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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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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忠道:“三位是为太极棍而来?” 小鱼儿指着阿呆的脑袋道:“他的大脑有问题,说话欠条理,我们千辛万苦的只是为了救人,是糟老头要我们提醒你,老小子务必要带着太极棍走。” 七杀凶神道:“糟老头是谁?” 凤儿道:“就是总瓢把子雷天豹。” “哦!”张忠满腹的疑云这才消散开。 小鱼儿道:“太极棍可在你老小子的身上?” 张忠道:“不在,老夫藏在一个绝妙好地方。” 阿呆异想天开地道:“在哪里?我阿呆先生帮你去拿。” 去哪里,张忠没有说,为了避免令他起疑,三小亦未追问,一行四人,默默地向西而去了。 此刻天已大亮,大家单挑荒僻无人的小径走,七杀凶神一马当先,近午时分,又来到了“百乐客栈”。 那个老太婆还在,一踏进大门,张忠便大声喳呼道:“有啥好吃的东西快点端出来,老子的肚子快要饿扁了,同时也得好好招待招待这三位救命大恩人。” “是,主人!” 老太婆躬身应是,转身走进厨房去。 小鱼儿双眉一轩,道:“张寨主别客气,随便吃点东西塞饱肚子就可以啦,此非善地,不宜久留。” 七杀凶神却另有他自己的看法:“小兄尽管放心,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姓周的那个老瘟神一天半天内还不会找到此地来。” 老太婆的动作好快,不一时已端整好一桌酒席,凤儿边吃边说道:“老小子的名姓好鲜,又称七杀凶神,跟张献忠有有没有关系?” 七杀凶神张忠是个地道的粗人,捧起一只酒罐子来,“咕咚!咕咚!”的先灌了二三斤烧刀子,然后咂一咂嘴唇,才粗声嚷嚷道:“谁知道,咱家从小父母双亡,到处流浪,也到处杀人放火,有人却说我跟张献忠八杆子也打不到,有人却说俺是他老人家的七世孙。” 阿呆煞有其事地道:“嗯,品种优良,血统纯正,无论做人做事,言行举止,都有几分神似,依我阿呆先生看,八成是张家的嫡系无疑,将来再多杀几个人就更像了。” 张忠虎吼一声,轻描淡写地道:“杀人算什么,是稀松平常的小事情,跟切菜跺肉一样,咱家最爱看人在临死前的那副可怜相,惊惶恐怖,屁滚尿流,改天咱们在赴大漠的途中,老子就一路杀下去,给三位开一开眼界,看一看人类死亡的窝囊相,跟猪狗有何不同。” 话甫落地,一眼见老太婆又送来一道菜,接着笑说:“还有没有菜?” 老太婆道:“没有了。” 张忠道:“那就回老家吧!” 吧字出口,以掌代刀,咔嚓!好清脆的声音,好锋利的掌力,杀人于笑谈之间,立告身首异处。 伤口之处齐如刀削,血如喷泉,冒起来一尺来高。 脑袋已经落地,眼睛还是睁着的,颜面扭曲得不成人形,在地上蹦跳了好几次才静止。 卟通!身体也紧跟着倒下来,与脑袋至少相距有三尺以上一个活生生的人,瞬息之间便告魂归西天,但她临死前那种惊恐、俱怖、痛苦、哀伤的表情,却永远留在凤儿、阿呆与小鱼儿的心板上。 尤其,他们亲眼见到七杀凶神杀了两个人,俱皆无怨无仇,甚且有恩于他,为杀人而杀人,把杀人当娱乐,没有徴兆,没有迹象,想援手根本不可能,不由皆头皮发炸,一股寒意直从心底最深处冒上来。 七杀凶神居然还有充足的理由:“咱家项上的人头,值二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是怕她去通风报信,这样就一了百了,可以高枕无忧。” 小鱼儿恨得牙痒痒的,暗想:“这个老家伙凶残成性,简直禽兽不如,将来一定不得好死!” 