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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异僧传技 云姬形如疯狂,一股浪劲,压在惠元的身上,惠元功力已失,自然无法与之抗衡,仰卧榻上,只觉温香软玉,被人贴得至为密合,尽管你坐怀不乱,毫不动心,但男女两性之物,生来就造得天衣无缝,上抵下压之势既成,山僧那得不扣门而入?琵琶女哪能忍看这种丑态?芳心一急,也顾不得人家袒裼裸裎,皓腕微抬,玉掌轻舒,震窗落帘,熄亮碎灯,人已穿人室内。 云姬再浪,也吓了一大跳,人在卒然受惊之下,肌肉立即收缩,寺门紧闭,山僧受阻,只好跳下床,挥掌御敌。 琵琶女见她掌风劲疾,功力纯厚,一出掌便用重招,暮闻一声清笑道:“犯不着和这淫娃动手,她如不服气,让她穿好衣服后,再行领死不迟,这地方秽乱已极,不宜久留,元弟业已背在我背上,他随身兵刃也已取回,你只需把他衣服拿出便了。” 琵琶女见自己打出的掌力竟被人家轻轻封住,但来人功力精纯,掌力用得恰到好处,虽然把自己的掌力封住,但不轻不重,毫无一点反弹之力打回自己身上。 琵琶女知道来人为麟儿无疑,暗赞人家功力真纯,片铢悉称。 麟儿话音甫落,即背着惠元,快如风驰电掣,飘落窗外。 琵琶女也跟着跃出,一落地,见惠元全身赤裸,半丝不挂,只羞得啐了一口,匆忙中递过衣裤,两手捧着脸,背面而立。 麟儿笑了一笑,赶忙放下惠元,扶着他穿了衣服,笑问道:“元弟,你一身真力,被人制住,难道就无法把它恢复么?” 惠元恨道:“我一身软绵绵的,全身真气,到处受阻,连站立也至感困难,要有办法,我还听任这淫妇随意摆布不成!” 麟儿笑道:“你也没有吃亏嘛!” 惠元俊脸通红道:“麟哥哥,你真坏,人家吃了亏,你不能伸张正义,反在一旁打趣我,我真恨死你了!” 琵琶女嘴一嘟,冷笑道:“你可揍他!你出事,他一刻未曾离开,不出笑话,他就闲着不动,偷看那无耻风光,我急他闲,谁说他不该揍呢?” 这一说,把麟儿弄得俊脸通红,可是事实又如此,虽然为着要试探琵琶女对惠元是否有心,但是这话又哪能当着她直说? 他望着惠元苦笑了一笑,暗中又扮了一个鬼脸,也不答腔,疾从袋中拿出天露瓶,着惠元喝了一口,又把蝻蛇内丹放在他鼻下,不到一刻的工夫,立觉神清气朗,真气畅通无阻,马上复元。 琵琶女一见陈惠元顷刻之间恢复,不觉心花怒放,喜溢眉梢,对着惠元神秘地笑了一笑,又用手向着房中指了一指道:“人家还在房中等你!” 惠元急道:“这种事,也是我陈惠元一生中最大的耻辱,承姊姊相救,没齿不忘,还望姊姊不要打趣我,以免增加我心中难受。” 琵琶女脉脉含情地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道:“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蚀焉,更何况,暴力相强,无所抗拒,裴航入梦,情非得已,只要不去回味那旖旎风光,又何必耿耿不安呢?” 麟儿忽然想到一事,忙对琵琶女笑道:“你和元弟暂时离开此处,那女人快要出来拼命了,免得见到她,又想起那腻人风光,使人心里难受!” 琵琶女望着惠元一笑。 惠元只好低头含羞。 麟儿笑得打跌道:“你两人一个不要笑,一个不必羞,其实都是一样的心情!” 琵琶女茫然不解道:“此话怎讲?” 麟儿花样很多,大眼睛里充满着磁性,望着琵琶女淡淡一笑道:“旖旎风光里,又何尝没有含着一股酸味,否则,任它一池春水吹皱,干卿底事?” 琵琶女啐了一口,含羞低头,赶忙同着惠元,一前一后,纷纷地没入林中。 麟儿背着手,静立待敌,云姬穿好了衣服,佩带好兵刃,人从窗中一跃而出。 她一见着麟儿,顿感心中吃惊道:“真是奇怪!何来这么多的美少年,而且一个赛似一个,看情形,他比原来那孩子,力气更要大得多了,只要他能伴我,就是死了也很值得!” 死也不惧,那还有什可虑?古来只有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她偏愿姹女离魂,自反其道。 