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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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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两利道:“不必责怪谁,我什么都没说,她目的只是你爹,你爱说便说,不说无人教得了。”钱煦康心神闪动,父亲亦是花心,难道曾经遗弃此女?但不可能啊,她瞧来如此漂亮,武功似亦高超,岂非合乎父亲标准?拱手道:“师太君和在下父亲认识,却不知是何关系?”莲花师太顿觉恶心,怒火大炽,厉道:“谁跟他有关系!我要杀掉你们一家人!”厉掌劈来,钱照康吃过苦头,赶忙迎掌揩去,岂知结果仍一样,被劈得暴退跌坐地面,胸口起伏闷疼不已,嘴角血丝更涌,心想照此下去,焉有命在,不禁瞧向宋两利,一脸乞求。 宋两利道:“还是那句话,她找的是你爹,你只是人质,只要说出你爹人在何处,你就没事。毕竟谁犯错,谁就得付出代价。”钱照康挣扎,对方武功厉害,恐对父亲不利,然而不说,自己更不利,恐连无上楼也得赔上,乞声道:“我只是生意人,已甚久未理江湖事,师太饶过我吧!”莲花师太冷哼,不想回答,通:“能接下我三掌,可以留你狗命!”掌刀凝起,发出骨头咯咯声,显然准备全力一击。 钱煦康身在相国寺时,只顾吃喝玩乐,武功底子甚差,哪敢用来抵挡对方三招,情急中忽下狠心,道:“别打别打,我说我说!”终觉冤有头债有主,老爹犯错岂容小孩受过,上一辈之事应由上一辈亲自解决,若由后辈承担,实不公平。 莲花师太喝道:“还不快说!”钱照康见她凶猛,又自畏缩:“你和我爹……会杀了我爹?”叭叭两响,掌劲凌空打来,钱照康脸颊被拦,滚身打转,差点摔地,性命威胁下哪顾得了,切急道:“我爹在西山一处古屋修行,您千万则杀了他啊!”莲花师太冷笑:“凭他高强武功也怕人杀他?走!”想抓钱煦康又嫌脏,换来宋两利逮人。宋两利勉为其难,抓着钱照康肩头,奔往西域,莲花师太紧跟其后。 一路上钱煦康不断低语直间:“小师弟她真的会杀我爹?我爹能打赢她吗?”总览出卖父亲,于心不忍。 宋两利道:“妙佛师父不是神通广大?他自会有办法,你还是顾着自己吧!谁作的孽,谁就要还!”钱照康暗觉仿似护产为重,道:“爹,你可得罩得住啊!孩儿根本无计可施。”希望父亲能收拾这妖女人。 西山不远,半晌即至。 钱照康引人至一处桂花杯中题有“桂园”两字之古朴宅院,若未事先知晓,决计不知里头卧虎藏龙。钱照康有意通知父亲,远处便喝:“爹,有女人来找你啦!”莲花师太怒喝,一巴掌打去,钱照康登时闭嘴,痞得泪水直掉。 莲花师太怕妙佛禅师走脱,赶忙抢掠古宅。 里头果然传来窃喜叫声:“是哪位夫人还是姑娘?”妙佛禅师外雅内黠,对女色尤有偏好,若儿子喊及有杀手,他或可惊逃,然喊及有女人找,他可如获情宠,立即迎来,欣喜敞开大门准备迎接。 这一敞门,果然见及秀发披肩,风韵绝佳之美人,一时未认得即是旧情人,赶忙挺胸附风雅拱手道:“不知姑娘尊姓大名?何为而来?”莲花师太先是一楞,未想及钱英豪竟是半剃度之出家人,难怪自己遍寻多年不着,且经过二十年,他已老态许多,变化甚巨,然那黠眼跳眉动作,她始终末忘记,冷喝一声:“钱英豪看你往哪躲!”