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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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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异把自己心爱的人,也一并搭上,云英微哼-声,惠元回过味来,老大不是意思,一耸身,又飘上枝头,架那木房去了。 树上的散瘟元恙,虽然经过天娱。一阵吃食,但还存有不少,元儿所持,正是百兵之祖,轩辕神剑,剑柄上,存有避毒珠,各式毒虫,不敢靠近,这孩子,自然是昂然不惧,但他粗中有细,怕连云英也一并沽上,遂把天娱放上树枝,但见三丝红光,盘旋飞绕,并还吱吱作啸,不须灾,即飞落枝头,跑向惠元身前,振翼作响,意似报功,惠元取出玉瓶,笑道:“历来以毒攻毒,收效奇宏,而今你们已经全功,就入瓶歇息一阵吧!” 那蜈蚣锐啸-声,中有一条又长又大的,爬得飞快,一个纵跃,沿着惠元左臂,婉蜒而上,只吓得惠元一阵酸麻,尖叫道:“格老子:你这小东西,真正可恶,竟敢捉弄人,看我饶你!”立把玉瓶朝着蜈蚣头部,轻轻一罩,立即收入瓶中。 傍晚,诸事已完,禀过青莲师太,请其搬到树上木屋,师太额面红肿,此时正和玉英,紧闭双眸,静坐椅上,闻言,立即笑道:“贤侄侠肝义胆,为後辈中有数人物,只等群魔敛迹,便是神仙中人,厚谊隆情,贫尼倒觉生受了!” 惠元忙逊谢不迭。 师太携着袁玉英,也不再作俗套,立即飞入屋。 琼娘使坏,故意笑道:“云英妹身受重伤,不能施展轻功,本应由愚姊携抱上树,只是我一身受恙虫螫伤,已觉全身胀痛,用力艰难,携抱之责,就烦元弟代劳如何?” 这妮子,不待话完,竟抱着人,往惠元手上便送,云英一抹羞霞,满透玉颊,微咳道:“姊姊过于使坏,看我往後饶你!” 惠元涎着脸,两手接过人,拿眼朝着云英玉颊,脉脉含情的不住偷望,云英害羞,暗中用手在他臂上重重的捏了一把,元儿忍疼,正待纵身飞跃,一看琼娘早已不在身旁,不由低唤一声:“姊姊!” 云英目蕴泪光,低声道:“情之一字,害人不浅?而今我已是众叛亲离的人,忍辱偷生,能和你们团聚一刻,就算是缘,此间事了,必返师门,身受那分尸之惨,你和你义兄,一样痴情,还望彼此把世情看淡,否则,来日方长,烦恼只有更多呢。” 惠元流着泪道:“不论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此情不渝,还望姊姊一切暂忍,果真不幸,祸及姊姊,不但陈惠元亲赶汤火,绝不皱眉,就是有事求助盟兄,他也会不计艰难仗剑相助,只求姊姊珍重眼前,未来之事,我们会相机定妥!” 这孩子,初抱腻友,只觉幽香袭人,其温如玉,其滑如脂,不由爱不可遏,但又想到意中人原在病中,冒险相就,此情似海,立又敬多于爱,云英见他痴立不动,遂微愠道:“尽呆着此处作甚?留心人家看你笑话?”一句话把惠元提醒,俊脸一红,清啸一声,捷比揉猿,立即飞身上树。 木房分作两间,大的一间早已由师太三人占住,惠元正待将云英抱入,不料袁玉英却拦在门口笑道:“此处客满,请居外室!” 惠元不依道:“你这真叫做鸠占鹊巢,乾嘛不让云姊住入!” 袁玉英抿嘴一笑道:“喜鹊儿原是一对,如果打单,岂不变成孤雁失群麽?” 惠元无法,只好把云英放在木榻上,自己和她住在一块! 