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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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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刀如此形遣她,她却也应付自如,直表示,在家里,只有丫环泡给她喝,何必学些无聊名堂,关小刀说不过她。只有由她去了。 就此,两人不是下棋,便是品茶,累了席地而睡。醒来便又用餐,落得一身悠闲。 一天一夜光景已过。 次日近午,果好抵达灵刀堂总舵。 只见般只直达两座小山丘之间支流驶去。 那两山设有重哨,见及船旗,打了信号,也就放行。 及入支流不远,本以为是悬崖崎峭壁,却哪知是人工筑成之护城堤,不免让人想及外头小山丘,恐怕也是人工填成。 最让关小刀眼睛一亮的是,那支流尽处,竟还是一只几乎数层高楼,硕大无比的石雕麒麟。坐伏于前,那支流水域则从肚腹部位延伸进去。 显然那是天然小山洞,却被人工穿凿成鬼斧神工之绝妙作品,实是让人叹为观止。 阿祖已然哇哇直叫,很似乎进入梦幻世界般,差点手舞足蹈。 关小刀却斥她:“自己家,也这么兴奋?” 阿祖一愣,岁又反斥:“回家当然兴奋!” 已不敢再夸张,以免有失身份,但两眼却仍贪婪掠夺着。 船只再行前,已可见及此麒麟石像以已被挖空,隐隐出现一层层窗口,或而亦可说是透气孔,然却设计恰到好处,根本未碍观瞻,仔细看来,甚且可当作麒麟身上之鳞片呢! 眼看已不及三百丈,阿祖想及要事,遂向十二剑手道:“我想见副堂主,有要事相商,他住哪里?” 一名剑手道:“副堂主一向住擎天阁。” 倒疑惑小公主怎会不知? 阿祖道:“我知道,他现在在何处?他要是乱跑,我如何去找?” 那剑手方自恍然,道:“除了攀天阁,大概会在望月台练剑,他喜欢在望月台。” “知道啦!” “可要属下通报副堂主?” “不必了,我们自行去找人便是。” 十二剑手不再多说话,随即指使舵手驶入麒麟腹中,里头已变成圆弧形,乃是经过设计之渡口,已停着不少船只。 由于公主身份特殊,得以直入最中央,两名年轻丫鬟已等在那里,见着公主,掩口直笑。 一位丫鬟说道:“公主怎换成男装,好奇特,好帅啊!” 但笑声多半消遣居多。 阿祖瞄眼冷道:“没时间跟你问磨菇,我要去望月台,立刻带我去。” 两位丫鬟但觉气氛不同,不敢再打哈哈,立即蹲身,正色应是,等候公主下船。 “这位是……”穿黄衣丫鬟瞄向关小刀,但觉他两眼亮挑,带有顽邪之气,不禁问道。 阿祖道:“我朋友,要好好善待,若走失了,带到我房间,免得被人欺负。” 黄衣丫鬟又自姐笑,立即应是,问道:“小女子叫巧玲,不知公子贵性?” “在下关小刀,关老爷的第十八代子便是。” 耸耸肩,关小刀威风不少。 巧玲不禁窃笑,这人倒好玩哩,瞄着眼,瞄向绿衣女子,那丫鬟亦笑起,回身为礼:“小女子巧风,诸公子多指教。” 两人暧昧笑着,大概隐含着丈母娘看女婿心理,毕竟公主胆敢把男人带回家,意思该很明显了。 关小刀尚不自知,直觉两丫头开朗大方,也就附和直笑,直道有机会一定指教,却想不出指教的是什么。 阿祖但闻什么,心情稍定,声音柔了许多,道:“巧玲、巧凤,带我去吧,别误了事。” “是!” 巧玲、巧风发现主人口气转柔,亦自高兴。应是之后,立即引路。 边行,关小刀边咋咋称奇。 这麒麟山敢情像座火山口,居中透空直冲天际,阳光照来,四处透亮如画,而出四壁又如高楼,一层层挂著回旋石梯,要到第几层即到第几层。 除了无数火把台之外,更种植大片绿草、紫竹、苍松、兰花,若是齐开放,简直美不胜收,偶有飞鸟、白雀掠飞而过,点缀成一幅人间仙境模样,实是让人叹为观止,他不禁暗暗赞赏设计者之巧妙安排。 两丫鬟带着人往四楼爬去,再穿过一道花廊山洞式秘道,行约百丈,眼前豁然开郎,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红花绿叶尽现眼帘。 