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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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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蛊,在她的感觉中,新奇而又新奇。以杜丹武功,竟然丝毫无能抗拒,便被制倒,于是,她也要学。正当姊妹俩谈得兴致勃勃,忽听杜丹在床上唤道:“葳妹别走!”梅葳至为震惊!她给杜丹服下,仅是培元固本灵药,不能解蛊,杜丹何以会说出话来? 更令她吃惊的是,自己从来没有和杜丹邂面,彼此随不相识,杜丹何以又能叫出她的名字来?匆促之中,她无法了解个中道理,为了查看究竟,一晃到了床前。为了照顾杜丹方便起见,梅葳坐的是里边的椅子,是以比姗姗早到床前一刹。也就在她到达床前这一刹,奇事又生。一仞白光,倏从杜丹身上飞起,一晃即将梅葳罩没,瞬即消失无踪。杜丹适时即醒了过来,睁眼发现梅葳正站立床前,一把将她的柔荑,握在手中道:“葳妹真好,我以为你走了,原来是作了一个梦。”梅葳说:“你没有好,我怎能走。”杜丹道:“我好了你也别走,成不?”梅葳点点首,却没有作答。姗姗稍迟一刹到达床前,这一幕经过看在眼中,听在耳内,奇诧地说道:“葳姊好坏,原来你们认识,为什么要骗我?”梅葳有口难辩,仅含糊地支吾了一句。姗姗道:“你们很久没见,好好地谈谈吧,我在这里碍事,失陪了。” 含笑出门而去。到达前边,刘永泰父子已敷裹伤处完毕了,公孙启和珍娘等人,正在谈论目前的事,看见姗姗仅单独一人推门走了进来,不由问道:“梅姑娘呢?”姗姗笑道:“她跟杜场主原来很熟,正在叙旧,我在那里不方便,就溜出来了。”梅苓笑道:“这就怪了,三妹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我不认识杜场主,她怎能认识?”她原已负伤,又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本该休息,只因等待治疗杜丹的消息,是以还没歇息。 姗姗便把适才经过,说了出来。公孙启已明是无名神尼玩弄的手法,有意撮合这段良缘,便道:“也许他们见过,大姊不知道,杜场主现己无事,大姊尽可放心前去休息,日后定能知道原委。”侧顾姗姗,又道:“姗姗陪梅大姊休息去吧。”姗姗应诺,领着梅苓走了。从这件事,公孙启对于晓梅和霍弃恶的伤,也增强了信心。但,另一种忧虑,也从贼人动态,浮上心头,道:“老前辈,蜈蚣远离此地,毒臂神魔都派了人来,我料乱石岗的事,他也未必就能守约,我想前去接应一下。”珍姥道:“这是可能的,此处须人照料,公子不宜远离,老身斟酌带一两个得力的人,前去就成了。”公孙启道:“前辈去或者我去,都无不可,午饭后再决定如何?”珍姥道:“公子长途跋涉,必已劳累,杜场主现已无事,也请休息吧。”公孙启确也感觉疲乏,便不再客气,遂与珍姥,分别就寝。 经过一夜酣睡,群雄精神异常饱满,终于跃蹬攀鞍,改变了原定的行程,策马奔向沈阳而去。从他们呆滞的眼神,不难看出,改变行程,并不是出于本愿,而是受药物所迷,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谁是引导人? 至今尚未确切经人指出,但,住四个客栈里的群雄,是各成一路,分着走的,前后距离,不过一里来路,显示每一路中,最少有一个暗桩,另外还有一个负总责的。 也就是说,混迹在群雄之中的毒臂神魔的爪牙,最少有五个。