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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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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朝英却较正直,道:“宋两利是有功劳,若无他相助,金军不可能如此快退走。” 张天师道:“乍看是有功劳,但若另有阴谋,则一切皆变,不得不防。” 如此一说,众人无言以对,各自散去疗伤休息。 张天师对星象甚有研究,仍站立城头,观瞧天星,心头却想着,不该将星象图赠予宋两利,日后恐怕将助妖人为孽了。 极乐圣王始终无法得知天星殒落之解,遂决定调军返往金国,毕竟金军精锐尽在此,辽国余孽未除,总有危险,尤其若太宗丧命,不回去怎能摆平一切? 他遂命完颜宗翰、夜无群先引兵退去,自己则留下向钱英豪解释后,再走不迟。 钱英豪自有疑虑,明明将胜战,为何退走? 极乐圣王怎肯说明金国可能状况,另找了理由,道:“燕山府那头出了乱子,我军得回去处理,你助我战胜此局,已立了大功,唯跟回北国亦多不妥,倒不如留下来挑拨那些乌合之众,待瓦解对方军心,大金军队二次南下,必能顺利夺下汴京,完成你我心愿。” 钱英豪心想如此也好,身受张天师等人辱击,得找机会报仇,遂同意留在大宋,另寻合作时机。 极乐圣王这才搭轿,刁采盈、沈三杯护持左右,直往北国行去。 钱英豪忖道:“金国恐有大事,否则怎需极乐圣王亲自回去处理,双方原是相互利用,何需坚守原则,且走一步探一步,倒是宋两利手中那灵宝阴阳镜忒也厉害,若能抢到手,自能捣入鬼域,说不定还能收伏妖女星天来为己用,那才叫掌天下之最,将所向无敌。”乘机四处窥瞧,已把目标转向宋两利,伺机逮之。 宋两利感应功夫渐渐恢复,他虽未搜得极乐圣王脑门,却从夜无群脑门得知消息,暗道:“这可好了,歪打正着,阿骨打已经翘了?现在连金太宗也差不多,天上那颗国皇流星射得真准,哪天再来一颗射向极乐圣王,倒也快哉!”见及金军撤退,且将好消息通知张天师。感应脑波送去,张天师仍在观星望斗,研究甚深。 宋两利道:“天师可研究出来了,国皇星应射中吴乞买本命天星,把他射死了,所以金军退走啦!” 张天师冷道:“你通灵大法恢复了?!你怎知金太宗本命天星在北斗星群?!”若真如此,岂非道行高出自己,此子显然受及妖人以妖法练之,快速功成,必非正道,且必快速毁灭。 宋两利道:“通灵大法恢复几成,故能感应星群,至于是否为金太宗本命天星,是用猜的,不过应该有点准!” 张天师冷道:“是妖人传你通灵妖法?” 宋两利道:“自己修行所得!” 张天师冷道:“胡说,你精元已泄,根本难以恢复,必是妖法助之,难道还不醒悟,甘愿和那妖人鬼混,甚至做出不可告人之事!”总觉两人太过亲腻,故以此揣想。 宋两利不禁有气,冷道:“我还是我,莫要任何事皆往妖人身上推,她根本不妖,你也不想想如此做,是在断人后路!难道不能给她一条路走么!” 张天师冷道:“别人或可信,她却是百岁老妖,你根本不是敌手,几十年危害岂是假得了,快醒悟吧!” 宋两利冷道:“我自有分寸!”不想再沟通,斩断感应,气呼呼道:“原是善良老头,怎一转眼变得冷酷无情!”甚想咬他几口始甘心。 张天师叹息,直表示宋两利中毒太深,恐已无救,但已答应胡天地,懒得再理会,遂往天空再瞧几眼,喃喃说道:“原是吴乞买本命天星在那头,难怪极乐圣王落慌而逃?”金军既退,此役算是成功,遂往群雄行去,准备报佳音。 宋两利在和张天师沟通之际,钱英豪亦发现其藏身位置,已小心翼翼潜来,果然见着宋躲在千年桦树根部小洞中,实若土拨鼠,藏得真是灵巧,冷邪一笑,贪狼逮兔般再逼近。 待宋两利发现对方时,已不及十丈,钱英豪的确有其门道,轻笑道:“小神童交出宝镜,咱共同打天下如何?”自从跟极乐圣王学得气度后,他更显优雅风度翩翩,只要未引发魔性,倒甚有帝王架势。 宋两利头皮已发麻,对方功力已和阴阳老怪差不多,纵摄心魔法较弱些,但自己亦未恢复全功,如何能挡?只能装笑:“好啊好啊!共同打天下,咱一人一半!” 钱英豪道:“那即把宝镜交出,作为你我互信证物!” 宋两利暗道苦也,若在以往,必备假镜应急,此时走得匆忙,忘了备份,说不在身边亦难交代,毕竟昨夜杀得满天神光,谁都瞧个清清楚楚,情急中心念一转:“宝镜在山脚下,我这就去取!”说完急欲溜身。 钱英豪笑道:“不必了!如此重宝,你会任意放置?它在你身上!”登时迫掌,直往其胸口击去,欲给宋两利小教训。 宋两利身在古树根部,根本逃无去路,硬被击个正着,唉呀一声,以为深受重击,谁知掌劲落处,竟然化于无形,这才想及宝镜早置于胸口,吸光对方掌劲,暗道好险。 