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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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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装青年剑眉一挑,朗声侃侃地道:“你们堂堂男子汉,却倚众凌寡欺负一个弱女子,我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怎能算是不讲理!” 蔡舒达冷笑一声道:“这年头好人真难做,看情形你是认为我怕了你了?” 劲装青年沉声道:“在真理与正义之前,不怕你不低头!” 蔡舒达面纱一扬,震声道:“我再郑重警告你一声,现在走还来得及!” 解笑雅轻轻一拉劲装青年的衣袖,低声道:“这位兄台,犯不着跟这班人斗气,咱们走吧!” 蔡舒达冷笑一声道:“你也想走!丫头,别做千秋大梦!” 劲装青年挑眉怒叱道:“有我在这儿,看谁敢动她一根汗毛!” 蔡舒达沉哼一声道:“好!本座且先伸量伸量你,看你究竟有多少斤两,胆敢如此猖狂!” 话声中,已拔下肩头长剑。回首一声断喝:“先擒下那丫头!” 站在树林边的四个黑衣武士,应声拔剑,蜂拥而出,一齐奔向解笑雅。 此情此景,武扬已不能再做壁上观了! 但就当他准备飞身而出,身形将动未动之瞬间—— 陡然,清叱震耳,闷哼与惨号连传。 劲装青年凛若天神地卓立解笑雅身前。 那四个闻令向前的黑衣武士,却有两个被震跌丈外,两人手中的长剑已不翼而飞,那握剑的手腕上一道血痕,正沁出殷红的血渍。 这情形,不但使蔡舒达震得面纱波动着默然无语,解笑雅情不自禁地芳心一宽,认为自己逃生有望了,即使暗中旁观的武扬,亦不由心中巨震,星目大张地脑际灵光一闪,暗忖道:“哦!对了!准是他……” 蔡舒达强自镇定着冷笑一声道:“怪不得你那么狂,看来还真有两下子!” 劲装青年淡然一笑道:“阁下谬奖了!” 蔡舒达泛然地道!“不过,像你这种身手,本帮中多的是,没什么值得自豪的!” 劲装青年道:“像我这种身手,本就不足以自豪,而贵帮中再‘多的是’一点,也吓不住人,是么?” 略顿话锋,披唇冷哂地接道:“阁下,我正等着你‘伸量’哩!” 蔡舒达色厉内荏地沉声叱道:“要教训你不争这一时半刻!……” 劲装青年冷笑截口道:“难道还有帮手没到?” 蔡舒达怒声道:“小子休逞口舌之利,本座在问你,你知不知道本座的来历?” 劲装青年仰首发出一声龙吟长笑,裂石穿云,历久不绝。 蔡舒达面纱波动着,怒叱道:“小子死到临头,还有什么好笑的!” 劲装青年笑意盎然地接道:“阁下,我突然想起中原武林中的一个笑话,有兴趣听么?” 蔡舒达镇静地道:“没人禁止你说话!” 劲装青年淡淡地笑道:“为了给你保留一点面子,还是不说为妙,不过,我要奉劝阁下,不要随便亮出招牌来吓人,因为那最容易使人误解……” 蔡舒达冷然截口道:“有什么值得误解?” 劲装青年漫应道:“这个么,好有一比:那情形就像是一个没出息的纨绔子弟,自己打不过人家,却死要面子地向人家说:‘你知道我有两个哥哥么?好!小子有种你就等着,我去叫我大哥来’……” 解笑雅忍不住“噗喳”一声娇笑。 蔡舒达面纱一阵波动,显然已气愤至极地厉声叱道:“小子!拿命来!” 