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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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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同床异梦 他的拜把兄弟,老二陈大鳄、老三薛一刀一齐闪出,抽出兵器叫道:“大哥!还和这厮分说什么?把他们宰了再说!” 一声吆喝,关闭庄门,便扑前出手。 老二陈大鳄手上一对判官笔直取郭活火,而老三薛一刀果然名副其实,一柄鬼头大刀,霍霍寒光,闯入金龙武师人丛,乱砍乱劈! 而石家庄几名护院武师,领着数十名庄丁更上前助战,一刹那,变成了群殴之局。 石家庄广阔的院落里,变成了数十人拼斗的战场! 一时间刀光血雨,兵刃交击声响,闪烁火花,喝打之声,夹杂着负伤丢命惨叫,混淆在一起! 薛一刀那柄鬼头大刀,势如疯虎,连斩翻三名金龙武师,却在混战之中,背心挨了一鞭,重伤喷血,好容易退在一旁,一边吐血,一边喘气! 陈大鳄那对判官笔,挥洒得绵密疾劲,缠住了郭活火那对吴钩剑,占着上风,放手急攻。 一经厮斗,兵刃无眼,本领就是性命,功夫不济的二流货色,便得先行倒下,不死也要重伤! 拼斗了一个多时辰之后,石家庄的护院武师,庄丁人手,已死伤三四十人。 而郭活火属下的十名金龙武师,已有六名倒下,九死一伤了! 那时,庄丁虽众,多数带着轻伤,只能围着敌人,高声呐喊,不敢扑前拼命,实则他们的武功,扑前动手,就只有送命的份儿! 苦缠苦斗郭活火的陈大鳄,却给金龙武师二人赶来围住,鞭刀并起,变成一敌三,处在劣势。 庄主石俊瞧在眼里,怒火直冒,一手掣出腰际大刀,沉喝一声,扑入四人战圈,抡刀乱砍! 陈大鳄得到援手,受敌面缩小了,胆气顿壮,手上判官笔加劲,又活跃起来。 使鞭的金龙武师,觑准了石俊刀势劈出空当,鞭梢一吐,缠住那柄大刀,使劲一扯,要把大刀扯飞脱手。 怎料石俊膂力惊人,手劲极大,吞吐牵扯之间,竟把使鞭的武师扯脱兵器,暗里一记飞腿,踢了过去。 使鞭武师闷哼一声,脚步踉跄后退,没提防横里闪来一支判官笔,插入“太阳穴”上,由左穿右,直透过去,血花飞溅中,倒仆地上。 就在此时,陈大鳄也挨了郭活火一剑,重伤左肩,鲜血直冒! 郭活火只顾挥剑伤人,黑影里刀光倏至,右手吴钩剑急挡封门,已经慢了刹那,而且,刀势劲力沉厚,竟把他递出的左剑,连着手肘一起劈落!痛得惨叫乱跳,挥动断肘,鲜血喷泉一般! 石俊手起刀落,劈倒郭活火之际,胜利冲昏神智,哈哈大笑起来。 蓦地,背后寒光急问,兵刃破风声响,利刀扎到! 石俊忙里闪身急躲,只能捡回性命,却不能避过受伤之苦,肩背上吃了一刀,衣襟尽血! 到底有着挨痛能耐,临危不乱经验,一翻腕,刀从背出,倒抽一记救命刀法,反而把那暗袭敌人劈翻倒地,一动不动。 这样,在连环惨烈厮杀里,双方人手伤亡惨重,石阶地上,尸体纵横,斑斑血渍! 到了此时,石俊和陈大鳄已经重伤不能再斗,薛一刀丢掉性命。 百秋镇分宫的金龙武师,只剩下二名未死,但身上伤痕累累,正待悄悄爬出庄门逃命。 结果,也被庄丁瞧破,死于乱刀之下! 那时,天色已近五更,石家庄内,一片沉寂如死,全没声息。 蓦地,檐角上飘落一个人影,瞧也不瞧地上伏尸,一转身,轻快地窜入内堂去了。 内堂大厅上人手杂沓,忙着替庄主石俊、陈大鳄二人裹伤救治。 那黑影穿堂过院,哪里有人惊觉瞧破,如入无人之境,一口气窜入最后那座花木环抱的院落里去。 这里,正在酒阑灯熄,弦歌初歇的时候了。 这所满目琳琅,四壁摆设书画古玩的小厅上,靠壁放着一张紫檀木贵妃床,铺着猩红厚绒。 床畔精致高脚小几,古铜兽炉,一焚着檀香,袅袅香烟氤氲飘荡。 厅子中央圆桌上,还摆着残肴剩酒,没有收拾,想是侍婢仆妇们都避嫌退去,想是不敢阻碍肉食公子一刻千金的欢乐时光。 