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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七


  柳红女此时方嘘口气:“仙泉的确有神效,实是不可多得!”

  南宫鹰瞧及姐姐恢复花容月貌,甚是欣喜,然而他们有顾虑;一不知是否有副作用?”

  “该不会吧……”柳红女道:“你不是说,只要不上瘾,就不会副作用?”

  “我是这么说过……”南宫鹰干笑:“却没把握……”

  “待大小姐醒来便知。”柳红女含笑:“你去换衣服吧……看你到现在还光着上身……”

  南宫鹰呢了一声,始走出船舱,重登甲板。

  忽而见及沈大娘立于船边,渐渐解开纱布,眼睛一片透白,她挣扎一阵,方自慢慢张开眼睛,先是一片碧睛海洋,终又见及远处蓝天白云,她激动万分,右手竟然扣断拐杖:“我终于看得见了……少堡主,少堡主是哪一位?”

  她第一个想看者就是南宫鹰,急忙转身,已见着赤着上身且俊俏的男人,她甚是激动,嘴角抽了又抽:“你就是少堡主?”

  南宫鹰含笑道:“恭喜大娘恢复光明。”

  “太好了。”沈大娘喜不自胜,泪水滚落腮边,即想下跪:“多谢少堡主大恩大德……”

  南宫鹰急忙扶她起来,含笑道:“你能重见光明,才是大家最大喜悦,快去告诉他们这好消息。”

  “多谢少堡主。”

  大恩不言谢之下,沈大娘再拜深礼,始丢掉拐杖,喝向玩火炮的范王,吓得范王惊叫:“你看得见我吗?”他故意东躲西藏,沈大娘眼珠却溜溜乱转,盯着紧紧,范王终也欣笑起来:“当真跟贼眼一样,太好了,放它几响庆祝庆祝。”

  当下跑回炮台,连放五响以示庆祝,倒把大家轰出来,连连向沈大娘恭喜,船上充满愉悦之气。

  船舱忽又传来一声尖叫,南宫玉抓着一面铜镜跳出舱板,激动万分又叫:“弟,我的疤……疤不见了。”

  她伸手摸着左脸,还抖个不停。

  南宫鹰迎面走来,含笑道:“跟以前一样啦,我看得都心动呢!”

  当真吻及姐姐左脸,吓得南宫玉跳跳叫叫:“唉呀,好坏,姐已嫁人了呀!”

  “嫁谁?我吗?”

  “呃……去你的,不如两个媳妇掐死你!”南宫玉终难掩去疤之喜,笑得简直跟小鸟乱飞一样快乐。

  柳红女和银月走来恭喜她,她反而有了窘羞,不得不指向南宫鹰:“快掐他啊,他想非礼我啊!”

  银月欣笑:“非礼大姐的脸,我也忍不住!”凑上嘴就亲,柳红女也凑过来亲人,吓得南宫玉尖叫,却是激动得喜悦叫声,转得四处叫非礼,却已呵呵笑起,没了疤痕之脸,实在太棒了。范王似乎也想凑热闹,追了过来,呵呵直笑:“看见大姐的脸,我也忍不住要非礼啊!”

  嘴巴凑得跟猪似的,倒也吓着南宫玉,真正大叫非礼!

  范王以为好玩,仍追。

  范通见状,赶忙追杀过来。补身把儿子压倒地面,喝道:“小畜牲你敢乱来?”响头猛打下去。

  范王被揍,唉唉痛叫:“不是要大家亲大小姐脸腮,让她恢复信心吗?”

  范通斥道:“那也轮不到你,还不快道歉。”

  南宫玉越想越窘困,叫声:“羞死人了!”赶忙溜进舱底,为方才化成小鸟姑娘般失态感到羞窘。

  范王干笑:“人走了,可以免道歉了吧?”

  范通这才放开儿子,斥笑道:“下次再胡来,小心我缝住你嘴巴。”

  “还有下次吗?打死我,我也不敢。”

  范王瘪着嘴地走回炮台,轰它几炮以替大小姐添添喜气。

  然而炮弹落处,竟然传来哇哇怪叫声。

  范王惊诧不已往海面瞧去,那水浪掀处,竟然出现一艘又尖又长,雕着奇奇怪怪图案的怪船,船上挤了不少黑人头晃来晃去,他一眼即已认出是以前仙岛上那批土著。

  他大叫而笑:“哇,原始人来了,少堡主,原始人来娶亲了。”

  南宫鹰闻言,赶忙倚向船沿,往那怪船瞧去,果然见着土著,他甚至发现胸前挂了不少白项链的米加酋长,不禁触景生情,连连招手直叫米加,想唤人过来。

  然而土著遭击,已是心惊胆裂,哪还敢靠过来,哇哇怪叫,尽是往回调头。

  范王见状干笑:“无心之炮放错了……”

  南宫鹰瞄他一眼,无可奈何,只好叫舵手凋头追赶,却又觉过慢,立即掠身落水,尽展凌波虚渡轻功,刷出一道白水线,直射那怪船,待近三十丈,再喝出声,身形拔飞而起,凌空旋掠如天马,再一筋斗翻下,直落怪船前头,定在当场。

  土著但见怪物落下,硬是惊惶闪躲,有的更是蹿人水中。

  南宫鹰急忙叫声“米加”,那首长一愣,转头瞧去,不是自己想找之人是谁?登时傻笑起来,直道:“功夫,功夫!”不断叫手下别怕,快快上船拜见功夫大侠。

  土著们果然听话,全都爬上船,跪礼而拜,简直把南宫鹰当神。

  南宫鹰淡笑着,他知道那是土著礼节,不便拒绝,他以挥手答礼,并问向米加酋长怎会想到找向这里?

