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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四


  这种特制的铁骰,就是专为七位门主而制,作为他们打赌时的赌具,一种杀人的武器。

  杀人武器?对,正是杀人武器。

  众门主的“游戏”,就是以骰子来配合本身招式而发,增强杀力,同时也增加“赌局”

  的趣味性。

  除却这项“游戏规则”外,每位门主出手都是有时间限制的。

  以一炷香的时候为限,定要在“猎物”额上印上所说出的点数,不然的话,便算失败,再出另一位门主补上,如此类推。

  这么一来,只要未有门主胜出,“赌局”依然持续,直至有人胜出了,又成猎物死掉为止。

  可怜的梦儿,就因东方家主的一句话,便卷进了一个这样的迷局当中,说来倒也可怜!

  一个灭绝人性的“赌局”,原来都只是为了满足众门主的杀人意欲,果真是“罪十八岛”。

  这样的一个罪恶岛,龙蛇混杂,奇人歹徒众多,各怀鬼胎,但都被岛主管治得井井有条,确实是个了不起的家伙。

  要是由人生练历还未足够的梦儿来当上岛主,又会是何种光景?他会比东方不平更适合吗?

  答案此刻并不需要梦儿去想,一切的事情且看他能否活着离开“赌坊”,才再作定论。

  但眼前的危机,梦儿又怎样去化解呢?

  被轰至头颅剧痛难当的梦儿,还未能想出破解之法,另一种东西已为他解困了是香,因时限已到了。

  只见“双面楼”楼主柳天祥一拳轰在冯仁杀的背上,立把受缠中的梦儿轰个翻飞跌倒,却趁机甩开纠缠。

  只手搓弄着两边面腮,笑道:“嘻嘻!冯老兄,时限已到,你输了啊!输得心服口服吧?”

  冯仁杀实在太享受折磨梦儿的过程,竟快乐不知时限过。

  正当其满心不服气之际,柳天祥又道:“哈!一寸香枝一寸金,冯老兄,请快快付上赌注啊!别要撒赖呢!”

  愿赌服输,在公平的规则下,冯仁杀也只好轻叹失手,放弃无聊的不服反抗。

  一边厢的柳天祥双手依然不住的搓弄着两腮,犹如小孩子一般趣怪,怎看也看不出他竟是一派之主。

  红粉绯绯,面容肿胀,浑身犹如圆球一般,一副娃娃模样,看外表,全无杀力可言。

  缓缓地走至梦儿跟前,哈哈笑道:“小子,你想我跟你赌多少点数呢?是大是小、是双是单,你来作主吧!”

  好无聊的说话,梦儿听在耳里,只觉此人更是讨厌。

  对智慧有着绝对信心的梦儿,当然懂得如何回应这无聊问题。

  梦儿抹了抹额上的血渍,笑道:“不如就两点吧!”

  怎么了?合共三颗铁骰,又怎能得两点呢?

  这个疑问,教柳天祥搓破面腮也想不通。

  梦儿看着其反应,发觉此人原来是个全没智慧的笨家伙。

  梦儿笑道:“想不通吗?”

  柳天祥道:“三颗骰,怎能两点呢?”

  梦儿突然伸出右手双指,二话不说,便一手朝向柳天祥双目猛地插去,十足劲力狠狠直戳。

  被插得双目剧痛的柳天祥登时仰天呼叫,活像痛得死去活来一样。

  梦儿笑道:“那便是两点了!”

  插在对方双目的两指,犹如被一股吸力吸住了,梦儿竟未能将双指拔出来。柳天祥这老鬼,一双眼珠竟能受力凹入眼窝里,双指劲力如泥牛入海,竟伤毁不了眼目。

  柳天祥说道:“好小子,竟敢作弄我。”

  说罢,一股劲力登时传至梦儿手上,一个大肉球般的头颅连同被夹着的手指随即狂撼向梦儿。

  “哇!”的一声,梦儿的头颅又再被重创,一声如厉鬼狂呼的叫喊,教任何人也闻之胆丧。

  劲力随着撞撼透发,轰得梦儿退飞开去。

  柳天祥口中不停发出阵阵笑声,像是耻笑,耻笑梦儿的无知、无能、无聊对抗。

  笑?有啥好笑?

  柳天祥每一回失笑,是因为眼前敌人快被他折磨得死去。

  梦儿还以为一手往其双目插去,使他眼目失明未能视物,早着先机,便可一举歼杀。

  但梦儿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敌人竟身怀奇异功能。

  一身犹似牛皮所制,柔韧软绵,能把所有攻来的杀力全都御去,倒也怪异得教人莫名其妙。

  随着柳天祥双目“复元”,“赌坊”之内立时翻起大风,震得四周尘埃大作,阴风阵阵。

  跌在地上的三颗铁骰,随着劲力再弹射而起,柳天祥大叫道:“我要,七点呀!”

