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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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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罗笑笑不答,茜茜道:“小罗哥哥,这木偶是哪里来的?” 小罗以为,若把童翎所说的一切话都说出来,三人必然大惊小怪,且会引起茜茜的误会。 他以为,暂时不说出为妙,将来的演变还很难逆料,童翎的话自然还有待印证,不能当真。 只不过起码童翎对小五子保证不杀小罗,这一点是做到了。至少做到了暂时不杀,他说的不错,如果他要杀小罗,小罗有十条命也早就完了。 潘奇失踪了。 但不久大多数人都能猜出,他必在玄阴教教主手中,也就是在小五子身边照料,准备为她接生。 至于云中子出现,却又藏头露尾,白道中人也在找他。因为找到他,就可以澄清很多的秘密。 小罗和葛、秦两小加上刘大泰四人又在赌场中。“葛三刀”和茜茜要他去,因为欠人的钱不停地挨揍,他们脸上也无光,可是小罗本不想来的。 刘大泰自然不知道有关欠债挨揍的事。 今天赌场中很热闹,因为有一桌豪赌,柜台上至少有一百余万两的赌资,赌起来很过瘾。 庄家年纪不大,三十多岁,据说是刚接收了一笔巨大遗产的富家子,他已输了二十万两。 “老兄,如你想捞回本钱,就让我来代你做庄。” 这人回头看了小罗一下,道:“我出赌资,你来做庄?” 其余三家都笑了起来。 小罗道:“老兄要信任我。” 庄家道:“好,你做一次庄,亮一手让我看看。” “可是我没有这么多的赌资。” 庄家道:“不妨,你有多少赌资就赌多少。如果你只有三十两银子,咱们就押你的三十两。” 小罗当然干,他坐在庄家位子上,“末门”让位给原来的庄家,小罗以为,无论如何,今天该能翻本还债了,尽管那笔债大可不还。 他理好了牌,这是牌九赌四扇的。他抓起了骰子,目扫三家赌资,以及在四周围观的人。 似乎没有一个的目光像个老千。 他搓了一阵骰子打出,“五在手”,他分了牌,顺得很,他是前八点后面“地”一对,通吃,只是通吃也不过四十两而已。 原先的庄家很服,但坚持还要再试几次。 小罗又连连通吃两次,那小子出资由他来做庄。 但他有个条件,如果连输三场,超过五十万两以上,小罗要负责偿债二十万两,如没有银子,就以茜茜抵押。七日为期,过期没收,没收即可以任意处理“抵押品”。 小罗本不想干,茜茜以为有赢无输,只要捞回一百万,甚至八十五万两,还给周光迪,就不必再当街挨揍了。 这本是一份关心体贴之意,茜茜答应了。 小罗以前有过挫节的经验,不想答应,而刘大泰也以为,以一位姑娘做抵押不妥,说出去也有碍形象,但茜茜坚持,“葛三刀”也不反对。 经过这二人的督促,小罗只好干上了。 在茜茜来说,自己深爱的人经常在人多的地方被人毒打,如同身受,所以她不计较后果以身作押。 小罗洗好了牌,正要打出骰子,“末门”叫停。 小罗道:“老兄要干啥?” “末门”道:“我姓朱,老弟就叫我朱先生好了。” “成!有什么事?朱先生。” 朱先生道:“这么大的赌局,非同小可,我们下注与赌的人,不能不郑重其事,看看骰子。” “当然应该。”小罗把骰子递过。 这人看了一会又还给小罗,小罗打出了骰子。 骰子一打出就知道不妙。 因为他有把握打出“七对门”,也就是第一把牌由“天门” 拿,好牌大牌就轮到他自己了。 这一错开,胜负难以预料。 果然,“出门”是前四后五,“天门”是前五后七,“末门”的朱先生是前八后“天九王”。 小罗是前“瘪十”后两点,通赔。 