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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五


  水仙姑娘欣笑:“如果是,我又怎可帮你忙?”

  南宫鹰被要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已几乎接近乞求道:“真的不能告诉我吗?”

  “我说了你又不信!”

  “好,我信!”

  “这种强迫自己相信之语,我能信吗?”水仙姑娘含情一笑:“你认真去办你的事便是,不要对我多作猜疑,你只记著有我这么一个人就够了,我会温存、回忆这段情,谢谢你赴这浪漫雪山约会,再见!”

  说完,水仙姑娘蒙上面纱,掠身而起,飞向山峰那头。

  “姑娘……”

  南宫鹰想追,但追着了又何用?如不说,逼死她也得不到答案,然而这女子奇异行径,已搅得南宫鹰心绪大乱。

  说她是朱铜城的人,她却倒打朱铜城一耙,说她不是,她又自称是妓女,被朱铜城从中原买来小

  可是妓女有长得如此漂亮高贵的吗?可是她若不是妓女,又怎会大方得自动献身?而且走得如此洒脱?

  若说这是梦境,根本没发生过,可是那缠绵感觉竟是如此真实,尤其那交错滚缠的痕迹,明明从峰顶一直滚到这坎角处,记忆新得还会烫人呢!

  南宫鹰瞧着缠绵过后的那堆雪迹,一时又族人那浪漫情怀之中——雪中之爱,竟然让人如此怦然心动而回味无穷。

  他不自觉地走去,蹲身下来,仍想触摸那刻骨铭心感觉。

  忽而,他发现瑞雪晶白中落出殷红斑闪闪,他疑惑拨去覆在上面的积雪,血斑更形清楚,且渗如巴掌大。

  他惊心不已,会是自己身上伤口裂渗出来之鲜血?猛地摸向自身伤痕,却都结痴生疤,根本不可能再裂开。

  那会是水仙身上的?。

  “她是处女?”

  南宫鹰整个人似被烙着一记红铁,僵硬当场,两眼直瞪那瑞白雪面上的那堆红痕,除了守身如玉处女,又怎会出现此状况啊!

  她根本不是妓女!就算是,也不是陪人睡觉那种!

  然而,她又为何如此大方献出处女之身?

  她当真只想试试自己魅力?

  亦或是,她不想结婚,只要孩子!

  还是……

  千方个还是,却没有一个能找出满意答案。

  “水仙啊!你整惨我了!”

  南宫鹰哭笑不得,平白占了人家便宜,却落个失魂落魄模样,难道是上苍惩罚?亦或是命运在考验自己?

  他猛地喝声而起,撞向山峰,来回冲奔十几趟,泄出胸腔那口闷郁之气,脑袋始较为清醒。

  他得重新思考,否则将陷入死胡同之中。

  水仙她一定不是妓女!而且一定是在帮助自己!

  南宫鹰勉强做此两点结论。其他像是对于红灯教以及朱钢城之间关系,还是等范通回来再说吧2

  否则再想下去,他非得神经错乱不可!

  轻轻瞧向那象征处女般的血斑,南宫鹰感触良多,一场冰雪激情之爱,已然叫他刻骨铭心,永生难忘。

  他轻轻发掌,将那带红冰雪拨向空中,一时宣散开来,变成雪花般飘飞,那不是水仙最爱的美景吗?

  雪花飘向无尽处,或而绽落冰面,发出晶红化亮光彩,何等净洁无暇而引人迷思啊!

  直到另一批瑞雪掩去所有红痕,南宫鹰始怅然步下雪山,留下一道深深足印,再难踩平……

  第十七章 九鹰红城

  足足闷了一天一夜,南宫鹰始较为开朗起来。

  他驻足于白石居前那和水仙姑娘相遇的小湖边。

  他已决定将此湖命名为水仙湖,并且将植满水仙,期待有朝一日,花开簇簇,或而佳人将现吧!

  观赏湖光水色之后,他开始耍起招式,毕竟养伤十余日,骨头都快发酸,趁着伤口结痴之际,练它几招疏活筋骨便是。

  这一耍,心情更形开朗,不禁喝喝有声,招式更形威猛,神经老人所传秘功对他助益甚大。

  老实说,半月前之天音河大战,全靠此功所赐,南宫鹰不禁心存感激,或而有了——练就练吧!偶而神经过重敏说不定人生更有趣呢!

