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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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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餐霞客那甘示弱,他手中带着的正是玉虚道人以前的恩师白鹤神君降魔被祛毒之物:白鹤剑与太虚净瓶,餐霞客一手将白鹤剑拔出,只见一道银光直射空际,餐霞客对着剑身喷了一口真气,蓦地银虹暴长,穿入三绝烟云中,餐霞客手挥长剑,对着天空一阵乱搅,银虹照射处雾敛云收。如果昆仑派那御剑之术未曾失传,使用那秘传心法发挥这神剑功力,冷残子当时就讨不了好,也不必待三年之后,岷山师太因功力已成启关而出,听到前败之辱,一怒之下,终于第二次大举侵犯昆仑,麟儿为维护师门,怒展轩辕至宝,使冷残子血溅昆仑绝顶,乃至使岷山师太恸失其夫,伤心之余,于是联络峨嵋、青城、邛崃及阴山等派,怒袭昆仑,遂产生那亘古以来震撼江湖的武林浩劫,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餐霞客用宝剑乱搅了一阵,又拨开了那太虚净瓶,蓦闻骨都骨都之声起白瓶内,瓶口处随即冒出一阵白烟,快如弩矢,对空直射。这白烟原是白鹤神君采取那千年鹤涎锻炼而成的祛瘴除毒之物,与毒龙雾、桃花瘴有相消相克之效,三绝烟云遇到了鹤涎神雾立即冰消瓦解,须臾,那空中结成的三绝烟幕,被搅乱得体无完肤。 紧接着,万道金霞由下席卷而上,却尘子宛如陆地神仙,头上涌着三朵金花,光华耀目,照得黑夜如同白昼,手扬处霹雳交加,将那些毒云毒雾,震得无影无踪,冷残子所放出的三绝烟云,至此,可以说消失殆尽。 这时,峰头上又飞来数人,罗英、徐凯骑着那两只双头枭,徐凯手上还抱着洁丐裴杰的尸体,他们见师父最狠毒的三绝烟云竟被昆仑派的人一举消灭,那化血板又被那形似青龙的东西缠住,阴山派助拳的好手也被人打得飞跑,今晚可算是一败涂地,被人弄得灰头灰脸。徐凯望了望师父,只见他满脸都是懊恼之容,左手依然挽着法诀指挥空中三块化血神板,与昆仑派的苦行禅师斗在一起。 却尘子上了峰头后,仍然用那御气飞行之术停在空中,见苗疆二奇赶来助阵,他道行极高,早知个中因果,当下点头微笑道:“两位道友盛情可感,从此彼此一家,贫道全感欣慰,因有事在身求遑多叙,尚请谅宥才好!” 公孙虚知道这位列五子之首的人物确实与众不同,他已修到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道家至境,看来比苦行禅师的功力还似乎要高一筹,当下很客气地施了一礼,并还笑答道:“道兄有事,尽管自便,辱承不弃,贫道与义弟愿随时追附骥尾!” 却尘子又含笑向上官奇点了点头,并分别与师弟们打过招呼,然后对冷残子喝道:“我们两派并无什么深仇大恨,你却使尽了恶毒方法,贫道不愿赶尽杀绝,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希望道友还是及早悔悟的好!” 冷残子冷笑一声道:“毕胜,你不必卖狂,依多为胜,算不得武林高手,有种的我和你单打独斗,再战两百合如何?”说完,左手一指,化血板一块,直向却尘子头顶落下。 却尘子微含笑意,顶上三花金光直射,只一下,就把那块铁板撑住,并还发话道:“你依仗为恶的就是这点东西吗?等到本门的护法神童一到,那时你悔之已晚!” 忽然,两条黑影快如流虹经天,陨星泻地,从昆仑后山直上峰头,眨眼间,冷残子背后站了两个奇形怪状的一僧一道,只见他两人一个穿着半截道袍,另一个则穿着半截僧衣,一律青色,两人同是赤着一双足,哭丧着一张脸,那样子看得使人恶心,道人声如狼嗥,对却尘子发话道:“你这贼道大约就是什么昆仑五子的却尘子,你发的什么狂?紫阳贼道的老婆还不是被我兄弟玩弄个够?