但事已及此,无可挽回,况且太极棍尚未到手,小鱼儿只好言不由衷地道:“痛快,痛快,想不到看你老小子杀人的滋味会这么爽。” 凤儿心细如丝,不着痕迹地道;“为了看你多杀几个人,何妨即刻取来太极棍,咱们现在就上路。” 张忠笑声爽朗,声震全屋,道;“凤丫头好主意,咱们就这么办。” 从屋里取来一把匕首,就在距老太婆头颅不远处,七杀凶神熟练的敲打一下,接连启开三块青砖,砖的下面有一个铁匣子,打开铁匣,里面赫然有一支寒铁打造,通体墨绿,长三尺有余,状如棒球棒的根子。 阿呆拢过来,道:“这就是太极棍?” 七杀凶神点头道:“一点不差。” 阿呆给凤儿和小鱼儿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说:“妈的,这个老小子真会藏,难怪咱们到处找不到。” 凤儿明知故问道:“这太极棍如此珍贵,值得你这样藏匿?” 张忠如数家珍地道:“这太极棍乃寒铁打造,可开碑碎石,削金断玉,当然珍贵无比,而且——” 小鱼儿见他故意停下来,不再言语,忙追问道:“而且怎样?” 七杀凶神将太极棍取出来,指着绘有太极图案上方的握把处,以及棍尾的八卦阴文,道:“太极老祖当年打造这支太极棍的时候,的确煞费苦心,你们瞧,这握把处有机关环扣,根尾又有八卦阴文,是杀人的利器,更是发暗器的最佳工具。” 阿呆傻呼呼地道:“噢,这么厉害,既是兵器,还可以发暗器,好棒啊。” 七杀凶神张忠道;“浑球,本来就是一根好棒子嘛。” 小鱼儿的眼球子转了两下,道:“可否表演一两样暗器,让咱们见识见识?” 阿呆道:“干脆借给咱们过过瘾好啦。” 凤儿道:“就像咱们将乌剑借给你逃生活命一样。” 小鱼儿道:“不过,最好不要勉强,勉强就没有意思啦。” 七杀凶神迟疑一会儿,道:“三位救命大恩人,等于是咱家的再生父母,有何不可,拿去玩玩吧。” 当真将太极棍交给了小鱼儿。 小鱼儿拿在手中,好不得意,与凤儿、阿呆共同端详一阵,指着提把处的一个机簧道:“这是什么暗器?” 凶种张忠道:“是飞刀,竹叶飞刀。” 凤儿道:“准不准?” 张忠道:“百发百中。” 阿呆道:“快不快?” 张忠道:“快如离弦怒矢。” 凤儿道:“小龙哥,试试嘛,别辜负了张大寨主的一番美意。瞧,前面花瓶里有三朵迎春——” “花”字尚未出口,小鱼儿已将机关按下,好快好准,没见竹叶飞刀的影儿,只看到三缕青光,但闻咻!咻!咻!三声响,三朵迎春花已应声而落。 小鱼儿信口开河地赞了几句,扣住另一个扣环道:“这又是什么歹毒的玩艺儿?” 七杀凶神得意洋洋地道:“是梅花毒针,以寡敌众时最管用。” 阿呆疑云满面地道:“伤脑筋,老小子身怀绝技,杀人好像是割稻子一样爽,又有太极棍,简直如虎添翼,怎会在阴沟里翻船,栽在周快刀的手里?” 七杀凶神张忠堆下一脸气忿不平的神色,咬着牙根说:“操他亲娘祖奶奶,他们人多势众,且是摸黑闯来,咱家恰巧又正在和一个投宿的单身女郎‘挑灯夜战’,还来不及穿裤子,就被活捉了,想起来其他妈的窝囊透啦。” 小鱼儿言归正传,道:“这梅花毒针,想必歹毒无比,一定见血封喉,针到命亡?” 张忠摇头道:“非也,非也,仅是麻醉剂,令人暂时昏迷而已。” 凤此奇道:“这可鲜,老小子怎会一反常态,变得如此大慈大悲?” 凶伸张忠道:“凤丫头有所不知,此乃专为劫财之用,假如被劫之人一命呜呼,如何逼问钱财藏放的所在,岂不冤枉也,白忙一场。” 阿呆连声赞赏道:“妙极啦,妙极啦,老小子不愧为是这方面的专家,只是人多时,一个一个的喂解药,也是一件伤脑筋的麻烦事。” 七杀凶神道:“喂解药多烦人,咱家的配方十分奇特,只要在中毒昏迷者的头上撤一泡尿,便可豁然而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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