就在群雄离开客钱不久,易有七骑人马,却朝相反方向,奉了萧天之命奔长白山,是张杰,张俊,房清,吕佩,沈仲,房飞,周方。此行目的有两个,一是向公孙启求援,另一则是护送张俊与房清往医治伤势。 因他二人伤势沉重,虽然跨鞍上,却不能任意颠簸驰骋,只得缓缓策马而行,以免伤势恶化。直到卯时,方入山径,崎驱路滑,甚是难行。这时,只见前面斜路上有座山庄,约莫二三十户,在那路口描秃树枝之上,挑着一只庞大酒葫芦,迎风摇晃,甚是醒目。由此可知,此处有座酒店,可供行人打尖。 房飞向前望望,道:“这里有座山店,已是打尖时候,何妨沽饮三杯。驱驱寒气。”周方马鞭一拦,道:“不可如此,我等往来数次,未见山店。如今出现这二三十户人家,来得甚是蹊跷,莫非其中有诈?”张杰向前打量一眼,道:“周兄之言有理,咱们不必进去。”房飞甚为不乐,道:“几户人家,何值大惊小怪?房某却不信!”策动坐骑,遂自转入岔路。这一来,众人势必不能把他搁在此处,只好随在他的后面,猛加一鞭,同时进入这条岔道。亦不过一两句话工夫,业已进入这条忿道,但听房飞大喝一声:“退!”众人霍地勒住绳,陡见眼前景色一变,竟然是黑鸦鸦,罗沉沉,视界只能看见丈许周围,再远则看不见了。微然一顿之际,周方便带转马头,招呼众人道:“此处乃是陷阱,赶快随我退出。”紧急关头行动甚是迅速,七骑人马立往来路奔出。然而,方向已经迷失,众人虽警觉得快,亦是无法退往原来道路之上,只是浪费精神而已。经过一阵狂奔,张杰立刻出声喝止,道:“列位且停,似这等走法,只是徒费力气,我等何不弄清情况之后,再作一番打算,以免遭受奸人愚弄。”张杰这声招呼之后,众人立刻停住。周方叹口气道:“莽莽江湖,惊险叵测,此非诸葛武候水旱八阵而何?”话声方落,陡有一声冷笑起于身侧。这声笑,来得怪异,寒惨惨,冷森森,令人听来毛骨耸然,宛若遇见鬼魅一般,心情惶恐无以复加。由于笑声来得突然,众人不禁抽口冷气,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稍顿,周方朗声说道:“何方高人?请现身一见!”没有答腔,这事怪异已极房飞业已按不住心头之火,喝道:“大胆鼠辈,藏头露尾,算哪门子……”话未说毕“啪!”一声脆响,房飞挨着一个耳光,说时迟,那时快,呛呛呛连声,众人兵刃俱都出鞘,这些兵刃火光而成,甫一出现光芒四射,照见两三丈处毫发无遗。 这都是一瞬间发生之事,众人靠得甚近,房飞挨打之际,看得清清楚楚,打房飞之人并未现身,看到的只是一只女人的手,白嫩嫩,软绵绵,五指指甲又尖又长,染着艳红之色,由此判断,打人者定是豆蔻年华少女。挨打之后,房飞的嘴角流着一抹血丝,急得怒吼道:“臭丫头,敢在房某面前弄鬼,若是好汉,你站出来,咱俩斗上几合,似这等鬼祟之举令人齿冷!” “哼!”暗中传来重重一哼,苍老,有力,分明是个年老男人,听声音便知,来人至少六十开外,而非一个少女。照估计,此处可能有两个人,出声者是一老人,出手者是一少女,而且他们关系可能是父女两人。房飞怒极,口不择言,一直骂不歇。说来也怪,暗中之人再之不曾出手,亦未现身,好似业已远去,对于房飞咒骂置若罔闻,周方却已大为震惊,向房飞喝道:“大敌当前,骂也无益,咱们出去要紧!”催动坐骑,缓缓而行。七人骑马,刚走数步,只见眼前出现一座破庙,来到山门一看,槛匾上写的是“山神庙”三个金宇。这山神庙古旧不堪,两扇山门已不存在,只有一个门框,横匝斜吊着,随时会有落下可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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