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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三


  曼陀罗愤怒得皮肉不停抖动,喝道:“你这个失败的小人,就算是掌管了‘阎王殿’又如何,早晚也会被轰下来的。”

  云傲把“判官笔”转而直指向曼陀罗处,笑道:“随便骂吧,我会利用‘判官笔’轰破‘生死门’把你直接投入‘六道天书’,投胎转世,当一匹日夜被人鞭打的马,一身雪白长毛,四蹄如血,比任何神驹都更高大,这个来世,曼陀罗你满意吧!”

  曼陀罗为了救太乙夕梦,已豁出去了,也就义无反顾,笑道:“真正的畜牲,是你云傲。”

  云傲冷笑道:“让我告诉你,夕梦的魂魄我早已让她投胎转世,你,永远不会知悉她投胎到哪里去了。是当一条毛虫?一只龟吗?还是受万人污辱的丑妓呢?”

  曼陀罗心痛不已,他实在不想再听下去,两手紧握拳头,冲动的疾射奔向云傲,要一拳把他打得头破血流。

  虽然,他知道未到半途,一定已被那“判官笔”的“罚力”轰飞,但仍要扑上前一试。

  杀,他妈的畜牲,非杀不可。

  急劲的拳风随杀恨怒意汹涌而来,云傲不慌不忙,挥出“罚力”,要曼陀罗立即投胎转世,当一头任人骑驭的白马。

  你的汗,将如血般嫣红,泪也如血般教人震惊,你的名字,就是“汗血神驹”,哈……

  曼陀罗杀上,迎向“罚力”,来吧。

  距离并不太远,只是一眨眼间,曼陀罗竟顺利跃至云傲身前,“罚力”怎么不能挥射出来?

  惊讶的同时,如惊涛裂浪的拳劲,在云傲脸上轰爆,十颗血齿同时溅飞甩射脱出,好触目惊心。

  他妈的,“判官笔”再指。

  好可惜,依然是毫无动静,云傲手中的“判官笔”似乎失去了法力。

  曼陀罗再一拳、又一拳,轰得云傲鼻塌、眼爆,当云傲再要动“判官笔”,他一手便拗断了云傲手腕。

  原来云傲修为已不比曼陀罗胜上一筹,人鬼有别,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曼陀罗是人,在阴间的力量也就更强。

  尽情痛轰禽兽云傲,曼陀罗拳如雨下,不能停下来。

  “判官笔”终于掉了下来,在地上滚动。

  云傲好不明白,好不甘心,为啥“罚力”竟挥不出来?

  一缕微弱光线当头射在云傲脸上,他才蓦然省觉,那“阎王殿”的屋瓦顶,怎么会破穿了一个洞?

  梁上是谁在捣鬼?是他,原来是他,阎罗王,还有牛头、马面,是他们三者合力翻开了顶上的屋瓦,让光线射入。

  阎罗王一纵而下,笑道:“云傲,这里是我的居所,我当然知道如何克制‘判官笔’啊,只要在头顶开个小洞,破开结界,‘判官笔’便不能再挥出‘罚力’了。”

  云傲终于恍然大悟,他太小觑阎罗王,对啊,这家伙毕竟是掌管阴间之他虽然杀不了云傲,但却绝对清楚如何可以克制“判官笔”,令云傲失去所主。

  一子错,满盘皆输!

  “曼陀罗,别再打了!”阎罗王竟阻止曼陀罗继续,击这畜牲,他定神细看,哈……

  畜牲的五官都给打爆了。

  原来潇洒、俊逸的脸孔,如今比烂饭碗还不如啊!

  云傲勉强支撑而起,他又一次失落,又一次失败了,但他还是不死心。

  “哈……我云傲是阴间大王,杀!杀!杀!顺我者昌,逆我者判你轮迥当猪、当狗、当禽兽!”

  云傲又疯了,他就是难以接受自己的失败。

  “对,你活该当畜牲,好好的反省一下,待有悔意,才有资格做人!”说话的是阎罗王。

  他向上一望,一切又回复原状了,牛头、马面在屋顶上,已重新盖好瓦片,再隔绝一切,又把结界封好。

  阎罗王的手,已捡回那“判官笔”,对准云傲的胸口。

  “你的摆布,便由你来承受好了,云傲,下一生好好当‘汗血神驹’,当畜牲也应该是好畜牲!”

  “罚力”吐劲射出,重重轰在云傲身上,把他的魂魄直射飞出,退啊退,飞啊飞,穿过“生死门”,投入“六道天书”。

  魂魄落在“汗血神驹”的那片“胎”中,云傲的下一生,便要好好付出血与汗。

  终于解决了云傲。

  终于老天诛欲控制阴间的大计破坏,大地有救了!

  可惜,太乙夕梦已魂飞魄散!

  曼陀罗抱着夕梦那不再有任何反应的身躯,慢步离开“阎王殿”,他好想跟情人诉说衷情,好想痛哭。

  有缘千里能相会,我好相信,在人世间,一定会再碰上你啊,夕梦!

  缘起缘灭,教我如何能忘记你,太乙夕梦。

  曼陀罗终于哭了,哭得声泪俱下,三天三夜不断抽泣,悲酸伤心!

  原来,自己最爱的,还是太乙夕梦。

  第九章 痛与恨之分

  经“天劫”大灾,“慈京城”已是到处一片颓垣败瓦,原来皇宫被彻底毁了,熊熊烈火过后,只剩一片焦土。

  原来是达官贵人的住处,大多在一夜间灰飞烟灭。

  “天劫”过后,还因为四处仅存的生还者,难以适应突变的混乱环境,“慈京城”

  已全无秩序可言,粮食短缺,食水变臭,致百病丛生,“病劫”随之而来。

  失去了亲人,迷茫不知前路的百姓,大都染上顽疾,再受恶痛折磨,城中死去的人愈来愈多。

  国家的最高统治层、皇帝李问世经“大劫”后失去踪影,甚至是一众大臣,也长埋黄土。

  究竟谁能掌管大地?

  原来的管治架构被消灭了,人们如何面对?大家当然要继续生活下去,挣扎求存,但一切秩序如何恢复?

  百姓以谁的命令为律法?又或是以什么标准作为依归?

  京城原来人来人往的大街,依然是人潮汹涌,街道两旁有许多摆地摊的小摊贩。

  那些卖饰物、古董、衣衫的摊子特别多,因为只要不怕染上怪病,便可以钻进从前的豪门富户。

  搜寻一天半日,你总可以觅得一些珠宝财物,为求饱肚,便拿出来变卖,换作银两喂饱肚子。

  没有律法,谁也可以霸占地方作贩卖用途,要保护自己利益,便只好依赖最原始的“武力”。

  每个摊子的主人,都必须握着大刀,以显示实力。

  就算是那些在街道上走动的人,也必须手持兵刃,因为发生在四处的劫杀实在太多。

  一刀杀人,随意掠夺他身上一切,自己便可轻易再活下去,这就是最简单的生活方法。

  吃的问题最严重,食肆都变得好简陋,但每一间都有十个、八个带刀的壮汉在守卫。

  你要一碗面,代价是一两银,昂贵得令人咋舌!

  酒嘛,更加是珍妃至宝,大街上的食肆,没哪一家随意可有酒奉上,实在太难得了。

  大街上,男女老少,都握着刀剑漫步,突然有人不小心碰撞起来,你抽刀、我拔剑,顿时剑拔弩张,人人准备拼杀。

  “怎么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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