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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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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有人去招呼小赌他们的坐骑:“贮着卸下马鞍、行囊。五花太岁和王老爹以及其它兄弟,就拥着三人进山庄去。 进到桃源山庄宽敞的大厅,有事的,各自去办事,没事的,就陪坐在一旁,听小赌他们闲聊。 王老爸拉着小赌,将他按坐在大厅尽头中间一张铺着锦缎的太师椅上。 而他两旁,各有两张太师椅,也饰有锦缎,却不若小赌坐的那张豪华、庄严。那是为杨威、小飞雪、三宝和四平等人设的。 除此之外,大厅两壁排着相对的两列酸枝镶嵌云母石的太师椅,左右各是十张,椅和椅之间,隔着二层的高脚几子。 几子上,有的空着,有的则摆上一盆盛开的兰花,淡淡的兰花香,一阵阵的浮散在空气中,和着淡淡的檀香,格外诱人。 王老爹要三宝和四平二人,也在尽头,小赌身边落坐后,才和五花太岁二人径自在右侧酸枝太师椅上坐下。 王老爹道:“庄主,你一定很奇怪是吧?老汉便仔细说给你听。” 他清清喉咙道:“打从你们走后,我和包老弟及众家兄弟们开过一次会,决定了几件事: “第一、咱们大伙儿共同决议,推举小兄弟你为大庄主、杨只弟为二庄主、席兄弟他们是三庄主、四庄主。至于寒姑娘,我们想,还是由你来决定比较合适!呵呵! “第二、由于山庄里外,有园有地,在管理上比较复杂。所以,就选包老弟当外务总管,负责庄外一切事务,包括种田种地、养鸡养鸭的各种栽种、收成的问题。 “第三、庄内,就由老汉我充当内务总管,负责庄内一切作息,像庭园洒扫、厨房运作等等琐碎事儿。 “如此,内外配合,相辅相成,总算这桃源山庄支撑起来,损给砸锅,等你们一回来,咱们也好向列位庄主有个交待。” 五花太岁也哈哈一笑道:“所以俺说兄弟,不不,是庄主,以后你可别拋开这庄子不管。俺们是赖定你啦!” “哈哈……” 厅里几位兄弟,都和五花太岁他们一起愉快地笑着。 一个年约二十出头,长得挺木讷老实的小伙子,讷讷地说篓"庄主,就因为你闯出这一片天地,让我们有根、有希望,所以我才能娶得到济博镇上的美玉呀!” 众人忍不住对这小伙子,无伤大雅地取笑一番。 “可不是嘛!来兴,你眼巴巴的盼了好几年吶!” “庄主倒成了你的救心菩萨。” “晚上上床前,记得大念三声庄主谢谢你,送给我一个老婆。” “不行呀,美玉会把他一脚踹下床,不让他好睡吶!” “哈哈……” 小赌和大伙儿一起欢笑着。 王老爹道:“庄主,你看你就答应这事。否则,我和包老弟这两个总管,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难以服人吗?” 小赌搔搔脑袋,豁然欣叫道:“好吧!当庄主就当庄主,谁怕谁?” 三宝和四平也高兴地欢呼,三宝叫:“本人三庄主是也!” 四平也装腔作势地说道:“唉呀!呀呀呀!笨(本)人乃死(四)庄主,(师爷)是也!” 众人莫名道:“笨人乃死庄主师爷?” 小赌大笑道:“对极,对极,笨人乃死庄主师爷。” 三宝也斜眼谑笑道:“真不幸,我居然有这种又笨又死的兄弟。” 四平无奈地揉揉鼻了叹道:“唉!天才总是寂寞的。” 就在此时,小猴和一个长相颇为斯文的中年人一起进厅,那中年人手上还提着一般大夫出诊用的药箱。 王老爹见人进来,便扬声道:“治清呀!三庄主的手臂给人伤着,你倒是快帮他看看啊!” 王治清应声诺,提着药箱来到厅头,先对坐在正中央的小赌,拱手一揖道:“治清见过庄主。” 小赌忙道:“大郎中,别客气,小三他受了点伤,要麻烦你给他治治。” 于是,王治清在三宝身边坐下,仔细检察他的伤势。 不一会儿,王治清边在药箱里找药,边说道:“这是种结实的钝器大力敲击所致的伤痕。幸好,在钝器落体时,已消去大半力道,所以只将骨头打肿。” 小赌想起在山道口的打斗,不禁火气上升,他一巴掌刮向三宝后脑勺,将三宝打得一头栽下太师椅。 正在接受上药的三宝,莫名其妙地摸着后脑傻在地上。 大厅上的其它人,也被小赌这举动弄得莫明其妙,不却怎么回事。 三宝委屈道:“小赌,怎么了嘛?” 小赌嗔道:“死小三,你以后跟人过招时,给我小心注意一点,没事你逞什么英稚?想要我老人家多拨空救你几次是不是?” 三宝这才恍然大悟道:“意外,纯属意外,我怎么知道对手那么厉害,下次我尽量捡软的吃。” 小赌恨恨地,飞起一脚,没踹中三宝。 他恨声道:“捡软的吃?你以为江湖上有那么多软饭好吃?听着,从过完年开始,你们好好给我来一次特训,免得以后吃亏时,说我这个做师兄的没把你们的功夫教好。” 三宝和四平两人一听到特训二字,大叫一声:“惨哉!” 两张弥勒脸,变成两张苦耳脸,苦的比吃黄莲还苦,因为他们两人,对小赌的特训手法,非常的刻骨铭心。 这事,起因于小赌七岁,他们俩九岁那年。 有一次,他们兄弟,想整整年纪比他们小、气焰比他们大的师兄,于是要求师兄指点一些武功。 小赌当场答应,却叫他们第二天清晨到山后的小树林找他。 一连七天,轻功、暗器、拳脚、水功,全指点过,两兄弟也各瘦了十公斤。 至今,他们对那暗无天日、惨无人道的七天,永志不忘。 年三十。 清晨。 风雪交加。 小赌一人,守在通往桃源山庄的小径上。 风雪沾满了他的头发,渗湿他的衣服。 他在等人。 他是如此毫不怀疑地相信,那些他等待的人,一定会来。 当他一早起来,看见门媚上,贴着鲜红耀眼的春联,看到家家户户的桌上,堆满着年糕、年货,充满过年的气息。 他更相信,他等的人一定会来。 年三十吶,是亲人团聚的日子,不是吗! 所以,他在等。 没注意到,风雪在何时变大。 终于,小径的那头,出现两支青素的油纸伞,杨威正扶着一位身披斗篷的娴静妇人,缓步向山庄行来。 小赌精神大振,吭声叫道:“二哥!” 人如流星掠空,一晃便来到杨威母子面前,杨威愉快地道:“娘,他就是小赌,孩儿的拜弟。” 杨威他娘慈祥地道:“小赌,傻孩子,风雪这么大,怎么也不打把伞?瞧你,全身都湿透了。” 说着,很自然地举起手,轻拂着小赌犹沽着雪花的头发。 小赌静静地享受着,这种从未体会过的母性的关爱。 杨威他娘,掏出一条手绢,轻轻地擦拭着小赌脸上的溶雪后的水珠。 忽然,一滴晶莹温热的泪,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杨威他娘有些讶异地道:“小赌,怎么啦?” 小赌只是泪眼汪汪,紧抓着她的手唤道:“干娘!” 杨威他娘有些怔忡,却仍回答道:“嗯!” 小赌再叫:“干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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