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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二


  赵佶顿喜:“说的也对。”

  蔡京道:“皇上早起,恐想的太多了。”

  赵佶道:“说的也是!”

  宋两利感应再摄来:“明明大金未亡,你怎可粗心大意?”

  赵佶道:“本尊并未粗心大意,只要金国敢来犯,定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宋两利脑门忽有所觉,道:“算了,天注定你还有几日逍遥光景,届时便知!”

  赵佶笑道:“本尊当知天命,逍遥日子必定久远,阁下何路仙神,道行未必比本尊深,快快离去吧!”神霄长生大帝君,身分、道行何等之高,又岂是小小仙神能左右,赵佶根本未当回事。

  宋两利暗叹事已至此,完全无法劝之,唯靠天命安排了,不再回应。

  赵佶则先拜天上玉帝之后,再返往神霄金宝殿,坐往金身位置,再接受群臣膜拜,早朝即以此打发。他则静坐禅定,修行天人之界,自以为灵魂能出窍,在天上、人间逛得一阵后始收功,直道玉皇大帝那儿已沟通完毕,天下一切太平,要年瑞祥多多祭拜宝鼎,方始满意而去,全然已若神仙化身。

  宋两利渐渐醒神过来,脑门疼痛已去,却发现已全身是汗。方才受及宝鼎雷动,实是惊险万分,但逃过此劫后,脑门清晰不少。随时可感应出赵佶以天神自居;童贯正想找鱼景红报佳音;蔡京准备为儿子继位而努力;王黼却和梁师成串通,想收拾蔡京;年瑞祥则不断祈祷国泰民安、避去劫难;钱英豪竟然潜往附近窥探……

  宋两利心神一凛,钱英豪武功高过自己,不得不防,暂时收去通灵大法,让其毫无所觉探来,并未发现状况后退去。

  钱英豪暗忖:“原以为宋两利在搞鬼,但似乎并非他所为,还是回去伺候美娇娘吧!”脑门虐喜传开,扬长而去。

  宋两利却感应出对方所思,诧道:“他当真和李凤颜混上了?!”脑门搜向远处,终幻出李凤颜正在练魔功情境,这还得了,只要一人练魔功,将可能牺牲百人性命以取人血,对方一向杀人如麻,根本不在乎,得想办法阻止才行,心念已动,突又传来玉采仪潜往东门小巷,准备杀人取血意念,宋两利捺之不住,大喝:“玉采仪你想干啥?!”

  玉采仪乍惊,斥道:“我的事你管不着!”深怕被窥秘密,赶忙拿出五支银针往脑门刺去,正是“五鬼定魂术”以避摄脑。

  宋两利顿觉幻影已失,怎敢停留,赶忙掠身冲出宝鼎,直往东山掠去,一纵数里,穿出万岁山,落于东街。感应不了玉采仪,却摄及被追地痞,立即追去,连闯乌衣巷、三麻巷、桂春巷,终在幸发巷逮着玉采仪。她正追杀一名三十岁上下暴牙地痞,喝道:“姑娘只要取你一碗血,逃什么劲?”若非顾忌毒蛇咬身,坏了血液成分,她老早放出毒蛇咬死对方,何需追得如此辛苦。此时她则一手拿巨碗,一手抓利刃,怒气咻咻拦那暴牙地痞,两人似已追逐一阵,各自喘息不已。

  那地痞惊惧叫道:“姑奶奶饶命吧!你那碗血恐也太大碗,被你要去,焉有活命?小酒杯倒可考虑考虑!”

