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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


  小罗抱拳道:“兄台贵姓大名?”

  “罗天。”

  小罗和“葛三刀”又是一楞,连名字也一样。

  这当然可以猜到,有人如此安排,定有深意。

  “葛三刀”道:“我懂了!你们二人名字一样,行为却不一样,大概要造成一个共同的印象。”

  假罗天道:“什么印象?”

  “坏印象?”

  假罗天道:“也许如此,但我身不由己。”

  小罗道:“兄台这话是什么意思?”

  假小罗道:“我不能不如此,不然的话就会不适。”

  小罗道:“兄台说的是不是和五个小妓女,以及水月庵的小尼间的事?”

  “正是。但至少我不会采花、强暴,我和所有的女人,都是她们自愿的。接近女人只是我的一种需要,也可以说是一种病态。”

  “怎么说是病态?”

  “因为我和女人交接不论多久,都不会‘走马’,也正因为如此,才能连续和几个女人而无疲态。”

  的确,除非如此,就算是铁的也被吸干了。

  “葛三刀”道:“这是不是有点像是‘房中术’?”

  假小罗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总是不泄。”

  小罗道:“如果你不断地吸取女阴而不泄,这是不是会造成溢满而爆的后果?这似乎是反常现象。”

  “所以我说过,这可能是病态。”

  “罗兄,你今年贵庚?”

  “十八岁零三个月。”

  “你比小弟大一岁,我该叫你一声兄长。”小罗道:“由于某些巧合和酷似,我们二人应该是友非敌,所以兄台一定要给小弟一个机会来报答你。”

  假小罗想了一下,道:“罗兄弟一定要报吗?”

  “有恩不报岂是男子汉伟丈夫?”

  假小罗叹口气道:“只怕这恩你不能报!”

  小罗道:“只要罗兄说出来,小弟义无反顾。”

  假小罗道:“如果说出来而让兄弟为难,弟更会不安。”

  小罗道:“相信不会如此。”

  “万一兄弟答应之后,又认为无法达成怎么办?”

  小罗道:“大丈夫上言既出,驷马难追,兄台请说。”

  假小罗道:“既然如此,小弟就说了。我有一位女友,她曾因我重伤为我治疗救我一命,我的伤痊愈后,我们成为好朋友,我知道她对我已是心有所属,今生不会嫁给别人,但她很希望有个孩子……”

  小罗和“葛三刀”互视一眼,虽不知他要说什么,似也能隐隐猜到少许。假小罗道:“这本来并不是一件难事,她救过我,我理应报恩……”

  “葛三刀”道:“是不是她长得很丑?”

  “不,她很美。只不过,她的双腿瘫痪,要坐在轮椅上……”

  “这不结了!你嫌她是个残废的女人!”

  “不是!你不要侮辱我!”假小罗大声疾呼。

  小罗道:“老葛,不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假小罗喃喃地道:“因为我不能泄,所以我不能……”

  的确,要父精母血的搭配(事实上是父精母卵)才能成孕。

  假小罗不能射精,只有暗暗兴叹。

  小罗道:“令女友想要个孩子,也是人之常情,只要多加开导,要她再等几年,反正你们都还年轻,她会合作的,到那时候,你也许就可以了……”

  “不,她不能等,她怕我变心,再过几年,怕我找到更好的女人就不要她了,所以她提出了一个十分令人激动甚至赚人眼泪的条件。”

  “葛三刀”道:“什么条件?”

  “只要能使她有个孩子,不论男女,就不再要求我做任何事,甚至我可以和其他女人成亲,她绝不怪我。”

  小罗和“葛三刀”的确十分同情这位不幸的女郎。

  只不过,他们也猜到了假小罗谈话的主题。

  似要小罗“李代桃僵”。

  “罗兄,你谈这件事是个是……”

  “罗兄弟,你听我说,第一,你我酷肖,她绝对看不出来。其次,你的人品比我还好,我只不过是经过整型后才更像你。第三,事后她并不要求白头偕老。第四,她崇拜的是真的小罗,而我是假的。”

  “可是我并不想占一个可怜少女的便宜。”

  “这不是占便宜,这是大慈大悲成全别人。要知道,她的目的只是要个孩子,其他一无所求。能使她生个孩子的人,她即视为恩人,即使你不想居恩,至少也绝对不是占她的便宜。古人说‘金从矿出,玉从石生,非幻无以求真;道得酒中,仙遇花里,虽雅不能离俗’。意指人在世俗之中,不坠入世俗就是高人了,不必拘形式。”

  小罗仍然微微摇头。

  假小罗道:“事先兄弟说不会为难,且称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但不旋踵……”

  小罗大声道:“对那位姑娘来说,这等于欺骗。”

  “不!这不是欺骗,这是慈悲。第一,你不是好色之徒。其次,你是真正的罗天,我虽也同名,却是影射你的,所以你是真的罗天,我是假的,你才是她心目中所希求播种的人。第三,她对我有恩,她提出起码的要求,我罗天却不能补报,也就等于你不能报,试问你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小罗无言以对,但仍然微微摇头。

  “想不到兄弟看来豁达,却是个食古不化的人。”假小罗道:“算了!兄弟,尽管如此,我也不怪你。”

  假小罗似要离去。

  “葛三刀”道:“你的毛病也许不久就会改善的。”

  “即使我能,身上的疤痕却无法去掉。”他撩开衣衫,腰上及丹田穴处,都有很大的手术疤痕。

  这是潘奇和“狂风”秦万年解剖他所留下的疤痕。

  解剖,表面听来颇新潮,说穿了就是割切人体,以活生生的人体作试验,没有人敢保证不发生危险。

  假小罗之被解剖,却是为真小罗背了黑锅。

  秦、潘二人本是要解剖真小罗的。

  显然,假小罗目前已知他自己作了替身,挨了好多刀。

  只不过,他一直没有抱怨,所以小罗大为感动。

  “兄台代我挨刀,我衷心感激,这件事我……”

  假小罗道:“记住,你做的是好事、善事,你对她是施恩,吃亏的是你不是她。因为你的宝贵童贞给了她,这也是弟对不起兄弟之处。”

  小罗忽然抱住了假小罗,两人搂得很紧。

  “兄台,我一定代你去做这件事,也算报答兄台的救命之恩,以及代我受解剖之苦之情。”

  假小罗流下了激动的泪水,他说出了那残废少女龙仙蒂的住处,及她的生活起居和习惯等等。

  分手时,小罗问他何时可再聚首,假小罗说也许不久,只不过也有些事他目前还不便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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