年老珠黄不够味,最后一记阴风掌送她一命归阴,让她早点解脱,你认为功力高超,身为大师兄,位列五子之首,昆仑山任人横冲直撞,掌门人的妻子横尸山畔,你无声无息缩着头闭门不出,结果还是苗疆两个贼道,因为他那妹子喜爱小白脸,与你们昆仑五子的白云生勾搭上了,那两个贼道自愿拉皮条,送货上门,摸你们这些人的臭脚效劳卖命,结果还不是被我兄弟搅个手忙脚乱?那苗疆小妖狐仗着她那不三不四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弄得我四弟长耳客心痒难受,使用缩骨法在她身上左一把右一把,连那隐微私处亦不例外,摸了个够才兴尽而归,人家替你打头阵,你才装腔作势趁机下手拾人余惠,我真替你羞惭!亏你还能在此卖狂,真不知人间羞耻果为何物!”说完,哈哈大笑,丧门僧、罗世英与徐凯更是推波助澜,长笑不绝! 这—篇含沙射影半真半假的话不但把苗疆二奇说得变颜变色,就是苦行禅师与却尘子修为那么高,也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 上宫奇见他满口秽言,辱及自己亲妹妹,不觉怒不可遏,一扬手是一记劈空掌,餐霞客见紫阳夫人竟死于这僧道之手,也激起了满腔怒火。忙将大虚净瓶打开收取了鹤涎神雾后,一震白鹤剑,光华闪烁,直取那发话的道人。 这一僧一道不用说是阴山四大弟子中的丧门僧与哭道人,上官奇的劈空掌他苦无其事地便拼硬接,结果上官奇被他用内家罡力震退了三四步,餐霞客的白鹤剑还未刺到他的身旁,他右袖微扬,已打出那太阴冰魄神光。只见黄光微闪,阴风习习,绵绵不绝地向餐霞客吹来,却尘子一声大喝,须发怒张,袖袍一拂,已施展那十余年闭关面壁的无极掌,只见气分阴阳,位含六和,那无极真气笼罩高空,对着敌人当头落下。 冷残子一见大吃一惊,向哭道人高呼一声留意,右袖微扬,已使出那三才罡气,两段真气一撞,冷残子只震得气血翻腾,金星直冒,两耳雷鸣,鲜血已到口中,唯恐当场出丑,只好把它硬咽回去。 哭道人与丧门僧情形更惨,太阴冰魄神光被人用罡力挡回,幸亏冷残子用三才罡气将无极真气挡了一下,减去威力不少,故冰魄神光没有被人震散,他们已练就护身神功,饶是这样还是着着实实地挨了一下重的,打得两人当场吐出一口鲜血,受伤颇为不轻。 本来却尘子的功力并不比冷残子高,较哭道人与丧门僧则技高一筹,冷钱子因连经高手激战一夜,真力消耗过多,却尘子既愤弟媳遭人毒手并当场受辱,故举手一击用了十成真力,自己又是启关初出,气沛神宁,冷残子在疲惫之余焉能是他敌手? 却尘子真不愧为五子之首,一见敌人受伤即停手不攻,用手指着哭道人道:“你这阴山恶道,以你行为而论,诛之罪有余辜,但你人已受伤,我也不愿乘人之危下毒手,可是你必须记着,血债血还,今晚的事尚不算了,三年以后的今天你恐难逃一剑之厄!” 他皱皱眉,望了望冷残子,脸含怒意道:“你还不罢手吗?昆仑山上绝不容你等再停留,否则莫怨贫道心狠手辣!” 冷残子用手一招,把化血板收回,并向却尘子冷笑道:“你不用发威,正如你自己所说,今晚的事不能算完,三年以后的今天我倒要来此试试,看看你们昆仑派到底出了什么辣手的人物!” 苦行禅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满脸严肃,对冷残子道:“道友,你愿意自食其言吗!” 冷残子怒道:“我何处自食其言?” 禅师笑了一笑,问道:“你那三绝烟云算不算被我们破了呢?你曾扬言该物被破,你愿永守岷山不出,贫僧愿道友遵守诺言,那对道友只有好处!须知道,强梁者不得其死,千古名言足为殷鉴!” 冷残子把革囊一举道:“戴伯阳你想错了,这三绝烟云欲想根绝,你不一举击破革囊那永远也使用不完,你把那放出的破除净尽,虽然使它略有损耗,但仍不能谓你已成功,你不明白自己已愚顽大意,反沾沾自喜,岂不可笑?”停下一停,把公孙虚和上官奇看了一眼,恶狠狠地对他的人说道:“我岷山派与你苗疆二奇可以说风马牛不相及,从无争执之举,这次你们插手其间,助纣为恶,我们两下的梁子算是结定了,你等着瞧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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