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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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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笑雅、冷秋华二人同声截口微笑道:“怎么说?” 吕大年哭丧着脸道:“大哥、二哥正在教训我跟四弟哩!” 冷秋华撇唇笑道:“那是活该。” 解笑雅同声没应道:“是么!谁叫你们不听大哥、二哥的话。” 司徒杰也敲上了边鼓:“大嫂、冷姐姐,你们主持公道呀,怎么反而编排我们的不是了。”吕大年叹了一口气道:“四弟,别说了,兄弟之情,毕竟比不上人家。” 冷秋华民目一瞪,佯嗔地叱道:“你敢再说下去。” 图大年连忙咽下未说完的话,扮了一个鬼脸道:“冷姐姐知道我下面要说什么?” 冷秋华撇唇微笑道:“狗嘴里还能长出象牙来。” 吕大年笑道:“那可不一定哩,不过,你冷姐姐这么一说,我就是真有象牙,也不敢炫耀了呀。” 冷秋华笑道:“没人稀罕。” 司徒杰接着笑道:“大嫂,冷姐姐,其实,大哥、二哥没有教训我们哩。” 解笑雅讶问道:“那你们在商量些什么?” 司徒杰笑道:“这个么,我看还是不说得好。” 解笑雅美目在微变未语的武扬与罗大成二人脸上一扫,最后白了罗大成一眼道:“大成,你们难兄难弟,鬼鬼祟祟的,究竟在搞些什么名堂?” 罗大成苦笑道:“没有搞什么名堂啊!” 一声豪笑,巫山无欲叟像一阵风似地闯了进来,哈哈大笑道:“好啊!娃儿们都聚到一起来了。” 接着一把扣住武扬的手腕道:“小子,咱们杀两盘去。” 武扬仰脸漫应道:“老儿,现在是什么时候?” 巫山无欲叟笑道:“小子,别端臭架子了,闲来无事,现在正是杀两盘的时候。” 武扬仰脸如故道:“杀两盘是可以,不过,输了可不准海?” 巫山无欲叟笑道:“笑话,我老人家还会输棋。” 武扬漫应道:“你老儿是有名的大国手吗?” 巫山无欲叟不等武扬说完,立即捋须截口道:“唔!你小子的这句话还算勉强中听。” 武扬微笑着话锋一转道:“大国手是宁可丢人,也不能输棋的。” 巫山无欲叟方自怒哼一声,武扬又笑着接道:“大国手,别吹胡瞪眼的了,现在先祭五计庙去,然后我陪你杀个通宵。” 武扬这几句话,声音特别大,大得连屋宇都起了震动,别瞧巫山无欲叟没大没小玩世不恭,但在这等节骨眼上,却是比谁都精灵。 他,耳听武扬的反常语声与目睹武扬的奇异眼光,不由心神领会地大声喊道:“好!好!小子,不杀通宵的是王八蛋。” 当然这一老一小的做作,罗大成等三人心中有数,但解笑雅与冷秋华二人却是莫名其妙地,两人互望一眼之后,冷秋华苦笑摇摇头道:“真是神经病。” 天刚刚黑,武扬与罗大成、吕大年、司徒杰等四人,却已分别悄然走出古堡。 不过,同时在巫山无欲叟的房间内,却居然还有一个武扬,在聚精会神地与巫山无欲叟对弈着,巫山无欲叟并不时发出豪放的狂笑声与吵喊声。 这一个武扬是谁呢?就是易钗而弁的解笑雅,解笑雅是奉命扮这一个角色,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可一点也不明白。 堡外改装易容的武扬与吕大年二人,于绕过一个圈子之后,悄悄地绕到堡后那一道壕沟的上端,藉着荒草与暗夜的掩护,一直堂进到距常永吉的窗下约三丈距离时,才双双伏卧于荒草中,静待鱼儿上钩了。 武扬传音说道:“三弟,时间还早,咱们不妨就地调息一下,养足精神,待会恐怕免不了一番搏斗哩。” 土丘后,传来两声短促的夜枭啼声。 吕大年传普道:“二哥,大哥、四弟他们也到了。” 原来那夜枭声是他们约好的暗号。 武扬点点头道:“不错。” 吕大年道:“但愿他们快点来。” 武扬传音笑道:“世间哪有这么理想的事。” 但他传音未毕,远处,那壕沟下游,却传来一阵“嚓嚓”的声音,而且还夹杂着蹑足前进的步履声。 武扬心中一动,以右肘碰了碰伏卧他身边的吕大年,并传音道:“咱们得屏住呼吸。” 