钱英豪却诧然吓着,抽手瞧瞧,怎会如此?! 宋两利怎肯错过此机会,喝地一声“水神刀”猛斩过来,钱英豪双掌封去,宋两利却是佯攻,身形若炮弹射往钱胯下,穿溜而去。 钱英豪大怒:“还想逃么?”凌空转身,反掌即击,正中宋两利背腰,那正是“化神赋”所记载之“天地无极、乾坤浩瀚”吸功穴眼处,掌劲击处,泰半被吸,宋两利却因此闷弹前扑三丈余,唉唉疼叫下,拔腿即溜。 钱英豪怒道:“你敢是练了乱七八糟妖法!”每次对敌皆被吸去内劲,实是恼火,看来唯有肩脑及腰腿以下方能攻击,闪电魔指遂往上下两路攻去。岂知宋两利唉唉乱跳中,丝毫不受控制,逃得更快。原是他练功多年,且服下紫玉仙芝,功力本就渐渐增强,且多日在长生胎鼎中淬炼,无形中内劲又增强不少,此时护体真劲已非同小可,钱英豪自恃闪电魔指了得,又怕内劲被吸,故只发五成劲,勉强把人击疼,却无法截闭穴道,宋两利得以开溜。 此时宋两利内劲恐有一甲子以上,再加宝镜护体,足可和钱英豪斗上百招不败,然先入为主观念使他惧之,故仍逃若龟孙。但如此亦好,反正百招后仍得要败,倒不如及早逃开较有保障,免得届时欲逃无路,小命不保。 钱英豪怎肯让其走脱,强势追来,掌劲不再隐藏,全以十成攻之,宋两利肩背实也被击得生疼,不得不转身回来,喝道:“我就跟你拚了!”双掌打去,却藉着对方劲道反弹,正是“五行飞渡术”之“猛龙虾功”,这一弹退,距离更远,宋两利且唉唉故意疼叫,引得钱英豪更形劈劲。然他却发现不对,怎越击越远?知道上当,赶忙收功,强掠再追。冷笑道:“天涯海角,你躲不掉!” 然宋两利之“五行飞渡术”源自佛门精髓,何等了得,当年阴阳老怪即莫可奈何,钱英豪又怎能超越老怪?更何况他亦受伤在身,追得半座山头后,宋两利早百丈开外,不得不放弃,冷道:“天涯海角,必逮住你!” 宋两利道:“到时再说啦!”闪身窜入林中,逃之夭夭。 钱英豪终停止追掠,暗忖:“宋两利武功日渐高强,日后必定超越颠峰,自己未必制得了,唯应在其未成熟时除之,看来得从长计议,再也轻视不得!”盘算中另找方向遁去,免得张天师等人追来,误陷布网。 宋军在得知金军退走后,欢欣鼓舞自非话下。 童贯更以大功臣自居,立即飞鸽传书回报朝廷,不必三日之期,半日之内即已退敌,何等光采。于是班师回朝,邀功去了。 唯张孝纯却仍得困守太原城,守得提心吊胆,如若他日金军再次反击,岂非旧事重演?故想请童贯多多驻守几月。童贯却斥:“你不守城,那养你作啥?”迫得张孝纯无言以对,只有自求多福。 至于张天师等人则只负责击退极乐圣王,对方既已退走,已无留此必要,毕竟每人皆是一派之尊或长老级,怎能离开过久?何况又非在朝为官。唯一该留者应是茅山掌门方虚默,他却表示国师应守汴京方对,至于边城有难,再调兵遣将不迟。何况该驻守,亦该到燕山府那头最前线,守在太原城实说不过去。张孝纯怎敢再开口,一日间,众人全数离去,唯他坚守城池,只能祈祷日后莫要再生巨变才好。 战事暂停,却尸横遍野,双方折损恐数万人之多,光是埋尸已耗上三天三夜之久。 第十九册寒夜忏情第七章 似假还真 玉东皇穿得紫黄锦袍,全身已整理体面,恢复当年岛主气势。 玉天君瞧得甚是高兴,尤其父亲已答应张天师到太原城帮忙抗金。如此双方关系将解冻,自己和张美人婚事更为乐观。 玉东皇的确体面出巡,然却未往太原城,而是往“仪心园”行去。玉天君大为紧张,玉东皇冷道:“看看仪妹妹有何不可!” 玉天君道:“可是爹会闹事……” 玉东皇斥道:“闹什事!仪心园就是仪妹妹的家,闹啥事!”大步行去。 玉天君虽焦切,却又觉父亲并未想像中失心,遂想去瞧瞧也好,若父亲胡来,再想办法收拾便是,终放行。 仪心园已近,玉天君未敢进入,只顾躲在附近窥瞧,免得丈母良责罪,承受不起。 玉东皇落落大方敲门:“仪妹妹,本王来啦!快出门迎接!”等之不及,掌劲一堆,大门自开,跨身进入。 秦晓仪光闻及“仪妹妹”已浑身发抖,抓及利剑,赶忙冲出,果然见及要命家伙,冷道:“你来作啥?这里是京城,可非你玉皇仙岛!”利剑横前,如临大敌。毕竟张天师刚走,对方甚会挑时辰。 玉东皇爽声道:“只是过来瞧瞧,别紧张!你不是说我变得猴样?现在换个国王模样,你可喜欢?” 秦晓仪瞧其一身干净,纵使猴样仍在,然比起往昔已好数倍,一时不知对方玩何玄虚,道:“既是王者,请你保持风度,莫要胡来!” 玉东皇笑道:“一定一定,你是夫人,怎可失之以礼,可以里边坐坐么?”未得同意,早已先行,迫得秦隢仪切急万分,喝道:“不准,这里只有女人,不能进入!”利剑再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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