  他试着想全心全意开练,但那股期待又怕伤害心情,还是让他有得挣扎。

  练了一套无影拳之后,山下忽而奔来一名士兵,拜礼说道:“禀少堡主,有一妇人求见!”

  “妇人?”南宫鹰惊愕收招,赶忙往山下瞧去,但见此人身着村妇装束,并无江湖味道,倒让他意外,怎会有村妇找上门:“她指名要见我?”

  “正是。”

  “其它没说什么?”

  “她说带了怒马堂主的礼物。”

  那分明是马群飞派来使者。

  南宫鹰更是诧然,一向精明的马群飞怎会派个不起眼的小妇人前来?除非此人身分特殊。

  “莫非她是……”南宫鹰突然想到什么,急道:“快请!”

  等不及了,干脆抓起因练功而丢在一旁的青衫袍套在身上,急追下来。

  聊妇远远望着南宫鹰前来,虽感不自在,却挺着胆量立在那儿,瞧她大约三十四五岁左右,身材娇小玲珑却有村妇惯有之健朗,脸面似经过岁月之苦,已留下淡淡斑痕,然而仔细礁瞧,仍能瞧出她年轻时颇惧姿色一面,较平凡五官中瞧有眼神甚为坚毅,大概是历尽风霜所磨练出来的世故眼神吧!

  “该是范大嫂吧?”

  南宫鹰迎去,心想此时除了范通之妻能让马群飞派为大使前来谈判之外,恐怕已无任何村妇能担当此重任了。

  他含笑走近,瞧及村妇脸容,竟然和范王有几分神似,尤其眼神,抹去岁月之冷沉,自也现出风趣精明一面。

  那村妇赶忙拜礼:“小妇人见过少堡主!”

  “不必多礼,告诉我,你是不是范大嫂?”

  “是范王的妈……”

  那不就正正中中的范大嫂了吗?

  南宫鹰欣喜不已,自己一直想替范通父子尽点心意,然而却毫无机会,没想到马群飞却耍了这么一招,不管如何,能接回范大嫂,乃是莫大喜讯,他赶忙前去想提包袱以减轻负担。

  “大嫂终于归来,范王必定高兴极了!快请快请!”

  乍见南宫鹰如此尊重,范大嫂倒是受宠若惊,急忙又抢回包袱,惊笑道:“不可,还是我来,没想到老头在飞鹰堡混得有声有色,那么让少堡主照顾……”

  南宫鹰笑道:“都是自己人,何分彼此?”

  “私底下可以吧,现在是公事,我可代表怒马堂,少堡主怎可替怒马堂之人提包袱?”

  如此一说,南宫鹰反而不好意思,遂道:“那就请大嫂到堡中坐坐,等交代马群飞之事再说了!”

  当下亲自开道,迎她进堡,安置于大厅左侧本是贵宾席坐下,他乃召出杜九奇和弟弟,准备了解马群飞在耍何名毛

  在引介过后,南宫剑和杜九奇对这位秘探夫人颇为尊敬好奇,纷纷待之于大礼,范大嫂还是受宠若惊,但她似乎见过场面,还算能处之泰然。

  待众人坐定之后,南宫鹰始道:“不知马群飞为何找上大嫂当使者?”

  范大嫂道:“直接原因不详,小妇人只知堂主召见,乃想放我跟丈夫团圆,并托带一份礼和信件,如此而已。”

  南宫鹰道:“大嫂不知怒马堂进犯飞鹰堡一事?”

  范大嫂道:“本是不知,但出了流花河,传言不少,已探知一二,小妇人才大略知道马群飞乃把我当礼物送给飞鹰堡,不知少堡主收是不收?”

  “当然收,还求之不得呢!”南宫鹰轻笑着:“大嫂别见外才是!”

  范大嫂欣然一笑:“其实,早在山下,小妇人已感觉出我那老头摸对门了,混在这里总比混在怒马堂好,对了,这是马群飞另一批礼物,您收下,还挺重的!”

  范大嫂始将包袱交予南宫鹰,反身回座。

  “会是什么?”

  南宫鹰打开,里面置有一长形宝盒,另有一封信,杜九奇很快走来,接过宝盒,以让少主人能从容拆信。

  南宫鹰却对宝盒好奇,道:“先打开它瞧瞧,看他还有什么让我心动之宝物?”

  杜九奇信手开启,猝一阵腥臭味传出,吓得众人赶忙捏鼻。

  “是人头!”

  杜九奇已瞧清宝盒装了三颗人头,竟然是进犯飞鹰堡的快枪三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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