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南湘野叟 > 铁掌震江湖 > | 上一页 下一页 |
六九 | |
|
|
妇人抓起年轻人,拔身越墙而出,竟是踏着树梢而行,这份超绝的轻功,真是罕见。 这二人是谁?读者该能知道,年轻人是白公羊见,妇人正是他的生身之母陆娟娟,昔年她和公羊旦反目仳离时,才怀孕两三个月,公羊旦自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儿子了。 三十里路在他们来说,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 原来此处是熊耳山区,白公羊见所藏的地方也十分隐秘。洞口在石隙中,隙缝迂回,一般人不知其中另有洞天,而且那洞口朝天,在下面几乎看不到。 白公羊见道:“娘,您说孩儿藏在此处好不好?” 陆娟娟向上望去,连连点头道:“这儿很不错了!待我先下去看看。” 由下面到洞口,约十七八丈高,当初白公羊见要在中途石壁上借一次力才能落在洞口处,但陆娟娟则不必,“一鹤冲天”硬生生拔起,轻飘飘地落在洞口。白公羊见不由得钦服不已。 但不久,陆娟娟在上面传来一声冷哼,诅咒道:“好一个奸诈的贼,居然弄走了那遗体,还敢留字戏弄咱们……” 这工夫白公羊见也上了洞口,眼见陆娟娟拿着一个纸条,气得面红耳赤。他道:“娘,人不见了?” 陆娟娟道:“你自己看……” 白公羊见接过一看,纸条写着: “一夕灵光透太虚, 化身人去复何如? 愁来不用心头火, 炼得凡心一点无。” 白公羊见仅仅是识字而已,却不懂诗词,不由茫然道:“这是诗吗?” 陆娟娟道:“这是一首打油诗,诗中玄机我一时还参不透。可能说明遗体在何处?也可能暗示是何人取走了遗体?真是可恶已极!” 白公羊见搔着头皮道:“娘,这是我的错,我该把她放在较好的地方。” 陆娟娟道:“这怎么能怪你?” 白公羊见道:“我当时曾考虑了好几处地方,都怕被野兽吃了,岂不白忙一场?所以才看中了这地方。” 陆娟娟道:“见儿,你可曾看见那遗体小腹上的字迹?” 白公羊见道:“娘,当时是夜晚,又急急赶路,况且字在那部位处,我又不敢看,所以未曾注意。” 陆娟娟也不怪他,由此可见这孩子心地还算光明,若换了好色的年轻人,又岂仅是看那小腹上的字迹?说不定还会做出更不可告人的事呢! 陆娟娟道:“这事也不能怪你,可能在你未抢到那遗体之前,已有人暗中觊觎了。你涉世未深,警觉性不够高,自然会吃亏的。” 白公羊见道:“娘,我既是公羊旦之子,他为什么不认我?还有,另一个公羊见他到底是真是假?” 陆娟娟道:“他当然是假的,此事以后再谈,我们离开这里,你就照我的意思去做吧!男子汉大丈夫,既然打定主意要去做一件事,就不可三心两意,动那妇人之仁。” 白公羊见道:“娘,孩儿一定照你的意思去做。” 母子在山下分手,约定相见之地及时间。 黑公羊见本来对父亲充满了希望,但自五华古洞看到老公羊旦的一切行为之后,十分失望。加上对母亲的事情知之甚少,不免心灰意冷。 这天晌午,来到一个小镇上,正好感到肌肠辘辘,信步进入一家饭馆。地方小,客人不多,一个是僧袍褴褛的穷和尚,另一个看来是个乡巴佬到此赶集的。 三月小阳春的天气,赶了半天的路,感到燠热,就敞开了衣襟,小二过来张罗着,道:“客官,喝酒还是吃饭?” 黑公羊见道:“有现成的包子就成,顺便来个汤。” 他吃了饭,还喝了几杯茶,这才准备付帐离去,但伸手一掏,银子全不见了。心头一慌,鼻尖上立刻出了汗。 是什么时候丢失的呢?似乎进入小饭馆时还有沉甸甸的银子在口袋中呢! 小二道:“客官,一共是六钱五分银子。” 黑公羊见从未遇上这种事,越急就越出汗,既不认识,更非本地人,挂帐这话是说不出口的。 小二站在一边等待,似乎看出他付不出饭资来了,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道:“客官,没有零碎银子,有整的我们也能找零。” 黑公羊见汗出如浆,游目四下望去,那乡下人已食毕离去,只有那个衣衫褴褛的和尚还在吃肉丝蛋炒饭呢! 这大概是一个不守清戒的出家人,非但吃蛋吃肉,还喝了四两二锅头呢!也正向黑公羊见望过来。道:“小二,那位施主的帐贫僧一起付。” 店小二斜着眼打量那穷和尚一眼,衣着褴褛,全身皮包崩头,一双眼像没有睡醒,蜡黄的脸,并未因四两二锅头下肚而微醺,实在不像个能代别人付帐的角色。小二道:“师父要代这位客官付帐就请付了吧!” 那和尚正好吃完,伸手掏出一块银子放在桌子上,同时站了起来,道:“小施主,饭也用了,帐也付哩!咱们一道走如何?” 黑公羊见抱拳道:“多谢师父暂垫饭资……” 穷和尚道:“这算不了什么!” | |
|
|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 |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