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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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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对了!小的还忘了一点,没向公子报告。” “什么事?” “听说这位待字闺中的大小姐,人长得标致极了,丹凤眼,杨柳腰,美过九天仙女,远胜月殿嫦娥……” “妞儿一身武功怎么样?” “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 浪荡公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文老九变了变脸色道:“公子何故发笑?” 浪荡公子笑得打跌道:“全是一派胡言!本公子天天在城中就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这回事。” 文老九心头一宽,连忙接着道:“这种事当然不会有人在公子面前提起!” 浪荡公子道:“为什么?” 文老九道:“公子足迹所至之处,凡是江湖人物,回避尚恐不及,谁还敢在公子面前放肆议论短长?” 浪荡公子打着酒呃点头道:“这倒是实情。” 脸孔一偏,接着问道:“那么,你又是听谁说的?” 文老九道:“小的也是昨天晚上才听到的,说这话的人,是小的以前的。个把兄弟,小的敢向您保证,这事绝对假不了!” 浪荡公子道:“谁?你以前的一个把兄弟?” 文老九道:“是的。” 浪荡公子道:“那么,现在呢?现在还是不是把兄弟?” 文老九道:“当然还是。” 浪药公子道:“那为什么要说以前的一个把兄弟?” 文老九道:“小的不会说话。” 浪荡公子道:“也许你太会说话了……呃……好的……那么,我再问你,这‘青’、‘蓝’、‘黄’三阵,是不是一定得从第一阵‘青衣总管’开始打起?” “不一定。” “怎么说?” “据说打擂之人仅可量力行事,从第一阵开始因无不可,但要如不将区区百两银子放在眼里,而自信具有越级挑战之能力,亦可径间第二关,或是直叩第三关!” “这一点确很特别。” “小的……那位……把兄弟说,他离开襄阳时,擂台已经摆下第五天,前前后后只有一个人赢得五十两白银。” “你说多少?” “五十两白银。” “五十两白银?” “是的,五十两整!” “最少也该是一百两,五十两是怎么个说法?” “据说那个人只跟第一关的青衣总管打了个平手,老员外认为很是难得,特别送了他五十两,作为登台的一点表示。” “知不知道此人之名姓?” “据说是华山派的一名弟子,约莫三十来岁,姓名则未经提及。” 浪荡公子沉吟着自语道:“三十来岁……照年龄算……应是该派的一名二代弟子,华山派第二代的弟子,在当今武林之中,称得上是高手了,结果竟连第一关也未能通过……唔……的确有去看一看的必要!” 钱、文二人听了,心中好不欢喜。 浪荡公子忽又抬头问道:“登台打擂之人,有没有一些什么必须遵守的规矩?譬如说,通报姓名、师承、门派,不许使用兵刃、暗器,或是什么的?” 文老九道:“什么限制也没有。据说在擂台前面悬着一束彩带,共分黄、蓝、青三色,想过哪一关,只需抽出一根带子系在腰间,上台之后,便由主持该关之总管接战。兵刃可以使用,暗器则必须事先声明!” 浪荡公子头一点道:“好,明天上路!” 文老九道:“公子现在准备到哪儿去?” 浪荡公子道:“万花楼!” 第二天,辰牌时分,由洛阳南下新野的官道上,在一阵得得蹄声中,出现三人三骑。 三人正是“钱老大”、“文老九”,以及那位到处招惹是非的奇士堡二少堡主——“浪药公子”令狐平! 中午时分,三骑来到伊川附近的一个小镇上,浪荡公子向两人问道:“你们身上还有多少银子?” 钱老大道:“小的身上还有七八两光景。” 文老九道:“小的身上差不多也是这个数儿。” 浪荡公子约略计算了一下道:“唔!七八两加上七八两总共二十两不到。你们两个以为,就这点银子,就够咱们三个这一路去襄阳的花费?” 钱、文两人齐声道:“节俭一点,应该尽够了!” 浪荡公子摇摇头道:“那是你们的事,本公子可节俭不来!” 钱、文两人暗忖道:、真是妙透了,主人花奴才的银子,居然还得处处摆排场,真是旷古奇闻! 浪荡公子显然并不理会两人怎样想,跳下马背,牵着缰绳,径向镇头上一家饭馆领先走去。 进入饭馆,这位浪荡公子,果然说到做到。他为自己点了满满一桌菜,还叫来一壶酒;却吩咐钱、文两人另坐一桌,只替两人喊了一盘粗面馒头,以及一碗最最便宜的白水蛋花汤! 他向两人解释道:“江湖人物顶讲究的便是规矩和仪注;既然名分是主仆,彼此之间就不能没有一个界限。” 最后,他向两人问道:“你们说是吗?” 钱、文两人为了即将到手的八百两银子,不得不恭恭敬敬地一声一句道:“是的,公子!” 就这样,这位浪荡公子一路吃好的住好的,餐餐有肉,顿顿有酒,人歇上房,马饲美料;钱、文两人则咬紧牙关,跟在后面忍饥挨冻。 但是,银子只有十多两,又能经得起花多久?结果一行才来到南阳地面,便告一文不名! 这一天,浪荡公子将两人叫去身前问道:“你们两个这一带有没有熟人?” 钱、文两人一齐摇头道:“没有。” 两人在这一带真的没有熟人吗?鬼话! 因为两人全都明白这位大公子问这话的用意,只要回一声有,接着来的,无疑将是:那么,劳神去借几个来花花吧! 两人再傻,也不会傻到未见甜头,先去举上一笔债! 所以,两人这时回过一声没有,心中均止不住暗暗得意。两人心想:现在且看你这位大公子在我们两人身上还有什么脑筋好动的! 没想到,浪荡公子看见两人一齐摇头,非但没有露出失望之色,反而显得甚是高兴地一拍膝盖道:“真的一个熟人都没有?好极了!” 钱、文两人,面面相觑,一时全猜不透这位浪荡公子葫芦叟究竟卖的什么药? 浪荡公子眼光四下一扫,低声接着道:“记得城外来路上的那座树林吗?” 钱、文两人,迷惑地点了点头。 浪荡公子满意地悄声又说道:“本公子的意思,你们两个现在懂了没有?今夜月色不佳,正好方便行事,懂吗?去干它一票!” 钱、文两人,大感意外,他们显然做梦也想不到这位奇士堡的二少堡主竟会说出这种话来! 浪荡公子见两人面有难色,忍不住又问道:“怎么样?” 钱老大讷讷地道:“这个……” 浪荡公子追问道:“这个怎样?不敢干还是不愿干?” 文老九咬了一声道:“我们两个是无所谓,只怕将来万一传了出去,对公子之名誉,也许不无妨碍,所以,咳咳……” 浪荡公子接着道:“我要你们两个去,就是这个意思!你们担心什么呢?你们是你们,我是我,要万一传出去,关我什么事?” 钱老大还待要说什么,文老九忽然伸手一拉道:“老钱,公子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还争辩什么?走,走,走!” 走出客栈大门,钱老大忍不住抱怨道:“老九,你怎么没有想想……” 文老九轻轻一哼,冷笑着道:“我没有想想?嘿!我看你才没有想想呢!要是依了你,你说怎么办?你真想跟他硬顶到底?” 钱老大有点气馁道:“如今怎办?”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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