关小刀这才知道,从江口那边瞧来,乃是麒麟石雕正面,根本瞧不着什么,但若转个角度,必可瞧及另一番景色,就如此山林美景,其部位大概在麒麟山左腰际,难怪有湖有水,的确不凡。 他也想通,整座灵刀堂,根本就是麒麟山穿凿而成。 除了一层层山洞般秘室之外,另有依山而筑之雅杆、红楼,其工程之浩大,恐怕不下于王公贵族之大殿行宫矣。 难怪灵刀堂能领袖南武林,如此格局,就连神剑门都要逊色三分, 关小刀有些后悔瞧及灵刀堂雄貌,总觉得自家门面寒酸许多。 然而心念一转,江湖门派讲究武功绝学,就像丐帮总舵不怎么样,还不是具有雄指天下气势?想通几点,心灵坦荡许多。 大刀握紧,似乎已握住所有威风,走起法来,亦神气不少。 四人绕过戏松亭、五彩湖、翠峰阁,终抵望月台。 那望月台靠崖边,宽约二十余丈,设有石桌石椅。且有古松,别具一番情境,此时已见公孙白冰面崖而坐,不知在思考什么。 巧玲、巧凤抵望月台下,不敢再向前,关小刀问及,始知公孙白冰设有规定,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准进入一步。 阿祖道:“包括我?” 巧玲干笑:“公主要去哪就去哪,纵是副堂主,又能奈您如何?” 阿祖这才满意一笑。 关小刀道:“来都来了,不闯也得闯!” 他从安盈盈那儿得知公孙白冰和门主夫人曾在望月台海警山盟,当然那台远在苏州,这家伙恋人入魔,偏偏移台于此,还自我钟情,关小刀自是有意踏它几下,毕竟上次和他斗剑并未有结果,一股闷气也该通一通。 他喝叫:“副堂主,我来了。”猛地掠身飞向望月台。 公孙白冰突然大怒:“下去!”反掌即劈过来,连看都不看。 关小刀却笃定不退,抓来大刀当护身,锵噹一响,化去不少劲道,右脚已自踏入望月石台。 公孙白冰怔愕有人能挨他一掌,全然无事,嗔怒中整个人弹转过来,乍见关小刀,惊诧不已:“是你!” 怒火又起,十成功力提足,就欲扑来。 关小刀喝叫:“请住手。于若寒有急事转告。” “若寒?” 难看她能使公孙白冰失魂落魄,右掌煞住关小刀胸前不及三尺:“她又出事了,可恶的龙飞云!” 关小刀道:“你该怪的是司徒昆仑!”将信封丢过去:“情况危急,别误事。” 公孙白冰猛抢信,又叫声若寒,急忙拆信:“怎会那么皱?还脏了?” 关小刀道:“能送来已是不错啦,我身上可留了数十道刀痕!”故意抓开胸脯,露出业已结痂伤口。 阿祖、巧玲、巧凤此时亦趁此机会踏上望月台,征服什么之感觉,倒让三人倍感虚荣,更用力踩了几下,方自过瘾。 公孙白冰早已失去惯有之高傲,急急拆信,念读之下,先是紧张,随又恍然欣笑:“若寒果然爱我,如此危急时刻,只有我能教她,其实让我留在你身边,你又何需受小人玩弄呢?” 关小刀道:“等他们散了再说吧!” “她当然会和他散了,这是迟早之事。” 公孙白冰想到什么,冷喝道:“退下,望月台不准任何人逗留!”一掌劈向关小刀。 阿祖冷斥:“包括找吗?” 公孙白冰一眼认出阿祖,心念虽闪过,却仍冷道:“小公主不必为难找,否则照样请你们离开。” 改掌扇风,扫得四人衣衫猎猎作响,几乎立足不稳。 阿祖脸色一变:“可恶,你敢!” 她想出手较训,公孙白冰冷目瞪来。根本不买帐,阿祖捏了拳头,突然嗔叫:“给我记住!”甩头说道:“我们走。” 两个丫鬟死里逃生似地,超紧拉着小公主退出望月台。 关小刀急道:“喂,你们走了,我怎么?” 想追人,却又顾及灵凤玉佩未到手。 公孙白冰冷道:“你跟我来,若寒之事不能耽搁。” 他还是发掌把关小刀推出望月台,随后掠向他前面。径自引路而去。 关小刀仍向阿祖招手:“别忘了我啊!” 阿祖转向巧玲:“待会儿带他到我房里。” 巧玲应是,关小刀这才放心跟着公孙白冰前去。 公孙白冰已自过急心,来不及绕路子,猛地运功掠向松林,借劲飞驰,复又攀向石壁,一连数纵,已掠往麒麟山最高之头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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