那时,胜文光扶醉躺在贵妃床上,拥着云鬓蓬松、罗襦半解的艳姬,还在卿卿哝哝,梦呓般调情说笑,正当“好事近”胡帝胡天的荒唐时候了! 黑影轻快如电,窜入厅内,纵步飘前,挥手向床上二人点去! 只听到那艳姬尖叫一声,昏迷不动! 而胜文光滚下床去,翻身站起,还没定神瞧清,那黑影再度出手点到。 到底胜文光武功不凡,一记打挺身法,翻身纵过厅心桌子,才瞧清来人,怒极反笑道:“辛大娘,你也来此地,想找本公子快活快活的么?” 辛大娘淡淡一笑,不答反问道:“琼姑娘囚在哪里,识相的快说。” 胜文光省悟了自己的尴尬模样,笑道:“待本公子穿回衣服,免失礼数,大娘以为如何?” 一言提起,辛大娘也不禁一阵脸热,缓缓退到另一角落,站了开去。 胜文光迅快地穿上衣服靴子,坐在厅心圆桌旁边的椅子之上,拿起杯子喝了口酒,才道:“大娘刚才所说的琼姑娘,究竟是谁?” 辛大娘一字一顿,说道:“玉屏仙子上官琼,哼!明知故问!” 胜文光愕然答道:“上官姑娘和本公子素无交往,怎么会到来这里?” 辛大娘厉叱道:“明人不做暗事,还油嘴什么?” 一记纵步,到了贵妃床沿,拨开鬓发半遮脸儿的女子,瞧清面目! 胜文光笑道:“大娘瞧清了啊,那女的并不是上官姑娘呀!为什么向本公子讨人?” 辛大娘怒极,戟指叱道:“姓胜的,倘不把上官琼交出,莫怪奴家手下无情!” 胜文光给人没头没脑,硬指他囚禁上官琼,冤枉得没话好说,不禁心头冒火,冷冷说道:“胜家堡肉食公子,是从不怕人的!” 辛大娘冷冷一笑,一双俏目冷若寒冰,从袖底里掏出一支绿油油的玉箫,箭步纵前,挥箫点到! 肉食公子江湖见识不弱,晓得那支玉箫,必然淬上剧毒,可能是著肌染毒,见血封喉的厉害歹毒兵刃! 斜躲身形,避过箫影,三步两跳,纵到贵妃床前,一手拿回长剑,呛啷出鞘,端正面容说道:“辛大娘,胜家堡和玉屏山,素无过节,留下一些情面如何?” 辛大娘眼光打闪,盯他一眼道:“公子说话好听到极,留份情面么?只在公子一念之间,奴家大可化敌为友!上官琼现在哪里?” 肉食公子怒道:“本公子已经表明,对玉屏山的臭丫头无兴趣,说过不在这里就是不在,哼!” 辛大娘不再答话,绿光起处,玉箫砸到,一招三式,奇诡绝伦。 二人就在这所厅子里,打得箫剑纷飞,人则燕翻鹞落,狠招毒招,尽是进手招式。 在辛大娘的意念,只要制住肉食公子,以狠辣手段逼供,必然能逼出上官琼的下落。 因此,手上那支玉箫,演尽生平本领、快若流星,密如骤雨。肉食公子确是名门弟子,练成上乘剑法,不凡身手,而且临敌经验,有着相当火候,想把他杀败,并非十招八式那么容易。 只是,心怯玉箫淬毒,处处避招,游步闪躲,生怕一沾箫管,便得立时染上剧毒。 因此,过招拆式之间,失了抢攻先手,一柄长剑,只能严密封门,处在挨打状态。 二人厮斗,转眼里打了一个多时辰,天色渐渐破晓。 辛大娘手底不停,狠狠进招,但是,心念电转,缠在这里,不知要苦斗多久时刻?倘庄上有人赶来援手,自己便讨不了好处! 玉箫虽是使尽快攻招法,无奈长剑绵密遮拦,讨不到半式空当便宜。 箫剑光影交织,僵持不下,变成游斗。 这样拖延时刻,旷日持久的打法,对于辛大娘以快打慢的暗袭,一招得手的目的,是极端不利。 无奈,接上手后,二人功力悉敌,上招缠着下招,一时想撤手溜去,也是很难! 天色大亮了,隐隐听到外边庄院,人声嘈杂起来! 辛大娘心里一急,手上玉箫一紧,绿光如练,箫影纵横,一口气猛攻一十八招,形如拼命! 肉食公子被逼得左闪右躲,终于不敌纵出厅上,飞身窜入花圃。 就在此时,花丛里剑光先现,人影后见,寒虹一缕,拦在面前,喝道:“站住!” 肉食公子大吃一惊,本能地一记打挺翻身,定神一瞧,赫然是金龙大侠尚文烈。 忙将剑隐肘后,抱拳赔笑说道:“不知尚大侠驾到,请恕小弟失迎!” 尚文烈“哼”出一声,叱道:“闭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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