但他心中却不断地忖想着:“这些贼子们好大的狗胆,这么早就开始行动了。” 那奇异的声音越来越近,武扬与吕大年二人一面屏住呼吸,一面目不转睛地透过那没胫的荒草空隙向前面注视着。 渐渐的,在沉沉夜色中,隐约看到两个拘搂着身躯的黑影,停在常永吉的窗下。 接着,那两个黑影,似乎由肩上各自卸下一个分量不轻的包裹。 接着,发出几声青蛙的鸣声。 武扬心中暗忖:“贼子们设想得真够周详,已经是初夏,该是青蛙鸣唱的时候了。” 接着常永吉房间中的灯光熄了。 少顷,一道黑影,沿着堡后的石壁,迅疾地下降。 吕大年禁不住传音道:“好高明的壁虎功!” 武扬摇了摇头,示意其噤声,同时他却运用起天视地听功夫,默察对方的谈话。 只听常永吉压低嗓音沉声喝道:“你们两个好大胆,这么早就跑来。” 另一个低沉的语声道:“令主,你昨宵不是通知我们早点来么?” 常永吉道:“不错!本座是这么通知过你们,可是你们今宵来得过份的早了,现在才二更不到呀。” 那低沉的语声道:“难道有什么不对劲?” 常永吉道:“本座怀疑武扬那小子已有惊觉。” 那低沉语声似乎一惊道:“有这种事?” 常永吉道:“也许是我自己心神不宁,这几天,我老是感到有人在暗中监视我。” 另一个略显沙哑的语声道:“可能是令主心情太紧张之故。” 常永吉道:“但愿如此。” 微微一顿,又立即接过:“今宵刚好武扬那小子与古老儿在下棋,并言明做通宵之战,否则,我真不敢贸然下来哩!” 低沉语声接道:“那么,令主,咱们今宵是否该下手?” 常永吉沉思着道:“总宫有新的指示么?” 低沉语声道:“没有,前两天发出的报告,也没有答复。” 常永吉似乎犹豫不决地道:“本该动手了,可是,姓骆的老婆子,直到现在还没回来。” 那沙哑的语声道:“令主,为防夜长梦多,我看不必再等那老婆子。” 低沉的语声也附和着道:“对!令主,只要其他的人一网打尽,单单一个姓骆的老婆子漏网,谅她也发生不了多大作为。” 常永吉沉思着道:“话是不错,但那姓骆的老婆子是重要人物之一,漏掉了她,未免使咱们这一次大功显得美中不足。” 窃听中的武扬暗中钢牙一挫道:“好一个狠心的匹夫。” 一旁的吕大年因为功力不及武扬,无法施展天视地听功夫,自然听不到对方那特别低的语声,所以他的心中,业得既烦闷,又急躁,一副跃跃欲试神态,大有恨不得立刻动手之势。 武扬睹状之下,只好向他摇头制止,只听那低沉的语声接道:“那么令主高见呢?” 常永吉沉思少顷之后,才点点头道:“好!咱们决定今宵下手。” 略微一顿,问道:“今宵带来多少?” 低沉语声道:“共四百斤。” 常永吉沉思着道:“连以前一共……” 那沙哑语声抢着接道:“一共有五千斤了。” 常永吉阴阴地笑道:“有这五千斤火药,足够使这古堡翻一个身子。” 那低沉语声接道:“令主,现在是否立即将火药送进去?” 常永吉点点头道:“好的!不过!目前上面还有很多人没睡,可特别小心一点,别弄出声音来。” 那低沉语声道:“属下理会得。” 接着俯下身子,在石砌的墙脚上,轻轻地弄出一块斗大的石块,并当先由这弄出的小洞中钻了进去,呀,另一个将两包火药递进去之后,也钻了进去。 武扬瞧得心中一动,暗忖道:看来这古堡的下面还有地下室哩。 这时,那常永吉刚好背向着他在为两个属下把风。 他心念电转之下,向吕大年,一打手势,立即腾身而起,疾如鹰隼地凌空向常永吉扑去。 以武扬目前的身手,三丈距离,该是瞬息之间的事。 但那常永吉也确非等闲,武扬身形腾起时,那被他压住的野草所发出的轻微声息,居然使常永吉惧然惊觉,霍地转过身来。 常永吉虽然惊觉得快,但他目前所碰上的对手实在太高明了,高明到使他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已被武扬凌空弹指,点了他胸前三大要穴。 紧接着,武扬点尘不惊地飘降地面,轻舒猿臂,将即将倒下的常永吉轻轻扶卧地面。 同时,吕大年也跟踪扑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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