  米加酋长不断轰轰直叫,双手作炸弹开花状,南宫鹰这才悟通,他原是听及火炮声而来。

  米加又比手画脚直叫:“功夫,功夫!”然后咧嘴直笑,出现一排大白牙。

  南宫鹰想及当年曾经说过要教他几招,甚至想带他回内陆,不禁轻轻笑起:“你想学?”怕他听不懂,伸手指向他,然后耍几招,随又猛点头。

  为加立即笑起,跟着猛点头,双手直比划:“米高,米高!”然后指向一位长的大耳大嘴的小土著,那土著亦咧嘴直笑,比划着,直叫:“功夫功夫!”

  敢情这小子想学武功?

  南宫鹰想笑,指向小上著:“他……米糕(高)学功夫?”耍着招式。

  米加酋长猛点头,直赶着米高“去去”直叫。

  米高赶忙跪地膜拜,那不是拜师,而是在拜神,他们几乎已把南宫鹰当神。

  南宫鹰自然呵呵笑起,若收个小土著当徒弟,或许真的好玩吧?何况这小子跟范王挺配,于是猛点头直道没问题,直拍米加酋长胸脯,那是答应之意思。

  米加酋长一时哇哇学狼叫,以显示高兴之意,登时欺向米高,不断摸他脑袋,要他好好学,放聪明些,叽哩咕嗜说他将来回家可造福族人。

  米高自是咧嘴直笑,伸手拍向酋长胸脯,表示没问题,乐得米加尊长笑个不停。

  此时大船已靠近,一大排人在欣赏这群可爱土著,范王自是呵呵笑起:“少堡主怎样?他们是不是想请你回去当番王?”

  南宫鹰斥笑:“我在帮你找徒弟。”

  “徒弟?”范王怔愕:“谁?哪一个?”

  南宫鹰将米高抓正,米高张嘴而笑,那简直像猩猩般大嘴巴着实笑得和蔼可亲,却把范王吓着,惊诧不已:“晕倒晕倒,少堡主别开玩笑好不好?”

  南宫鹰正色道:“我没开玩笑,米加有意让他跟我们回中原学武功,也好将来保护他们族人,基于同情和正义感,我命令你协助他。”

  此言一出,银月和柳红女等人已笑岔肚子,收了一个土著当徒弟,那可是千古绝响啊!有够帅!

  范王又能如何?对于主人的命令,他只有接受的分,他只能苦笑:“希望别人不会把我当成动物园园长才好!”终于勉强接受。

  米加酋长当然不知孙子拜范王为师,他忽见那么多男男女女,立即要米高下跪,全部膜拜,米高倒也欣喜不已,拜得比谁都勤,此举惹得众姑娘呵呵笑声不断。

  反正“笑’即代表友善,土著们更是报以更感激笑容,一时双方笑个不停。

  南宫鹰心想再笑下去,他们恐怕会脱臼,遂叫船上男女止笑,改以拍胸脯表示同意,众人但觉好玩,立即拍向胸口,土著们才把快笑僵笑容拉回,连连拍胸回礼。

  米加酋长很快握向南宫鹰右手,真诚道声:“去去!”看来希望孙子很快上大船学武功。

  南宫鹰点头,立即抓起米高,猝然运劲甩向空中,吓得米高尖叫,众土著惊得猛趴船板,那柳红女自是有默契,待见米高快落大船之际,一掌暗送去,直把他双足顿向舱板而往后弹坐之身形托起,米高得以安然站在大船上。

  他怔愕万分,以为自己在做梦。

  怪船上之土著们见状,登时又手足舞蹈,直叫:“功夫功夫!”惹得米高自己也陶醉起来,直跟着喊叫“功夫”,还轻轻跳起来,当真以为自己一上船即学着功夫,实是不虚此行。

  范王景是紧张奔向他,比着身高,发现这小鬼差自己两三寸,始安心不少,将来走出去,莫要让人误会自己有个黑哥哥才好。

  人已上船,南宫鹰再和米加酋长比手画脚扯了几句,米加酋长更要南宫鹰带走一些兽皮,及土酿美酒表示敬意,南宫鹰拗不过,只好照单全收,然后猛拍米加酋长胸脯表示没问题。

  米加酋长自是感激不已,又礼又笑地将南宫鹰送回大船,然后向孙子大喝一声:“功夫!”嘴巴又笑的比什么都大。

  米高自是回笑,直要着功夫手势,倒也有模有样,威风凛凛。

  一阵热烈招手中,米加酋长终于被大船抛向远处。

  他们似乎习惯于别离,亦或以为米高跟神一同到神仙居住地方,竟然一点儿离情感伤全无,甚至高声大唱自家才听得懂之歌声,以替米高送行。

  直到歌声渐歇,船影消逝浪波最远处,米高才对每一个长得不一样的人,展露和蔼亲善笑容,似乎不知什么叫累。

  范王好不容易才叫他闭嘴——原是拿来馒头让他啃食。

  然而,范王已然有了新烦恼——这家伙竟然比自己还厉害,一餐至少十个馒头,远超过自己一倍!

  天啊!如此下去,不被他吃垮才怪!

  幸好南宫鹰支持他所有膳食费用,范王才勉强强颜欢笑起来。

  船行匆匆。

  时光荏苒。

  米高在南宫鹰和柳红女、银月之婚礼上,闹了一个大笑话—一笑得下巴脱臼。

  他哪想到内陆高来高去的“神”会那么多?笑得他连闭口机会都没有。

  范王更想不到会收了这么一个笨徒弟,看来这辈于将毁在他手中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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