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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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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冠侧目而笑道:“表演精彩,精彩之至,又一个痴情的丫头,哈哈……” 葛品扬避开话头,喃喃点头道:“黄山方面是不足担忧了,她……黄衣首婢与青鹰身手再高,也不可能是水云老前辈的对手,倒是武当有个棘手的呢!” 赵冠噗嗤一声笑道:“走火入魔了么?念什么咒,菜都冷了,快吃吧。” 葛品扬笑了笑,骂道:“谁叫你等着的!” 赵冠一面狼吞虎咽,一面扮鬼脸道:“不是你们,还会有谁?你们一个唱,一个做,纵有山珍海味,又叫我如何落箸?” 葛品扬本想伸手打落他的筷子,眉皱处,忽然问道:“小赵,关于五台四空叟的追魂煞手印我知道得相当少,你有没有听令师说起过,这种功夫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 赵冠眨眨眼笑道:“等会上了路再说不迟。” 葛品扬四下一望道:“现在楼上正好没有什么人,在这儿说不是很好。” 赵冠单眼一挤,轻轻笑道:“家师怎么说的,我还得好好地想上一想。趁着这段空闲,你且先将先后两次进出五凤帮的详细经过说来听听,尤其是有关刚才那一位的部分!” 葛品扬扬着笑喝道:“你找死么?” 赵冠一缩颈子,笑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这是交换,不来拉倒!” 笑闹着,一餐很快用完,两小就当阳上路。上路后,葛品扬只好先将长安别后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最后,笑向赵冠道:“小子,现在还有说的没有?” 赵冠晃着脑袋道:“淫魔得自四空叟的追魂煞手印,虽不优于一元指和先天太极玄功,但是,以淫魔数十年的修为,你绝不是他的敌手!” 葛品扬将信将疑地道:“不是信口开河吧?” 赵冠两眼一瞪,怒道:“家师说,他老人家纵拼全力,最多也只能敌得五台三质中的一个半,你比家师差多少?” 葛品扬见他说得认真,不禁皱眉道:“如此说来……” 赵冠不待语毕,忽然一拍胸脯道:“话虽如此,不过请安心,这一仗包你只赢不输!” 葛品扬张目不解道:“你小子搞什么鬼?” 赵冠扮了个鬼脸,笑道:“天机不可泄漏,临阵自会授你机宜!” 葛品扬再问,赵冠抵死不答。葛品扬以为他是胡扯,笑笑也就算了。 三月中旬,两小到达武当山边缘的香炉峰下。 由香炉峰入山,便是武当的南岩岩,两人登临香炉峰腰。赵冠目光四扫,忽然眉扬喜色,指着西北方一处烟云缭绕的山峰问葛品扬道:“人人说你肚子里玩艺儿多,知道那是什么所在吗?” 葛品扬摇摇头道:“不知道!” 赵冠大乐,哈哈大笑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所谓玩艺多,也不过如此!” 葛品扬微微一笑道:“但我却知道有关那处所在的一首古诗。” 赵冠—怔,急急说道:“你念念看。” 葛品扬朗声高吟道:“俗缘磨未净,空山傍妆台,溪云若粉黛,岩花宾靥开!” 赵冠跳了起来,叫道:“既然你早就知道那地方叫梳洗台,混蛋透了,你,你这个缺德鬼!” 葛品扬为之莞尔道:“噢,原来你竟以为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么?唉唉,你,你,你这个可怜的小井蛙!” 赵冠恨得牙痒痒的,足跺处,一声“嘿”,蓦地单掌疾伸,朝葛品扬肩头闪电般抓来。 葛品扬哈哈大笑道:“小子,你还差得远哩!” 笑说着,身躯未稍移动,直至赵冠招式将老,五指堪堪沾肩,这才一挫腰,以毫厘之差避过,口中同时笑喊道:“好!现在再较轻功。” 嘻笑声中,两条身形风驰电掣般向峰顶南岩观追逐而上。 赵冠在轻功方面,毕竟要较葛品扬逊了一筹,两人同时自峰腰起步,到达峰顶观前时,葛品扬己领先十余步之遥。 这时,但听葛品扬一声轻“咦”,身形遽然收煞,似有发现。赵冠前射如箭,瞬眼与葛品扬赶了个齐头并肩,头抬处也是一呆。 向有武当门户之称的南岩观前,此刻,三名年轻的道士当观并立,一人手上捧着一只青瓷团龙大酒瓮,六日垂视,一动不动,对葛、赵二人之到来,恍如未觉。 赵冠侧目葛品扬,眉峰微皱,似说:这些小道士在弄什么玄虚? 葛品扬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明白,同时轻轻一咳,缓步向三名道士走去。 三名小道士中间一名这时冷冷说道:“恭候多时了,本派之沧浪灵泉,已尽在于此,敝掌门人另有俗务缠身,恕不能亲自奉呈!” 语毕,三道士一齐将酒瓮放下,单掌问讯,一俯腰,然后同时返身入观,始终没有向葛、赵二人望上一眼。 赵冠瞪大双眼向葛品扬问道:“你听清楚没有?” 葛品扬紧锁双眉道:“可不是,这种沧浪灵泉,乃武当真武神殿后面琵琶谷中的溪水。此溪水一年仅两三个时辰是浅紫色,且孕异香,取之极为不易。经过调制,在俗人是美酒,在武当则是刀创圣药大罗金丹的主要原料。武林中人,向武当讨取大罗金丹者有之,讨取这种灵泉者,却属前所未闻,再说我们还是刚到此间,难道这里面有甚误会不成?” 赵冠眨着眼睛道:“还有呢,这灵泉就算有人强索,武当也不应这么容易就拿出来呀?” 身后不远处,忽然有人嘿嘿接口道:“命比灵泉又如何?” 二人于猜疑间,竟没发现到有人临近,虽说是因事困惑而一时大意,但来人之轻功造诣,也就够惊人的了。 二人一惊,双双霍地转过身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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