小罗深知这个姓朱的是扮猪吃虎,先做出外行败家子的赌相,诱自己上钩,这种人很难缠。 小罗这一下子就输了十五万两。 茜茜和“葛三刀”心头一惊,这不是越捞越深吗? 可是也不能赌一把就下台呀!第二次重洗牌,小罗做了点手脚,再次打出骰子,不给“末门”看骰子的机会。 他相信毛病出在对方看骰子时,巧妙地换了骰子。 高明的老千哪个身上没有几副骰子和几张牌九? 这一次,小罗有了准备,他又打出了骰子。 他有充分的把握,使骰子乖乖地听指挥。 果然,三枚其中二枚很听话,只有一枚调皮捣蛋。这一枚跳在另外两枚中的一枚上,翻了个身,成为两点,小罗心头大惊,而“葛三刀”、秦茜茜二人一看他的脸色,也都知道不妙了。 他要的是四点,而且这副骰子是他换过的。 这个对手太可怕了吧? 似乎像上次输了一百万两的对手一样。 在自己也玩了花稍的情况之下,只有硬着头皮翻牌,他是前五后六,朱先生是前八后九。另外两家下注少,一家输一家赢。 这次“末门”朱先生押了三十五万两。 就算撇开另外两家,前后两次一共输了五十万两。 茜茜为之色变。 因为朱先生收过银票,目光粘在她的身上,道:“姑娘,从现在开始,七日内,你属于我的了。” 茜茜一言不发,小罗也一言不发。 他知道又遇上了高手,无话可说。 对方玩手法他也玩过,但人家技高一筹。 朱先生立刻带着茜茜出了赌场,小罗等人跟出,还有很多看热闹的人也跟出来,以为可能会打架。 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都有人希望看这种热闹。 “葛三刀”道:“姓朱的,七日之期到了,我们到何处找你赎人?总不会以为我们永远赎不起吧?” 朱先生道:“就是这镇外五、六里的林家庄。” “口说无凭,我们要跟去看看。” 朱先生道:“当然,三位不去我也要主动请三位去一下。” 刘大泰道:“请向朱先生可是原籍林家庄?” “这可不敢当。”朱先生道:“在下只是在林家庄首富林百万府上当了一名外总管而已。” 刘大泰道:“一位外总管也相当有地位了。” 朱先生道:“哪里。” “葛三刀”道:“朱先生的大名是……” “我叫朱洪文,和元世祖只差一个字。” 小罗道:“朱兄有此赌技,却是藉藉无名,在下实在想不通。” 朱洪文道:“这也没有什么,不过是雕虫小技。” 到了林家庄,找到了林百万家,大宅门外用松柏枝札了旗门及牌坊,原来在办丧事。 朱洪文道:“林百万的原配去世,今天开吊。” 小罗道:“你身为外总管,林家有丧事,你居然会到赌场中去赌钱,你这外总管是怎么当的?” 朱洪文道:“外总管主外,整天东跑西颠的,路过赌场,顺便过过赌瘾而已……” 音乐阵阵,吊客盈门。 朱洪文道:“三位稍待,我先把这位秦姑娘安顿一下,再出来招待三位。”说着,带着茜茜进入了大门。 林百万的宅第至少有三进,甚至四五进。 宅内有丧乐(又名吹鼓手),大门外也有两棚丧乐,吊客们分批入内吊孝,吊完即到大棚内入席。 据说出大殡花费最多,就是花在流水席上。 所谓“流水席上”,就是够十个人就开出一桌。 管事的人见三人站在门外向内张望,就上前见礼,道:“三位贵宾想必也是前来吊孝的,开吊发引已经开始,三、五人一组入内吊祭,不受限制,请!” “葛三刀”道:“我们并不是……” 小罗道:“当然,今日到此的自然都是吊客,好!我们就进去吧!”使个眼色,领先进入大门。 进了大门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然后是个偏院,越过偏院是第一进的正厅,也就是灵堂所在。 吊了孝,四下张望一会,并未见到朱洪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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