于是面对麟儿,嫣然一笑,满怀春情满满,爱欲恣恣,直恨不得把我们这位美少年生吞入腹。 麟儿心中暗道:“这女人,论人才也有十分,论性格,过于风骚入骨,待我来好好地教训她一番!”遂把俊脸一绷,星眸中光芒电闪,冷笑道:“看你年纪也不算太轻,可是,所作所为,无一不人神共愤,尤以今晚行动,几损及我义弟名誉,这笔账,我得算在你的头上?” 云姬声似银铃,浪笑道:“小兄弟,别这样凶好不好,你就是想把姊姊生嚼,我也愿意,这一来,什么事不都好办么?” 麟儿气道:“谁和你这种女人称姊道弟,如再不知趣,我要你血溅当场!” 那女人笑得花枝招展,鸡头肉有如浪鼓双摇,嗲声媚气地说道:“这么横,真把我吓死了,可是姊姊也不是武林中什么软货,真还想同你讨教几手高招,来,你打给我看!” 麟儿心眼最多,暗道:“撞上了这种人,死皮赖脸,无怪元弟上当,我可不能蹈他覆辙,因为那一来,给琼姊露妹知道了,岂不成为笑柄?”忙发动伏魔神功,香风一起,暗把身形护住! 云姬娇笑道:“小兄弟,你使的什么法儿放出一股香味?这味道,还真好闻。”说着说着,从身旁取出一条罗巾,半掩朱唇,媚眼横波,低声道:“姊姊身上,有的是香味儿,爱闻,我愿让你闻个够,房子里,酒菜现成,室暖生春,不嫌弃,就请进房小叙如何?” 麟儿心中大怒,双掌一翻,劲风如涛,往云姬胸坎就打,并还喝道:“你就试试这个!” 云姬柳腰一扭,避开掌风正面,右手掩着胸坎,娇笑道:“你好狠!真要打死我么?”嘴中说着,手却未停,蓦地旋身绕步,左手罗帕往麟儿脸上挥来。 不料麟儿的伏魔神功,可柔可刚,护着全身,哪能容人任意攻击?云姬的手,还隔离麟儿身子一两尺,只觉一股真力,反弹回来,迷魂中几乎震得飞巾手中,总算云姬功力精湛,一觉情形不对,马上中途撤招,虽然受反弹之力,震得手麻,但并未因此而受伤。 麟儿一脸怒容,咤斥道:“无耻淫妇,如再不知趣,我要用重手法惩治你了!” 云姬被他弄得又羞又恼,也激发了她那原始野性,暗中也把真力集于两掌,竟施展一种奇异身法,但见她一身轻灵,步踏九宫,身游八卦,正反互用,奇正相生,行来肩不晃,裙不摆,可是那掌力却异常沉重,包含着挤按锁拿,劈崩点抓,一招一式,无不是逗奔三十六大死穴要道。 麟儿一声清啸,闪动身形,竟施展出苍鹰老人的压箱秘技和她周旋,这苍鹰掌,抓点锁拿之式最多,而且轻灵巧快,捷逾风飘,掌来爪往,硬封硬拆,最使云姬惊异的,就是自己的掌打在人家的手上,似乎触着了绵絮一样,浑无着力的地方,只要他用力一弹,又复坚如钻石,震得使人忍受不住。 云姬心想,我姊姊三人的功力,原也是玄门正宗,并非旁门别派可比,怎么和这孩子一交上手,就处处失去主动?不由心头纳闷。麟儿厉害处,在于专一找人破绽,迎着人家要害之处卒然下手,不但使人防不胜防,而且使对手极容易丧失意志! 云姬用的九宫八卦与奔云掌,绕着麟儿疾转,一见久战不胜,蓦地将娇驱往下一翻,左脚尖对着麟儿裆下就踢,并还娇笑道:“留心你那命根!手脚无眼,踢着莫怪!” 美男子哼了一声,冷笑道:“有本事,只管放胆使来!不必顾虑。” 说完,双掌卷起一阵冷风,往下直涌,云姬见来势极猛,哪敢硬接,一声娇咤,起在空中,顺着一飘之势,右足又向麟儿双足就踢。 林内有人吃吃娇笑道:“这真叫做活该!人家的红菱飞来,干脆就用啮齿法把它咬住吧?只是这东西入口,那味儿恐有点不好受用罢了!” 麟儿见她居然能与自己对手,不由得心中暗暗佩服道:“想不到这女人居然能有这种功力,如有心向上,可以说是武林中一位绝顶高手,偏生她生性奇淫,专门作恶,不知武林中谁传出这种弟子?真为师门丢人现眼。”这一想不打紧,心神难免二用,云姬也会乘机蹈隙,不等双足招数是否中敌,双掌却又施展一种最厉害的空掌力,冲着麟儿头上罩来。 麟儿怒叱一声“着”!右手对空一扬,达摩内罡业已随掌出手,只觉一股纯阳劲气有如浪涌波翻,刹那间涌起无数风柱,对着云姬的劈空掌,迎个正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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