第二晚,午夜之时,青莲师太和琼娘玉英,因受恙虫螫伤,除一身奇痒外,微觉头晕,琼娘和云英,彼此惺惺相惜,两人经常聚在一起,云英伤势,非常严重,入夜,人更不能动弹,琼娘用乾元内罡在她身上,缓缓推拿,无如毒龙叟的掌力,得自蚩尤秘典,又狠又毒,打伤和毒势,相辅而成,奇毒不净,掌伤自也无法治疗,一阵推拿後,两人竞并头而卧,絮语如珠。 陈惠元仗剑,守在外边,半晚无事,不免挂惦心上人,遂抱剑入室。 琼娘笑道:“这两晚,均由元弟当值守夜,愚姊深觉不安,趁恙虫螫伤,尚在潜伏期,未曾速尔发作,待我来轮番当值,否则无止无休,就是铁打金刚,也有困顿之时,你就跌坐养息一会吧!” 惠元把剑眉一掀,朗声笑答道:“我受麟哥重托,负责诸人安全,如让敌人得逞,那无异于让我终生抱恨,琼嫂有病,只管尽量养息便了,不必为我担心!” 云英脉脉含情地看他一眼,郑重说道:“武成林阴险狠毒,无人可比,今晚不但黯无星光,而且山风雾障,笼罩全谷,琼姊身上有神佩护体,稍事轮守,你趁此机会调息一阵,用意原属可取,何必强打精神?” 惠元不敢不遵,挨着云英,遂闭目运起功来。 薛琼娘一飘身,人已离榻而起,反手一拔,金牛剑已脱鞘而出。 正待飞身纵出室外。 惠元突把双目一张,悄声喝道:“琼姊且住!” 隔壁的青莲师太,竟也缓步而出。 琼娘不由愕然,知道师叔元弟两人,必有所见,遂低声问道:“难道有任何迹象,显示敌人,已发动攻击不成?” 青莲师太笑道:“如你人在定中,以你目前功力,必可听出一点端倪,不妨伏耳榻上,试图一听!” 琼娘好奇,果和朱云英伏着身子,用耳贴着木床,潜心一听,只闻一阵“吱吱唧唧”之声,那声音若断若续,时高时低,似在木屋之後,若有人吹着一种奇异竹哨,但又力图把声音隐藏,不欲使人听出,如不是深更夜静,万籁无声,几乎辨听不出。 陈惠元剑眉双挑,嘴角间微噙一丝冷笑,这是他发怒时的特有标帜,如在阵上,势必伤人。 朱云英一脸困惑,急问青莲师太道:“老前辈,敌人阴谋,可否忖知一二?” 师太也神色茫然,难于置答。 忽闻一阵龙吟之声,轩辕神剑,突然跃鞘示警,同时隔壁的袁玉英,忽传来-声锐叫,这叫声,使人听得惊魂落魄,胆丧心寒。 陈惠元脸色铁青,一冲而入。 玉英已拿手捻住左臂,咬牙咧嘴,冷汗浸淫,娇躯已有摇摇欲倒之势。 惠元已知有毒物作怪,扑上前,立将玉英左肩“肩井’’和“巨滑”及左臂“臂儒”三处要穴封住,事在危急,也难计及男女之嫌,竟一把将人抱住,朝着云英榻上一放,赶忙招呼师太道:“袁姊姊已受重伤,师伯赶紧为她治疗,迟则不及!” 声还未落,三丝寒风,已穿门而入,惠元朝着门,同时刚把人放在榻上,飞来之物,无异于都招呼了他。 云英惊叫一声,拼死命拉着惠元往旁边一带,琼娘也奋不顾身,竟用“飞燕捕蛾”的手法,朝着来物一抄,只一下,就把东西接住。 勿忙里略一注视,发觉来物,竟是三枝形似苗疆的甩手箭,色作乌蓝,显含剧毒,忙顺手丢在革囊里。 陈惠元已拔取轩辕剑在手。 琵琶女也将玉石琵琶,放在身前,正待叮嘱惠元,小心应敌。 枝头上,突传来冷笑一声,直似夜易惊鸣,新坟鬼啸,使人毛发惊然。 笑声过後,竟传来一种类似破锣的口音,此人狂骄已极,只闻他大拉拉的喝道:“小狗们已陷身绝境,还不束手就缚麽?再事迟延,立成绝路。” 惠元清啸一声,音如金石,直欲穿云,长剑一领,十彩流光电射。 正待飞身跃出。 朱云英突作惊呼道:“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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