叱声中,长剑一挥,一开始就是万流归宗剑法中的“星河倒泻”、“斗转星移”、“日月经天”,三绝招连环使出,剑势绵密,风雨不透,刹时之间,将劲装青年圈入漫天剑幕之中。 在劲风呼呼,“铮铮”连响,与火星四溅声中,爆出劲装青年的清朗语声道:“好剑法!你也接小爷三招!” 话声中,青红暴涨,剑气侵肌,掌风厉啸,接连三招,竟将本已取得一时优势的蔡舒达,迫得连退八尺。 原来那劲装青年的剑法,虽并不比万流归宗剑法高明,却以强劲的内力为辅,硬碰接架,可怜那蔡舒达枉为一派掌门,内家真力竟还不及一个年轻小伙子,那握剑的右手,被震得酸麻难耐地,几乎把持不住。 而劲装青年的左掌,更是势沉劲猛,招势怪异,神出鬼没地与右手长剑配合得天衣无缝。 这情形,如果不是蔡舒达在剑法上占了便宜的话,恐怕他连十招也撑不过哩! 劲装青年得理不饶人,剑掌兼施,将蔡舒达迫得连连后退,没有喘息的机会。 刹时之间,双方已交换十二招。 劲装青年朗声笑道:“阁下,看情形你‘大哥’不会来了。还是弃剑认输吧!” 蔡舒达奋力攻出一招,厉笑道:“小子,你得意得太早了!” 右手一扬,一蓬淬毒钢针,疾射而出。 暗中旁观的武扬,心头一震,同时脱口大喝:“吕兄快退!” 喝声中,人已电射而出,一式浩然大八式中的“正气流形”,右掌击向两人的当中,左掌却将蔡舒达震得连退五大步才拿桩站稳。 当蔡舒达发出暗器,与武扬脱口大喝,飞身抢救之时候,那劲装青年也于心中暗凛中,一面飞身后退,一面剑掌兼施地,将那淬毒钢针,大部分震飞和格落地面之上。 可是,黑夜中,距离太近,更是冷不防的情况之下,自难免百密一疏,而有两枝淬毒钢针,钉在他的左小腿上。 劲装青年虽觉左小腿上微微一麻,却并不在意,只是怔怔地望着武扬道:“老人家怎会知道我姓吕呢?” 此时的武扬,还是乡下老头的装束,劲装青年尊称他一声老人家,也就不足为怪了。 武扬促声道:“这些待会再说,先说遭了暗算没有?” 劲装青年道:“仅仅小腿上中了两支,不碍事。” 武扬心头一震,截口道:“那是魔帮的独门暗器‘追魂针’,怎可说不碍事!” 伸手怀中,取出温香玉,递给劲装青年道:“吕兄,把这个含在口中,运气由伤口逼出毒质。” 侧脸向一旁的解笑雅道:“解姑娘,请替吕兄取出左小腿上的毒针,快!” 劲装青年接过温香玉,纳入口中,尴尬地笑道:“老人家,取针之事,不敢有劳这位姑娘,还是我自己来吧!” 武扬沉声道:“不可以!你必须运气迫毒……” 此时,解笑雅已恭应一声,蹲下娇躯,划开劲装青年左小腿上的裤管…… 武扬陡地一声怒叱:“蔡舒达,你找死!” 叱声中寒芒一闪,反手一剑,将企图偷袭的蔡舒达的长剑削成两段。 蔡舒达偷袭不成,反而赔上一支长剑,并且几乎连手腕也被削断,不由心底生寒地疾退丈外,怔征地望着武扬问道:“尊驾是谁?” 武扬冷哼一声道:“我是谁,你不配问!不过,待会我代表青城派清理门户时,我会自动地告诉你的!” 此时,解笑雅已替劲装青年取出毒针,并敷上药,以她自己的手帕包扎好了,姗姗地向武扬这边走来。 就当此时,一道瘦长人影,像天马行空地疾降场中,赫然竟是枯竹老人长孙哲。 武扬向解笑雅促声叱道:“解姑娘快退!” 同时,那劲装青年已吐出口中的温香玉,安详地走过来向蔡舒达龇牙一笑道:“你‘大哥’果然来了,现在你可以安心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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