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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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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太阳晒得人浑身噗烘烘,轻过大半天的赶路,三人额际已是薄汗。 小千在马上高声道:“前面一点有处驿站,那儿有间小店可以歇腿。咱们在那边休息一阵,顺便填填肚皮再继续上路如何?” “可!”小桂嘻嘻笑道:“反正你是咱们里面唯一比较具有江湖经验的老鸟,该如何吃、如何喝、如何走,我们不会比你清楚,听你的就是。” 小千可笑道:“这么说,我可得找机会将你们俩给卖了;不过,只可借你们俩还没出名,没啥身价,卖不值钱。” 客途笑道:“小鬼果然有识人之明,他打一开始就直呼你为老千,不是没原因的。” “原来如此!”小千哈哈直笑:“我终于明白自己为何被改名了!” 小桂哩笑道:“你倒说说,咱们要如何创造身价,才值得被卖,说不得你我合作一番,还可以藉此大发一笔呐!” 小千噗嗤一笑:“想创造身价有何困难?你只要找几处有名的赌场去踢馆,惹的人家非杀你不可,偏偏又杀不了你,这样就成了。” “不懂!”小桂和客途想了半天,不明个中奥妙,大摇其头。 小千嘻笑解释:“江湖上有个杀手组织,叫做巴彤教,专门收钱帮人收拾仇家和对手。由于办事效率不错,生意越做越发达,近几年来已然成为一股可怕的力量,隐居黑道之岑他们在接受委托杀人时,总是根据对象在江湖上的名气、份量和武当程度订出接受委托的价码;并且标榜下二份,不论任何情况,绝不折扣。 由于他们的订价被公认颇为实在,因此想知道自己的老命值多少银子,或是在江湖上究竟已各少份量,他们还提供特别的管道,免费帮你评估哩!” “什么活?”小桂和客途哭笑不得;“这种生意都有人做?” “生还可好得很!”小千谑笑:“像这种既可以干掉仇家,又不妨碍自己性命的特殊营业,如今成为江潮中人的最爱。” “没出息!”小桂摇头叹息:“自己报不了仇,就花钱买别人老命,如此做法真是太没品啦!” 小千挑眉笑道:“但是很实在,现在的江湖人,只要能够达到目地,手段有没有品,有没有格,根本已不在考虑之列。” 客途愕然道:“这不就是所谓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了嘛?” “啊哈!”小千弹指嘲讪:“答对了,你已经开始了解当今武林了!” “不行!”小桂人在马上皱着眉头,似是深思着什么,断然地大声喧呼。 小千和客途仅是莫明奇妙.不知他在囔囔什么,只得不解反间:“你说什么东西不行?” 小桂回过神来,笑边道:“我说这种江湖不行!好好的一个江湖武林,怎么可以搞得又没品又没格?我决定了,为了拯救这个唯一的江湖、我就委屈一点,牺牲自己吧!” “是吗?”客途凭着对小桂多年的认识,不用猜也知推这小鬼铁定又想到什么歪点子。 至于是什么点子呵? 客途实在懒得多问。 反正不管他喜欢不喜欢,或者点子高不高明,好事、坏事难有他的一份。谁叫他和小桂是亲同手足的师兄弟呢? 小千大概甚少碰到如此臭屈的小鬼,因此以七分哭笑不得,三分怀疑的口气反问:“请问君小鬼阁下,你打算如何牺牲自己,拯救武林!” 小桂一本正经道:“那还用说!当然是降低我的格调,配合这个已受污染的环境,勉强混它一混啦!” 客途噗嗤一笑,猛摇其头,不予置评。 小千嘿嘿讪笑:“有一个千古不变的代名词,用来形容你最贴切不过。” “不要脸,是不?”小桂斜着眼反问。 “不是!”小千嘻嘻一笑:“那个词已经落伍了,新新人类早就舍弃不用它了。” “那又是什么调整,足以形容少爷我?” “屁塞仔儿!” 小千一字一顿的宣布,也不管小桂他们是否能够了解这个词的意思,一夹马腹,险喝着冲向十数丈外,人马喧腾的驿站而去。 进了驿站,小千直接将马奔向马厩,打了赏请里面的马夫照料,自己则转向官道对面一间供宿的酒馆。 随后而到的小桂他们依样画葫芦,交待了马匹,也横越官道朝酒馆走去。 岂料,早他们一步踏进酒馆的小千已匆匆返身,大步迎向二人,低喝:“快走!” 小桂和客途同是一愕,却也反应迅速的回转运马厩,但他的才刚走到官道中央,马厩分一栋四方木屋里,已经走出一队头顶红樱.身辽役眼,手挥大朴刀的官府衙役。 为首的捕头乍见路中的小桂和客途。立刻咆喝:“在那边,抓住他们!” 众捕身轰诺一声,纷纷撤出拿人铁练,凶神恶煞般围向小桂和客途。 小千机伶的进向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加步走向马厩,众捕役不疑有他,根本懒得阻拦,他轻易脱身,消失于马厩中。 小桂和客途望着恶形恶状的捕身围了过来,约略猜到是啥回事。但二人佯做不知,闪向一旁,故意让退。 众捕身自然不会轻易放行,随着二人闪身而移位,将二人团团围困。 小桂嘻嘻笑道:“官爷大哥,你们拦着我们兄弟二人做啥?” 一名威猛大叹喝道:“小朋友,你们在丰亭县犯一案子,早已行文至此通缉你们二人归案,你们若乖乖的让咱们锁上,跟咱们回衙门去,我们也不会为难你们。” 小桂和客途对望一眼,客途轻喷一声:“官爷大哥,我们是被人陷害,是冤枉的呐!你瞧我们二个像是匪徒之流吗?你若锁了我们去,岂不叫一般百姓笑话?” 这威猛大汉本就觉得眼前二个小鬼,怎么也不像是会逞凶伤人的恶徒,因此被说得一愕,只得回头瞅着自己的头儿,请他定夺。 捕头是名长得瘦小精干的五旬汉子,他正负着双手,淡淡道:“是不是枉棱,上了公堂自有大人定夺。我们捕身只负责奉命行事,按图缉人,二位小兄弟就多委屈些吧!” 小桂叹了口气:“有了丰亭县的经厉,老实说,我们非常不信任公堂之上尚有公理,所以很难说服自己委屈一点点,只有设法抗争到底了。” 捕头的脸色有些茫然:“老朽很同情二位小兄弟的遭遇,不过,国有国法,既然二位被咱们碰上,且认了出来,咱们只有拿人了。看二位小兄弟言谈平静,气度不凡,显然不是普通人物,你们既要抗争到底,恐怕不打算乖乖和我们回去吧!” “你说呢?”小桂嘻嘻一笑,不置可否。 捕头目光精光一闪,沉喝道:“拿下!” 他的话声刚落,马厩那边已冲出三匹快马,撞向包围圈。 “小心!” 众捕役一阵惊嚷,纷纷闪避马匹的冲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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