寻常不用杀招突起展开,右手若刀斩去。 空气凝成白刀般猛劲,飞斩过来。 妙佛禅师大骇:“水神刀?你是?”未及说完,水神刀暴斩迫至,他强劲抵挡。叭! 刀掌撞处,妙佛闷哼跌退一步,吓骇当场:“你是小飞飞?”又惊又喜又惧,对方竟仍如此漂亮,可是那手功夫更见恐怖,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莲花师太厉斥:“死期到了!纳命来!”强欺冲前,水神刀连暴数斩。 叭叭叭叭……怒劈不断。 妙佛禅师唉呃直退,一刀闪避不及,斩中腰际,疼得他脸面煞白,急道:“飞儿,全是误会啊……”莲花师太厉斥:“叫我飞儿的都死了!”一掌又打得妙佛退撞门墙。 惊骇中地想再此下去,恐遭不测,登时拱手:“一切全是误会,暂时说不清,日后再解释!”哪敢再战,赶忙穿窗入室,先逃为妙。 莲花师太冷笑:“看你能逃到哪去?”冲入内室,却发现人已不见,显然有秘室通道。怒喝砸去,椅裂桌碎,仍未见通路,赶忙掠向屋顶搜探四周,桂树丛丛,哪来踪影?莲花师太怒极冷笑:“逃啊!不要你儿子命了?”掠身扑下,直往钱照康冲去。 钱照康见状大骇,撑脱宋两利手掌,拚命欲逃,岂知莲花师太功夫了得,只一抢扑,轻易截其腰际齐门穴,钱照康唉呢滚落地面,骇叫道:“爹!你快现身啊!这根本不关我事!”远处传来妙佛禅师声音:“你这孽子也敢带人来杀你爹!”钱照康急道:“孩儿怎敢,孩儿以为你们只是小问题而已,所以才带人来此!”妙佛怒道:“小问题?连悟利这小子都带来,岂非要我老命!”宋两利急道:“掌门师父别扯到我火这,这是你和师太恩怨,我们只是替死鬼:”妙佛冷笑:“要死便死吧,不关我事!”宋两利征道:“你连儿子都不顾?”妙佛冷笑:“他不是我儿子,要杀便杀!”莲花师太冷笑:“好,我便杀了他,看你多狠!”翻出利刃,便往钱照康迫去。钱照康厉叫:“爹,你未免太残忍,弃孩儿于不顾!”妙佛冷笑:“你也差不多!”廷花师太怒极,一把利刃直桶钱照康大腿,杀猪叫厉声传开来,惊心动魄。 妙佛声变:“素云飞你当真下毒手?”莲花师太冷笑:“虎毒不食子,你却例外,天下你最黑心!”妙佛苦叹:“飞儿你误会了……”只要闻及“飞儿”等字,莲花师太即抓狂,厉道:“出来,躲什么龟孙”声传四处却不知方向,恼得她咬牙切齿。 宋两利实恨妙佛弃儿子于不顾,怒火一起,脑门竟也有所感应,急道:“他仍在房中,只是利用回音作怪!”伸手往方才被毁房室揩去。 莲花师太登时扑前。 妙佛征骇:“小杂种你敢胡言乱语?”突又大笑:“可惜说错了!”宋两利冷哼:“有胆别逃!”冲向厨房,找来烈酒,再冲破房,烈酒往墙角缝隙倒去,引火点燃。 轰! 火苗窜起,地底传来唉呃切叫。 妙佛从隔壁房破桥而出,直逃桂花林。 莲花师太怒喝别走,强劲追去。 火苗已烈,宋两利闪退外头。钱照康苦苦衷求,宋两利扶他出去。 幸好冬天,屋顶积雪,这一火溶,化成水滴,终将火势压下,只烧两房。 钱煦康悲泣道:“没想到我爹竟然弃我于不顾……”往昔种种疼腻,刹那化为乌有。 宋两利叹道:“你的家务事我管不着;不过莲花师太已放过你,这条小命算是捡回来了!”钱照康乍宣:“她这样便算放过我了?”宋两利道:“应该吧!你已完成任务,也没骗她,且又挨了一刀,她算守诺,你和无上楼应没事。”钱照康欣喜道:“这可好,挨的值得!”瞪向远方:“让她教训教训我爹也好!”勉强爬起,道:“我得避回去,免得再沾此麻烦,你要送我吗?”