原来只是负责斟茶的太子,安然坐下来,说道:“古之皇者,都只一样的沈迷于一统天下,称霸武林,只是,各方势力此消彼长,要成为唯一霸者,实则要与天下为敌,万世千秋,其实又有几人?故此,必须找寻新的政治结构才是道理。” 说得头头是道,太子并拾来了一大堆石头捧在腰际,逐一的放下排好,形成了以“模糊城”为首的七城。 太子道:“为甚么‘余家’跟小丙两方势力不断相互攻侵,永无宁日呢?原因就是当日公主以联防方法,利用天险再加以改良,使得若七城联防,整个防线便固若金汤。” “由此可见,城与城之间的防守,是最重要的。能防护好自己的城池,这样才能向城民交代,令百姓有信心共同守卫。否则今天你胜攻进城来,明天大败又改朝换代,又有哪个敢出来承担大任?” 太子把这二、三十年间纷乱的攻守情况仔细分析出来,道理清晰,令余律令为之折服。 太子再道:“天下现时七分,皇国被灭,异族又给‘狂意族’族主药口福所控制,再加上个小丙,惟天下之大却只有七王,控制的城池合共一百三十,他们所依靠的,就是每个城的城主、守城用兵,没有对城民深入了解的城主,绝对不成。” 余律令道:“这个当然,一城之主,自然主宰城池生死荣哀,城主一倒,城池也就不攻自破。” 太子道:“既然七王互相猜忌、对战,怎么我们不来个‘城主大团结’,把天下一百三十个城联结联防,从此每个城由城主直接管辖,再无中央压榨、胡乱颁法。” “任何城也不得攻向另一城,否则其他城立即联合攻灭。只要是有敌人来袭,各城立即派大军联台出战,唇亡齿寒,互相依赖、帮助,把管辖的范围限定,‘侵略’两个字消失了,也就不会再有无谓争战。” “这就是一个崭新的政治统一概念,名为‘连城诀’,由两、三个城池开始,直至天下一百三十个城池都一一联合。” “连城诀”,多么新颖的构想,余律令呆在当场,他真的有点感动,这创意太令他震撼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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