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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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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难道白掌门人连这一点也不能确定?” 凌波仙子愕然,勉强赔笑道:“蓝家妹妹,你今儿……” 龙女脸一仰,没好气地淡淡说道:“小妹我今儿不怎么样,有的只是不舒服。有人说,我三师哥自第二次离开终南,身边便多了个青衣英俊少年,而他自己却已改成老者模样。据说去了关外,以后就没有了消息。蓝家凤一路追向关外,始终不见人影。事后想想,我三师哥认识的年轻人,我蓝家凤可说没有一个不认识,偏就想不出那青衣少年是谁,除了那人也是改装,那么,他会是谁呢?终南弟子?终南弟子没有男的呀!” 说着,目侧凌波仙子又道:“是终南弟子么?” 凌波仙子惊、疑、羞,百情交集,刹时间竟无词以对。 龙女冷冷一笑,接下去仰睑说道:“如果我蓝家凤猜得不错,那青衣少年便该是终南门下,那么,她同时也该是个女的。如今,女扮男的且不去说它,仅就她是终南弟子这一点,蓝家凤想请教,这事白掌门人知不知道?终南弟子的人数,是否已多至少上一二个人,短期内不易查点的程度?” 她又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假如答案是否定的,那么,终南既能以一名年轻的女弟子托付于他,他带她去了哪里,能说不清楚么?” 凌波仙子玉容微白,强作温颜轻唤道:“蓝家妹妹,您,您能不能停一停,听愚姐说几句?” 龙女正脸注视着答道:“蓝家风正在听着呢!” 凌波仙子正待开言,葛品扬忽然举手道:“且住!” 龙女返身不悦地道:“这是我们小一辈的事,老前辈有何见教?” 凌波仙子也有点着急,忙说道:“是的,爹,您去后面歇歇吧。” 葛品扬摇摇手,示意凌波仙子别加劝阻,然后向龙女道:“蓝贤侄女,你且回答老朽一个问题,然后,贤侄女无论问什么,都由老朽给你满意的答复就是了!” “什么问题?” “葛少侠与本派一名弟子走在一起的事,贤侄女系自何处听得?” 这不是怪事么?葛品扬与巫云绢同去关外,除了终南一派可说无人知道,就是龙门师徒和阴阳算盘大力金刚等人,知道也在他们自关外回来之后。而现在,龙女得讯,显在他们去关外之后不久,这是谁人透露的呢? 这是一个难以解释的谜,无论如何葛品扬要先打破它! 师妹龙女的个性跟师父一样,是刚烈的,词锋更是锐利无比。如今,凌波仙子虽然没有错处,但他不出面,双方一定无法善了;他不忍凌波仙子受窘,但是他也不忍怨责师妹,严格说来两人都是为了他。 所以,他决定破了这个谜,他出面,能以言词说服师妹固好,不然,他将不惜显示真面目,开诚布公说明一切。 龙女冷冷一笑,大声道:“自何处听来的么?一个偶然的机会,一个不足挂齿的人物:妙手空空儿神偷罗集!” 葛品扬与凌波仙子几乎是同时惊叫出声:“妙手空空儿罗集?” 龙女在“父女”俩脸上,分别扫了一眼,这一刹那,龙女充分显出胸无城府的本性,带着孩子气的得意之色。 “是的。”她说:“听起来实在有点风牛马,是吗?” “那是去年年底的事,我为了找三师哥找到长安,在长安,我遇上这名妙手空空儿!” “这人前此我只听说过,却没有见过他本人。” “在客栈里,他住在我隔壁房间——后来方知道他是为了盯我的梢才住下的——我见他衣冠楚楚,表面上还有着斯文气,所以也没有加以注意。到半夜,一阵微风过处,我在黑暗中忽然发觉房中多了一人,他以为我已入睡,我却暗笑他班门弄斧。待他将手伸向我那只包裹,我才知道,原来竟是个梁上君子。” 凌波仙子听及此处,忍不住插口道:“此人不是不轻易做案的么?” “不错。”龙女点头道:“我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露了眼的,包裹里的一支七巧量天尺,竟被他看到了。” “噢,那就难怪了!” “此人手脚之轻灵利落得确令人佩服,不幸的是,那夜,我正好无法入睡,人虽躺在炕上,两眼却始终没有闭上。这厮武功之差简直不堪闻问,我见他身法飘逸,还把他当个人物,讵料一个布枕丢去,他连那么大而呆滞的东西都没有闪得开,枕中后脑,竟给打得跄身倒地。 “我还不信,又忙跳过去赏了他二指,点中他左右肩穴。不意这厮武功虽然不济,眼力却又过人一等,他见我出手迅疾,张目脱口道:‘女侠是……是天龙门下?’ “我笑道:‘算你贼眼不瞎,姑娘我,正是你蓝家姑奶奶!’ “他又是一呆,呼道:‘龙女?’接着,摇摇头,喃喃自怨道:‘真倒运,天龙堡中人,平常很少见到的,而这次居然在十天不到的光景连碰上二三个……” “我当时心中一动,忙问道:‘快说,说了我就放你,你还在什么地方见过天龙堡的什么人?’于是,他便将无意遇上我那三师哥的经过说了出来。 “他说,七八天前,他自关外回来,在扶风一家客栈里见到状似祖孙的一老一少。日落时分,他见那老者在后院中徘徊,不时停步低头抚弄着手中一只锦囊,那只锦囊内装着什么,他虽无法知道,但从那老者当时神色中,却自然地猜测其中必是一样稀世之珍,因此,他就在暗中留上了意。 “接着,他自报名号,并解释,他难得下手是不错的,然而探察的机会,却是很少放过。由于老少不同房间,那老者警觉性又低,半夜,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只锦囊取到手中。打开一看,里面装的,原来是一面三角小旗。旗面系以黄缎裁制,三边等长,均约五寸左右,紫红镶边,两面分绣着两条形神相同的金龙,爪舞须扬,三矫欲腾。 “他见了,几乎惊叫出声:‘天龙令?我的妈呀!’ “他自知惹不起,乃立即放回原处,鼠窜而去。我听了这番话,马上断定那‘老者’是谁,然而那少年人,我却再也想不出是何来路,于是,我解开那个妙手空空儿的穴道,告诉他:‘限期半个月,打听出那老少二人来自何处,否则,哼哼,你姓罗的瞧着办,姑娘就在这儿等着你的回报!” “那厮苦着脸离去,不到半个月就回头了,苦着脸道:‘查不出,有人说亲见他们自终南下来……’ “那厮以为不能使我满意,然而,这在我,已经尽够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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