宋两利道:“不算你旧账已是幸运,还好意思要找送你?我得去看看你爹搞何名堂。”钱煦康怔笑道:“是极是极,多谢师弟不罪之恩!我自个走入便是!”说完拜礼,拐瘤付去。 宋两利寻得方向,掠向东南林区,希望能找到目标。 第六册 第四章 毒手佛心 妙佛禅师逃掠山林,却发现莲花师太越追越近,敢情自己修练多年武功,仍未能超越对方,再逃下去恐难脱身,心念一转,掠往左松林,改走险峰。 两峰一周,忽见眼前掌大蝙蝠啸飞不断,他方暗露喜色,选了方向,朝一峭壁掠去。 峭壁处,大小洞穴若蜂巢,里头藏满大蝙蝠,纵在白天亦有不少掠飞窜游,吱吱怪叫,颇见蛮荒之境。 峭壁左侧高处,题有凿字“千幅壁”,果然名符其实,字跳过久,斑剥见苔,且有鸟粪白撒一片。 妙佛禅师似知地形,找寻较佳位置,不再逃掠,等在那儿,运功戎备以待,心头却盘算着如何与这美娇娘重修旧好。 莲花师太终已赶来,猝见蝙蝠乱飞,已心生厌恶,毕竟她有洁癖在身,碰此毛茸茸,且会排便,想来即恶心。然仇敌已在前,仍自掠身追去冷笑道:“自废当场,我或可饶你一命!”妙佛禅师突起双膝跪地,泣声道:“飞儿,请你原谅我的过错吧!”当真拭起泪脸。 莲花师太一楞,末想及他会下跪,然被那“飞儿”激怒,迫逼过来,一掌打去,妙佛硬接,闷呃疼叫,滚身三尺,仍跪定位,祈声道:“只要能让飞……您消气,就让您打死我好了!”莲花师太冷笑:“好,有胆别逃了!”又是一掌劈至,妙佛再遭重击,闷呃吐血,这才感觉对方的确恨已甚深,再此下去,准被击成重伤或残废,得另想方法才行。泣声道:“我其实仍爱您的,只是阴错阳差,造化弄人,毁了您我姻缘?”莲花师太厉道:“还想狡辩吗?你不但毁了我,还逼死龙天玉,还有脸活到今日!”妙佛禅师道:“天玉是难产而死!不关我事!”莲花师太冷笑:“那钱照康又是谁所生?你该不会说他不是你儿子吧?”妙佛禅师轻叹:“我已说过,她是难产,生下照康后便已去世,我根本没逼她啊!”莲花师太怒斥:“还想狡辩吗?”抓出一张带血布巾,甩开来,里头写着血字,冷笑道:“看清楚,这就是天玉留给我的血书,是你趁她生孩子时,故意打她一拳,让她失血过多而亡!”妙佛禅师急道:“哪有此事,当年的确血崩,且是她自己摔下床,怪不得别人。”莲花师太悲怅道:“是吗?她是我贴身丫篓,我会不知?当年你脚踏双船,骗得我好苦,后来她怀孕,我还替她高兴,谁知你却怕东窗事发谋害她,可惜老天有眼,让她留下血书,仔细看,写着什么?”血巾再抖。“天玉写着你看似扶她,却利用机会撞她肚子,害她血崩,最重要者,你根本就是想利用她盗取我的“水灵神谱”,其心可诛!”妙佛禅师暗楞,当年的确想取得“水灵神谱”多少用了些手段,没想到却仍被对方发现,但如此不誉之事,岂可承认,感伤道:“师太恐已误会,那是天玉自认活不了,故意留下血书拆散我们,何况根本并无“水灵神谱”这回事,如千万勿信以为真!”莲花师太怒笑:“没有“水灵神谱”?那我这“水神刀”怎练成?嘿嘿,当年我发现你私心,早将“水灵神谱”藏在白云庵”忽觉说溜嘴,厉斥道:“反正你老奸巨猾,今日便要你付出代价!”水神刀突起劈出,白气如利刀暴斩过来。尤其为此拿掉数月孽种,母子连心之痛更让她无法忍受,恨意更炽,劲道又暴强数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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