  玉采仪喝道:“命重要,还是血重要?再逃,连你脑袋砍下!”那地痞仍想逃,玉采仪冷喝,利刃终于射出,直中对方左大腿,迫得他跪地难起,没命求饶,玉采仪掠近七尺,冷笑道:“再逃亦是如此结果!拿血抵命!”抽出利刃就要断其腕脉,那地痞尖叫欲倒,却难逃噩运。情急中,宋两利已迫近,赶忙打出石块,击偏利刀,恼得玉采仪大怒:“谁敢坏姑娘好事!”转身即要打出红线姑娘极毒之蛇以咬死对方。

  宋两利却用摄力摄向毒蛇,喝道:“去撞墙吧!”那红线姑娘怎知脑门不堪用,尽往左墙头撞去,撞个昏天暗地,不醒人事。

  玉采仪见状怒道:“宋两利你敢坏我好事!”蛇鞭顿抽过来,其厉若蛇,直追宋门面,毫不留情。她原已任性习惯,且行走江湖,有毒蛇护身,一向无往不利,谁知碰上宋两利竟然全数不管用,在此情急之际,只有以快打快,方能奏效,杀招在所难免。

  宋两利素知她任性和反覆无常,不敢大意以对敌,见其蛇鞭抽来,立即反击,一式“水柔功”反窜毒鞭,正是以柔克刚,伸手扒个正着,蛇鞭无处躲闪,硬被拖带过来,玉采仪大骇,正待松手,改换霸龙仙掌以及射出所有毒蛇,然而宋两利此时武功之高,恐连玉东皇亦难以百招之内论输赢,玉采仪又怎是敌手?只见得宋两利脑门一摄,喝道:“给我乖乖赖在那里别动!”

  玉采仪脑门一沉,纵有“五鬼定魂术”帮忙,仍难以招架超强摄力,只这一沉,宋两利已扑来,数指截其穴道,玉采仪终被制住。

  玉采仪沉脑而醒,已发现动弹不得,气得哇哇大叫:“宋两利你卑鄙,敢耍无赖手段,破我五鬼定魂术,还不快放了我,找死么?”

  宋两利诧道:“是你把五鬼定魂术授予张美人,她也会用?”

  玉采仪冷道:“自己去问我哥哥,敢坏我好事就是无赖!”

  宋两利冷道:“什么好事?竟敢帮着你娘练无上魔功,四处想杀人取血,你着了魔不成!”

  玉采仪喝道:“那是我家事!”

  宋两利喝道:“杀了人就是我的事!”

  玉采仪斥道:“谁杀了人!我只想要一碗血罢了!”

  宋两利转瞧,那暴牙地痞已开溜,倒是未被她杀死,道:“练了无上魔功,你娘必定疯狂杀人,这件事我管定了!”

  玉采仪怒道:“你是暴君么?专管我家事!”

  宋两利道:“不错,专管你这疯狂母女之事!”不等玉采仪回答,一手截其哑穴,抓扣身边,飞掠而去,目标正是东佳客栈。

  玉采仪挣扎无效后,发现宋两利前去目标,暗自欣喜,只要一到地头,妙佛禅师钱英豪一现身,必定给予痛击,一切自可迎刃而解。老实说,被此捉弄,她却谐谑远比痛恨多,毕竟宋两利乃首位闯入自己心扉男人,若非立场对立,恐结为夫妻,且瞧他能耍由何名堂。

  第二十册邪异九幽第二章 兽体蛇心

  宋两利的确直冲东佳客栈,且明目张胆挑战钱英豪。毕竟他已算过今日运势,竟是平安风顺,故而来试试。

  方掠至独立宅院,并未碰及钱英豪,倒是蛇妖女李凤颜声音已传出:“仪儿可取得鲜血了?其实何必走那么远?客栈多的是人,抓几个不就得了?”

  宋两利冷哼,这家伙果然不知悔改,猛地踹开木门,大步跨入,赫见李凤颜酥胸半露,正盘坐床上练邪功。

  玉采仪呃呃急叫,李凤颜乍见小煞星,整张脸面已抽变,诧迶:“怎会是你?”

  宋两利道:“不是我,难道会是鬼魂么?”一劲儿将玉采仪丢往床上。

  李凤颜诧骇缩退,急道:“小神童别误会,我已改过向善,不敢再乱来了……”

  宋两利冷道:“你却偷学无上魔功,准备东山再起,且滥杀无辜!”

