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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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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知道不太方便,为何事先答应?为何将这三个家伙弄成白痴?我如何带他们回去?我的命岂非白白送在香主手中。” 她放泼了:“除非你杀了我,如果你不替我疏解,我就跟你没完没了!” “好啦好啦!”沈野无奈地说:“你躺下我替你疏解。” 他感到非常懊恼,暗怪自己未问清楚就答应她,这两处穴道都是在人体小腹旁,他一个大男人,怎能为她疏解。 便事已至此,却又不能食言,只好免为其难了。 “被施禁制有多久了?” “今天是第七天。” “那位坛主存心恶毒,如果今天不予疏解,纵使日后解除,亦将遗害无穷!” “有什么后遗症?” “你将下半身永远瘫痪,一辈子在床上度过。” “那个杀千刀的,日后我将与他没完没了。” “沈野在她身边盘膝坐下,掀开她的衣襟,伸出右掌贴在她小腹上,默运玄天神罡为她疏通经脉。 毒狐这位艳名满江湖的女光棍。此刻居然有些睑红。她紧闭双目,强忍心中的一股异样感受。 这种情景如果被不知情的人看见,心中不知作如何想了。 约过一盏热茶工夫,沈野收回右掌,掩好她的衣襟。 “好啦,别再赖在地上了,要是被那华阳夫人见到这种情景她不将我当作色狼才有鬼。”他故意打趣以冲淡尴尬的气氛:“你运气试试,看看还有什么地方不适。” 毒狐运气一周天,觉得非常顺畅并无丝毫不适之处。 “谢啦,我欠了你两条人命,你要我如何谢你?” “别客气,我只是顺手之劳,既然你并无感到不适,我就走了,再见!” “且慢,沈公子”毒狐拦住他正色道:“我的命是你所救,我无物可谢,我想留在公子身边为奴为婢,以报重生之恩。请公子勿以见弃。” “我的天!我敢将你留在身边?要是那天你心血来潮,狐性发作,再偷偷地射我一技七步追魂针,我可吃不消!” “你呀!最会扮猪吃老虎了”毒狐娇靥绯红地说:“刚才看了你与华阳夫人交手的情形,凭系毒狐这两手鬼画符,纵使你睡着了,我也暗算不了你。何况我怎会向救命恩人暗算呢?沈公子,我是当真的,请勿拒绝我,除非你不耻我的为人。” “你曾做过伤天害理,天地不容的事吗?” “没有。” “那就是了。我也是个浪子,咱们该是同类,我怎会嫌你呢? 这样好吗,我们是朋友,不要谈什么报恩之事。” “不好,除非公子收我为婢仆,不然我就将命还给公子!” “金姑娘,你听我说,我是一个根子,一个人在江湖上自自在在地邀游惯了,怎能将你带在身边呢?” “为什么不可以?这世上有多少公子爷不是带着婢仆的。你一个男人家,做事难免会粗心大意,有我这个老江湖的女婢跟在身边,可以为你解决许多问题。不是我毒狐自吹自擂,江湖上那些鬼虫伎俩,没有我不懂的,纵使你是地行仙,如果不懂那些诡计,同样会遭受到暗算的。我跟着你,对你绝对是有利无害的。” “这样吧,你这件事以后再谈。” “那你是答应了!” “我可没说……” “你已经说了的,是不是?”她步步紧逼地问。 “你倒是会乱栽赃……” “那就谢过主人啦!”毒狐高兴地说:“我叫金姗姑。主人不要以为我现在的模样是真面目,等会我卸掉化装后,重新打扮,绝不会比那位华阳夫人差,不会丢主人脸的。” “呵呵,你这张小嘴真是厉害。”沈野笑道:“谁又不知毒狐艳名满江湖呀!” “不给你说了,做主人要有做主人的样子呀!”毒狐羞笑说。 说实在的,沈野虽然机警聪明,武功高绝,但对某些事务的处理,难免不大而化之,这是男人的通病。 