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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〇


  卢安、雷吼、齐飞却紧张得不得了,同声追问道:“快说把西施姑娘给怎么了?”

  宋玉儿泪流满面的道:“把西施姑娘给强奸了。”

  虎妞哽咽的说:“雨打芭蕉,血染海棠,西施姑娘好可怜啊!”

  雷吼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宋玉儿道:“就是刚才不久。”

  马骥暴跳如雷的道:“胡说,纯粹是无中生有,空穴来风,叫赛西施那个贱人出来!”

  不必别人去叫,赛西施已经出来了。

  披头散发,衣裳不整,脸上泪痕未干,腕都尚有瘀痕,一副楚楚可怜相,真像是被人强暴过似的。

  齐飞迫不及待的说:“甜心,你真的被别人侮辱了!”

  赛西施一字一泪的:“一点不假,谁会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

  卢安咬牙切齿的道:“快说,那个无耻的色魔是谁?”

  赛西施手指着风尘侠客马骥道:“就是这个口是心非,人面兽心的家伙!”

  此话一出,就好像水池里丢下一块大石头,烈火上浇了一桶油,卢安、雷吼、齐飞再也控制不住愤怒的情绪,拉开架式,三面包围,将马骥困在中间。

  “杀了这个老匹夫。”

  “宰掉这个老色鬼。”

  “把他赶出风雷门!”

  这是他们三个人一致的心声,分从三人的口中吼出来。

  风尘侠客马骥差点气歪鼻子,气炸肺,声嘶力竭的呼喊道:“不要听她胡说八道,更不要自相践踏,这一切都是这个贱人的恶作剧,存心挑拨离间,制造仇恨……”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他的三位兄弟的吼声淹没了。

  卢安道:“我不要听,除非你能还一个清清白白的赛西施来。”

  雷吼道:“我不要听,除非你能还一个完整无缺的西施姑娘来。”

  齐飞道:“我也不要听,从现在起,咱们已经拔了香头,拆伙了,在拳脚上分高下,功夫上见真章。”

  欲火焚心,恨满胸膛,盛怒之下,理智全失,吼喝声中,早已一拥而上,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彷若三头受伤的野兽,不顾一L刀的攻向他们的掌门大哥。

  风尘侠客名满天下,自非泛泛之辈,奈何双拳难敌六掌,好汉抵不住人多,更不忍同室操戈,兄弟相残,在心里连喊了三声:“罢!罢!罢!”

  猛攻十二掌,将三人逼退少许,朗声道:“要打要拆伙也该等回到风雷门以后再说,不要在此丢人现眼,失陪了。”

  说走真走,式行“一鹤冲天”,再变“大鹏展翅”,最后以一式绝妙无伦的“乳燕投林”身法,越墙而去。

  卢安、雷吼、齐飞都没有想到他会逃,不由看得一呆。

  “追!”

  惊魂甫定,齐声一吼,马上咬着马骥的尾巴追下去。

  小流浪亦有同感,失望的说:“妈的,堂堂一代掌门入,原来是个老滑头。”

  虎妞一跃而下,道:“是嘛,明明有好戏可看,结果却是一场空,真扫兴。”

  宋玉儿也飘身落地道:“小王爷,咱们要不要追?”

  阿恨一本正经的道:“当然要追!”

  立即命中州四怪备轿,叫他们迳自前往卧龙岗,并对楼上的赛西施道:“西施姑娘,你的表现不错,虽然事败未成,依旧功不可没,本教主会重重的赏你,待将风雷门踏平之后,咱们再一起结算。”

  话一出口,立与虎妞、小流浪、宋玉儿先一步离开翠华楼,奔向卧龙岗。

  卧龙岗在南阳西郊,相传诸葛亮曾躬耕于此,即刘皇叔三顾茅庐的地方。

  风雷门就在这附近不远,建构宏伟,气象万千,高大的门楼,数里之外便清晰可见,高楼栉比,波澜壮阔,是南阳城首居一指的建筑物。

  在老远的地方,阿恨等人便看到了。

  看到的不是高楼,也非大门,而是火,大火。

  熊熊烈烈的大火。

  烧红了半边天际。

  小流浪兴致勃勃的道:“哇噻!好棒啁,一定是风、雨、雷、电四个老家伙拆伙了,自相残杀还嫌不过瘾,干脆放一把火,将老窝也烧掉。”

  宋玉儿道:“也不知道谁是胜利者?”

  虎妞道:“不管是谁,反正赛西施的处境十分危险,羊入虎口,一个花不楞登的大姑娘恐怕再也难保清白。”

  恨天生不以为然:“风、雨、雷、电四人虽说好色成性,赛西施的容貌确也有令人倾倒的条件,但他们四人毕竟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一旦冷静下来,便不难化解,这一把火来得奇怪,说不定另有内情。”

  小流浪道:“什么内情?”

  恨天生道:“少用嘴巴,多用眼睛,上去一看便知。”

  这一次阿恨可说错了,看了之后依然莫宰羊。

  只见风雷门的房舍已全部烧毁倒塌。

  处处都有残垣断壁。

  处处都有断剑残刀。

  处处有人亡命。

  处处有人陈尸。

  奇怪的是,偏偏没见半滴血。

  亦未见到半个一息尚存的人。

  死者有的是被大火烧死,有的则是被人以内家掌力震死,全部双眼凸出,舌尖外吐,壮至恐怖。

  闪电手齐飞就陈尸在大门口。

  掌中雷雷吼的尸体距他尚不足五尺。

  并没有见到风尘侠客马骥,与及时雨卢安的尸体,也没有看到他俩的人影儿。

  不可一世的风雷门,此刻已变成一座死城,一座坟场。

  大家都看傻了眼,呆若木鸡,做梦也想不到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好半晌小流浪才打破沉默:“奶奶的,事情怎么会这样,看得人眼花撩乱,莫名其妙,难不成是姓马的发了狠,杀了自己的拜弟,又放火烧房子?”

  阿恨思索有倾,字斟句酌的道:“未见得,事情可能不会这样单纯,本教主以为,这一把火根本不是马骥,或者卢安、齐飞他们放的。”

  小流浪傻乎乎的道:“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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