  李凤颜急道:“没那回事!”

  宋两利斥道:“玉宋仪被我逮个正着,怎会没此回事?看你是执迷不悟了!”伸出右手,准备再收拾对方。打从辽国碰上她滥杀小孩事件后,他已对李凤颜仇深似海,根本不可能纵虎归山,虽其功夫已废,下手杀人恐贱忍些,然截破她千百穴道,斩断无数经脉,自能让她难以恢复武功,免造杀孽。

  李凤颜见状大骇,突地衣衫一翻,裸露美妙胴体,媚邪一笑,“小冤家你杀了我,不觉可惜么?我可以不想恢复武功,却愿意天天伺候你身边,若你愿意,连同我女儿也一并嫁予你,咱共组家庭如何?”

  宋两利若在以往,必定怦然心动,然自从得知李凤颜种种,以及受及破功之苦后,对于男欢女爱之事,已甚戒心,怎肯受其诱惑,遂盘算起来,道:“坏人也有天命,我且看看你将死在谁的手中……”脑门突地映出玉东皇一掌击毙对方情景,终道:“看来你们夫妻俩今世债且有得清算!”立即欺前,伸指截去,喝道:“少在那里乱伦,搞什么要我娶你母女,传出去,我还有脸么?”

  李凤颜急道:“你选我或她皆可!”

  宋两利道:“可惜我两个都不要!”一指截中气海穴,李凤颜唉呀闷疼,怒道:“你敢再毁我快修复之穴道?”

  宋两利道:“没办法,我有此毛病!”突又截往齐门、天突、命门、灵墟、紫宫、天府、百会、天冲、至阳、魂门、涌泉……以及断其少商、少冲、中冲、少泽、关冲、商冲等诸穴脉,每截一指,李凤颜即疼叫几声。然由于其功力早废去,故穴道被毁,总感觉直若被揍一拳。待劲道过后,倒也不再疼痒,李凤颜不知严重性,反而呵呵笑起:“小冤家你倒是坏了,想吃尽我的豆腐呢!”

  宋两利笑道:“你还骚得起劲么?我戡破你一百处穴道,毁去六处穴脉,如若七天修复一穴,你得花上两年余,如若百日修复一脉,你得再花上两年余,算算若无意外,大约五年才能复功,这且只是初估,若是穴道结成一团,恐得加倍时间,满意了么?”

  李凤颜闻言脸色大变:“小畜牲你敢这般残忍!老娘饶不了你!”掩面哭泣不已。

  宋两利冷道:“以你冤孽,早死有余辜,留你一命,已是万幸。我懒得与你周旋!你若执迷不悟,迟早还有报应!对了,别想学什么无上魔功,钱英豪只教你上半篇,那会越练越糟,变成猩猩事小,若说不出人话才算赔大了,他早把下半篇隐藏,自个找他要吧!”说完但觉钱英豪将赶回,快速溜去。

  李凤颜僵坐床上,脑门一片空白,如若钱英豪藏了私心,自己岂非白练了?且得找机会证实再说。她哪知此全是宋两利要的诡计,目的即让她对无上魔功有所疑虑,而不敢任意修练,省去杀人取血之举。

  钱英豪的确感觉东佳客栈有变,快速掠来,谁知宋两利早已逃开。他方掠入雅房,忽见李凤颜垂头丧气,以及玉采仪被塞于床角,怔道:“宋两利来过了?”

  玉采仪吱吱唔唔,恨不能言。李凤颜则道:“来过了,他毁去找一百处穴道,你看怎么办?”

  钱英豪诧道:“这小子敢胡乱下手?”伸手探向李凤颜穴脉,果然散乱不堪,一时不知所措:“如此恶劣手法,平生仅见!”

  玉宋仪吱吱唔唔,钱英豪伸手解去她穴道,“你有何意见?”

  玉采仪哇哇怒叫:“把他抓来剁成八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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