有了这位江湖门槛极精的毒狐为助手,的确可以免去许多后顾之忧。 “咱们快走吧。自中午一直忙到现在,晚膳尚未用呢!快找地方填填五脏庙。” “是的!爷。”毒狐应声,真有婢仆的味道。 七日后,滁洲。 滁洲是大江北岸的大埠。东达扬州,南抵南京,北通凤阳,西接定远,为大江北岸陆上交通枢纽。 毫无疑问的,这里也是牛鬼蛇神的猎食场。 尤其是西南约六十里处的琅牙山,更是流氓、罪犯、盗匪的逃捕蒌,亦是那些为非作歹之徒的温床。 人口急剧的膨胀,贫民愈来愈多,挺而走险的人,也日益增多,所以没有夜禁,旅客不受拘束,因此,通宵营业的地方很多,什么古怪的事都可能会发生。 定南客店是一家二流的客店,落脚的旅客品流较杂,藏龙卧虎,蛇鼠—窝。 沈野与毒狐在此落店已有两天,住房是在三进院,是两间有外间的上房。 近午时分。 沈野与毒狐—身亮丽地踱入客店斜对面的悦宾酒楼。 沈野穿的是青缎面的夹袍,外加白轻狐袭,俊逸潇洒,颇有文士气概。 毒狐是一身黛绿衣裙,外加白轻狐袭,脸蛋奇美,桃花眼水汪汪,可惜外面的狐袭掩盖了胴体曲线。 悦宾酒楼算是颇具声誉的老字号,酒菜很不错,食客多以有钱的旅客为主。 楼上已有五成食客,大半是前来午膳的。 当沈野与毒狐步上楼上食厅时,酒客的目光几乎全部被吸引过来。 店伙领着沈野在近东面的一副座头入席。 毒狐向店伙吩咐准备些什么酒莱,真像一位女管家,不需主人操心。 隔桌是一位浓眉大眼的壮汉,穿得很体面,像个仕绅,但吃相却极为难看。 酒菜刚送上桌,那位浓眉大眼的壮汉,一双牛眼死盯着沈野与毒狐,突然举手向他招呼。 “喂!你不是那个冒充斯文的沈混混沈野小子吗?”壮汉瞪着双大牛眼叫道。 穿着像仕绅,说起话来却粗野得很,而且满口江湖味:“他娘的,你什么时候又泡上这个又美又媚的马子,还记得当年的难友恨地无环程天霸吗?” “哈!原来是你这个骗吃喝的傻混球”他也欣然叫:“两年不见,你他娘的好像发了一笔横财,穿得人模人样的,抖起来了,我那敢认你呀?他娘的!你这件乌灵豹裘神气极了,是从哪个倒霉鬼身上骗来的?” 一个粗野的绅士,一个毫无文味的文人,在大庭广众间旁若无人的胡说八道,看得满楼食客暗中真摇头。 “你公母俩过来喝两杯,我请客。”恨地无环程天霸说:“他娘的,财嘛!多少发了些,倒霉运也走了不少,现在马马虎虎过得去就是了。” “俗话说:人无横财不发,马无夜草不肥。你既发了财,请客是应该的。”沈野与毒狐过去就座,店伙忙将酒菜一齐搬过去。 “其实要发财并不难,全靠脑筋动得快,能抓得住机会才行。 像你小子专向那些豪强黑吃黑,死抓住什么非不义之财不取的道学教条,怎能发得起来?”恨地无环说:“天下哪里有那么多豪强可让你黑吃黑的,再说搞不好连老命都会送掉的。” “那你就不懂了”沈野摆出一副前辈教导晚辈的嘴脸:“我这是冷门生意,好像是做古董买卖,三年不开市,开市吃三年!我身边什么时候都不是带着千儿八百银票的。” “你这位马子真赖,是老婆?还是情妇?” “这个年头笨瓜才养老婆,你说我是笨瓜吗?沈野不做正面答复:“养情妇才比较不麻烦。合则相聚。不合分开,谁都没有心理负担。” 毒狐见他们拿自己当话题,而且说的话又不堪入耳。虽说她是个女光棍,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但她表面上却装着若无其事。玉手在桌下偷偷伸向沈野,在他大腿狠狠地捏了一把,真是险之又险酸。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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