  说罢,配合铁骰弹起之势,一口张开,将铁骰合于口中。他,究竟打算如何夺得七点?

  蓦然间,柳天祥腹部忽地鼓胀,猛然从口中吐出一骰,直朝梦儿射去。

  一颗铁骰,梦儿当然能够应付得了。

  仰天朝上,梦儿正准备以长发拨截阻挡。

  可惜这个如意算盘,却没法打响。

  猝然,柳天祥竟从背后取出一把足有三尺长的神兵铰剪来,一个箭步,疯狂剪向梦儿。

  冲前、提气,“彭”的一声,另一颗铁骰又从口中吐出,但其目标却不是梦儿,而是第一颗铁骰。

  骤见梦儿有所戒备,柳天祥以后上骰子增加第一颗骰的速度,令梦见猝不及防,再也难以准确运用发力截挡。

  防不胜防,梦儿无奈把所有劲力照单全收,额上赫然印上五点记号。

  还差两点,柳天梓便能得胜!

  无论如何,梦儿必须阻止柳天祥口中的骰子再印在自己额上,还有那撞击第一粒骰子,接着被柳天祥一手接回的余下那粒骰子。

  梦儿双手受制于大铰剪,他有啥办法能阻止攻势啊?

  二人近在咫尺,柳天祥猛然吐出第三骰。

  额上印记,就如禽畜一样,被主人烙以记号,是绝对的奇耻大辱,这事竟发生在自尊心极重的梦儿身上。

  “哈……!”

  场中众门主鄱在笑,笑得疯狂,笑得教梦儿极之难堪。

  很好,难堪的梦儿会因此而激发杀力提升的!

  

  第十一章 疯狂杀力强

  战争本来是一件残酷的事。

  为了保命,人往往露出野兽狂性,为了胜利,会毫不犹豫夺去他人生命。

  战争就是你死我亡,以强凌弱、以众敌寡、以大欺小,没有公平可言,只有一个目的—

  —战胜。

  胜利除了能保住性命,还能得到地位、权力、名利。

  因此人自出娘胎,体内便存在着一种征服别人的欲望。不要以为人不犯己,己必不犯人。

  那只是一些弱者的处世之道,生于那个弱肉强食的世代里,强者才能主宰一切。

  你是弱者,就好应该任由我的无情吞噬。

  于是战争便成为好合理的借口,恩仇、爱恨都由战争决斗去解决,其实一切只不过是发泄心中的罪性。

  要天下太平,灭绝战争杀戮,绝不容易。

  因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乃是非地,亦都是杀戮之地。人有妒忌、贪婪、痴想、歪念,一切一切,也就好容易教人陷入罪恶深渊,以不法手段来巧取豪夺,满足自己。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谁能真的两袖清风,一派潇洒?

  今天,在“天法国”的“天风校场”,亦有着身不由己的两人在争斗,他们不认识对方,只知道眼前人非杀不可。

  为何会如此?因为他们背负着家国重任,成败得失关系着国家威望,还要替已死去的同胞报仇。

  贱人,斩你千刀万刀亦难泄我心头之恨。

  一个手持圆形盾牌,举止轻盈灵活,盾牌上铸有太极图案,还有“天法”二字,左手握着明晃晃的大刀,看得人胆颤心惊。只见他一脸精悍神态,给人一种百分百自信感觉。

  不用多说,他正是伍穷刻意训练的“恶煞战兵”,在军中位居锋将,最爱抢先扑入敌阵。

  另一个手持长方形盾牌,盾身大得能把用者半身避挡,本应是难以舞动的盾牌,但在那人手上却又挥洒自如,将长方形盾牌的功用发挥得淋漓尽致,再加上手中刀柄特长的大刀,顿时杀力无穷。

  两人在偌大的“天风校场”上来回交战已有数百回合,不要命的厮杀已令他们气喘咻咻,额上豆大的汗珠不住淌下。

  但他们依旧不停在杀,一刀一刀向敌人劈斩过去,除非其中一方倒下,否则他们的决斗将会无止境的继续下去。

  可怖狠辣的杀战只得两位座上客,无声无息站于依山而筑的一幢石砌高楼内,凭栏眺望细意观看。

  两人比斗,乍看全无半点高手风范,只是不住的简单互砍,究竟他们有啥吸引高楼内的贵人留神注视呢?

  从二人的攻杀招式可以看得出,他们虽没有高手风范,但却杀意凌厉非凡,目光如血,凶巴巴的杀性痴狂。

  风范是后天培养,杀意却是从心而起。

  “恶煞战兵”劈出十刀,全都被敌人那占尽优势的长方形盾牌尽数挡下,“恶煞战兵”

  怒不可遏,当下一脚蹴出往敌人胸口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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