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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迷途大漠遭奇险 识途神偷遇故人(5)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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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天用了三分劲力,随手一推,将那喇嘛推开了数步,冷冷说道:“哪有这样请客的道理?我爹爹好说话,你就欺负他了?” 江南笑道:“不管他们怎样请客,总是一番好意,天儿,你不可无礼,给这几位大师赔个不是吧。” 那为首的喇嘛给他推得几乎跌倒,心中恼怒,强笑说道:“原来是江檀越的公子,不敢当,不敢当!咱们亲近亲近!”他笑里藏刀,自恃有金钢指的功夫,便伸出手来拉江海天,佯作是阻止江海天行礼。 江海天道:“好,咱们亲近亲近!”出手与那喇嘛一握,那喇嘛有如触电,陡然一震,慌不迭的缩手,五只指头都向后拗曲,弯不过来。 江海天道:“这是你先使坏,怪不得我,嗯,还有两位大师,咱们也亲近来近。” 那两个喇嘛连忙退后,说道:“你们不去也罢,何必生气,何必生气。” 忽听得姬晓风哈哈笑道:“这一支锡杖给了我做扒火棍吧。”“哈,这一支锡杖做打狗棒也正好!”原来他已把那两个举杖打他的喇嘛制伏,将他们的九环锡杖都夺了过来。 九环锡仗是他们的兵器,也是他们的法器,怎甘被夺,两人气得哇哇大叫,一面呼援,一面发掌,要把他们的九环锡杖夺回。 江南道:“两个人打一个已经不合规矩,还要再来几个,那就简直是不要脸了。我是法王的朋友,可不愿意我的朋友有不要脸的弟子。谁还要来,我就要替法工管教他了。” 江海天道:“爹爹,有事应该小辈效劳。”他挺身一站,说道:“我爹爹说的,最多准你们两个打一个,还有哪个要来,就请和我交手吧!爹,是不是这个意思?”江南笑道:“正是这个意思。好儿子,你现在懂事多了,很识得为父的心意。”他们两父子一吹一唱,另外的那三个喇嘛哪敢上来。 姬晓风手舞足蹈,将两支九环锡杖乱舞,十八个铜环啷啷作响,笑道:“真是最好不过的打狗棒,碰到恶狗,不必打他,这啷啷的铃声,就可将狗吓跑,妙极,妙极!好听,好听!你们也听听呀!”他身形一飘一晃,在那两个喇嘛的耳边乱摇,随手一挑,把一个喇嘛的僧帽挑下,反手一扯,又把一个喇嘛的袈裟扯脱。 那为首的喇嘛气得面色铁青,大喝道:“别在这里丢人现世啦,都给我滚回去!”转瞬之间,这几个喇嘛都走得干干净净。 姬晓风道:“江兄弟,你还是旧日的脾气。”江南道:“姬大哥,你的性情也犹是当年!”两个结拜兄弟相互拥抱,哈哈大笑。 姬晓风忽然伸长脖子,仰起头来,江南奇道:“姬大哥,这树上有什么好东西,你看得这样出神?”姬晓风道:“这树上似乎有人!”话犹未了,树上果然有人哈哈大笑,说道:“姬大哥,你真好眼力,我服了你了。”随即跳了下来,众人一看,正是陈天宇。 江南喜上加喜,叫道:“宇哥,你怎么躲在这里?这几年我想得你好苦。”陈天宇笑道:“我藏在树上看你们戏耍这班喇嘛,却真是乐得几乎忍不住笑出来。嗯,侄儿也这般大了,刚才他露的那两手武功,更是令我看得高兴。” 江南携子上前,与陈天宇见过了礼,问道:“唐大侠夫妇未曾来么?” 陈天宇道:“去年我到天山,他们天山派的聚会已经散了。我渴见唐老掌门,始知唐经天夫妇又已去了别处,他们行踪无定,也未说好什么时候回来。 “我只好将你嫂子离奇失踪之事告知唐老掌门,承蒙唐老掌门答应,派出门下弟子,去找他的儿子回来。我因为与你们有约,不能在天山久候,便匆匆告别了唐老掌门。 “我是今日中午时分,踏进这圣喀伦山的,在树林里忽然遇着一伙喇嘛,在那里窃窃私议,我隐约听得他们提起我们三人的名字。 “其时正刮大风,在树林里有树木挡风,危险不大,但断枝残叶,随风飞舞,加以天色沉暗,十步之外,也是一片模糊。 “好在有这场风,我跟在他们后面,侥幸未给发现。听得其中有个喇嘛叮嘱他的师弟道:‘你记着了,倘若遇到江南,咱们要以客礼相待,假托师尊之命,请他到本寺去;倘若遇到姬晓风,那就不必客气,围而攻之,捉住先揍他一顿;倘若是遇到陈天宇,则只许活擒,不许伤害。’他师弟问道:‘倘若是遇到他们都在一起,或者是江南和其中一人在一起呢?’那喇嘛答道:‘那就看我的眼色行事。’这个喇嘛就是刚才给江贤侄吓退的那个为首喇嘛了。” 姬晓风笑道:“原来他们最恨的是我。可惜我刚才未曾将他们揍一顿。”陈天宇道:“他们恨你,那是因为你闯过他们的鄂克沁宫,他们出动了阖寺之众,仍然给你逃脱,是觉得大失体面。但他们要骗江兄弟,又要将我活擒,其中却不知有何诡计,更令我要加倍提防。我就一直跟着他们,不久他们就与江兄弟相遇,演出了一出霸王请客的好戏,我知道江兄弟没有危险,暂时不想现身,便藏在树上静观其变。” 江南笑道:“我早就知道那几个喇嘛是说谎了。”陈天宇道:“你怎么知道?”江南道:“上一次我与法王分手之时,法王曾对我言道,下次你倘若要来本寺,最好与金大侠同来,否则就不必来了。当时没有第三个人,法王说话的神情庄重而又诚恳,还似乎怕我对他有所不谅似的。他为何要这样吩咐我,我至今未得其解。不过,我已把他的话牢牢记了下来。刚才那几一个喇嘛却说是奉了法王之命请我去的,这岂不是前言不对后语,分明是假传师命,向我说谎吗?”陈天宇道:“白教法王的戒律最严,他的门下弟子竟敢假传师命,这又是一件不可解之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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