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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三


  九 报往日之仇 雪心头之恨

  支宝玲着急地道:“姊姊,以后你如何应付,难道真被他……”

  解语花粉脸又是一阵红热,低下头说道:“他在我的脸上吻了一阵,突然把我放在床上,向我要求……”说此,脸上红得更厉害,低下头都法出口了。

  支宝玲急急问道:“莫非姊姊受了委屈,这都是小妹的过失。”

  解语花猛然抬起头来,呸了一声,道:“你不要胡猜,姊姊焉肯把身子断送在这个贼人的手里?”

  支宝玲双手在白姑娘身上不停地游动,正按摩得吃紧时,听解语花这一说、不由心里一愧作,问道:“姊姊,你……”

  解语花见支宝玲这等的惊惶,娇笑一声,打断她的话,接着说道:“别替我躁急,我还能沉得住气,不会被他扰乱了劳心。”

  支宝玲又急接口说道:“我替你着急死了,姊姊却在笑,究竟怎么样,快说呀!”

  解语花又是叹哧一笑,说道:“这些事你好像听得很起劲,是么?”

  支宝玲听了,正色说道:“姊姊,你可别误会,因为我关心你失身那厮,所以才这样着急地追问。”

  解语花微微一笑,继续说道:“那厮将我抱上床,就动手解我的衣钮,我当时的确吃了一惊,情急之下,忽生一计。”

  “什么山人山计,能阻止那凶猛的色狼。”

  “你别岔,让我说呀!”

  支宝玲催着说道:“好,快说,快说,莫再卖关子了。”

  解语花点点头,继续说道:“当时我向里边一滚,避开了那厮的双手,爬起来指着床底下说:这床底下有死人,而且这外室的床是老妈妈睡的,我害怕得很,在这样恐怖地方,成其好事,那不会发生快乐,我们到室内去吧。那厮听了我的话,倒不再逼迫我了。”

  支宝玲吁了一口气道:“真有你的,他肯吗?”

  解语花道:“那厮仍然急猴似的连声催我,快!快!”

  支宝玲神秘的一笑,道:“姊姊是不喜欢他,若是姊姊的心爱人,恐怕……”

  解语花一赌气,说:“狗嘴里长不出象牙来,我不说了。”

  支宝玲微微一笑,道:“别难为情吧,食色性也。其实我心里……”

  “你心里怎么样,为什么不说了呢?”

  支宝玲冷冷地笑了笑,没有再说。

  解语花停了一停,又继续说道:“我见他退开床边,心神稍定,抛给他一个媚眼,向他说:急什么呀,到口的肥肉,还怕飞了去不成。”

  支宝玲接口说道:“大概他听了姊姊的话后,像是吃了定心丸啦。”

  解语花点点头,道:“我跳下床来,整了整衣衫,使转身向内室走,那厮也紧跟了进来,我顺于把门一关,转身又在那厮脸上吻了一吻,他顺手一把将我抱在怀里。”

  话说至此,心头好像又紧张起来,呼不出气,话声突然顿住。

  支宝玲的心情也跟着紧张起来,在白姑娘身上游动的两只手,也自动的停止了,心中起伏不定,浑身的血液,涨得她的脸通红,阴阳老怪曾经也对她这样拥抱过,那时心里既是害怕,心情又有些荡漾。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道:“要命!姊姊是过来人,能把持得住吗?”

  解语花一吐唾沫,道:“你嘴里放的是屁,心里想的也是邪念,姊姊纵然是当过乐趣的人,但也得看时候、看对象啊。”

  支宝玲含羞一笑,道:“好,算我放屁,请往下说吧。”

  “他抱着向床边走去,快到床边时,我一拧身便倒卧床上,我一手解衣钮,一手偷偷在枕头底下取出妹妹送给我的那把匕首,眼睛却向他抛媚限。这时铁金钢那对贪婪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射出两道如火馅的光芒,双臂一张,就向我扑了过来。”

  支宝玲紧张得睁着秋水似的眼神,望着解语花,不住的喘气。

  解语花又继续,说道:“我趁他宽衣褪裤之际,对着他的腰眼要害,猛地一刀戮了进去,左手顺势向他一推,‘哎唷’一声,那厮翻下床去。”

  支宝玲吁了一声,道:“当时死了没有?”

  解语花道:“那贼跃身起来,圆睁双目,举起拳头,大喝一声,就想向我击来,但他这一运劲,创口上鲜血如泉水涌出,拳头未击下,便倒地身死了。”

  蓦地……

  一声“哎哟”,两人不觉吃了一惊。转眼一望,见是白姑娘醒转来,但见她犹未睁开双眼,口里喃喃地道:“妈妈,女儿这一生见不到你的面啦,妈妈,就算没生我这个女儿吧。”

  支宝玲在她的额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喊道:“白姑娘,白姑娘醒来!”

  白姑娘听到唤声,徐徐的睁眼向左右一望,不由惊诧得咦了一声,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我不是死了吗?为什么又到了这个地方来呢?莫非到了阴间了?”

  支宝玲跳下床,望着白姑娘微微一笑,道:“白姑娘,你不要胡思乱想,你没有死,赶快定定神,我们马上就要送你回家啦。”

  白姑娘听说没有死,立刻要送她回家,放眼注视了支宝玲和解语花一阵,又望了望四周的环境,方始相信自己确已得救。连忙侧身坐起,向两人问道:“两位姊姊,是不是你们救了我的性命?”

  支宝玲点了点头,笑道:“也可以这么说。”

  白姑娘吃力地下了床,双膝向地下一跪,道:“谢谢姊姊救命之恩。”

  支宝玲连忙把她扶起,道:“快起来,外面有人等着,送你回家去呢。”

  白姑娘颤巍巍地站起身子问道:“是甚么人送我回家去啊?”

  支宝玲道:“等一会你自然会知道。”微微一停,又道:“但那人送你到大罗殿时,你若看见有人打架,便大叫一声‘住手’你敢叫吗?”

  白姑娘道:“我敢叫,大不了是一死。”

  支宝玲点点头,道:“好,那么走吧!”说着,拉了白姑娘一只手,匆匆地向门外走去。

  蒙面人守在门外,瞪着两眼东瞧瞧西望望,倒未再发现有阴宅的人到来惊扰,他见支宝玲拉着一个少女出来,知道白姑娘恢复神智,便拿笔在拍上写道:“这里没事了,我就要带她走啦。”

  白姑娘见了蒙面人那种鬼魅似的装束,不由有点害怕起来,身子嗦嗦地发抖,脸孔被骇得变了色。

  支宝玲捏紧了白姑娘的手道:“不要怕,这位是你怀表姊的师弟,他就是把你从水牢里救出来的人。”

  白姑娘听她这么一说,才恢复了面色,停止了抖索,转向蒙面人福了一福,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蒙面人播摇头,又举笔在拍上写道:“你能走吗?”

  白姑娘点点头道:“慢慢地走,尚可以支持。”

  蒙面人听了这话,也点了点头,心想我师姊料事如神,早有安排,要我交交给那个蒙面人送她返家,不然,这白姑娘如此软弱,我又不能背她,不知要多少天,方能送独到家里哩!

  蓦地——

  七夫人双玉霞从通大罗殿的那端遂道,气急败坏地疾奔而来,她见了支宝玲等人便边跑边叫道:“十妹,快……快……老魔鬼和他们打起架来了!”

  支宝玲望了蒙面人一眼,道:“兄弟,那老魔鬼头的本事厉害得很,恐怕不是那些僧道所能对付的,你赶快先去把他制服,免得死伤多人,我随后就来。”

  蒙面人点点头,一伸右手,带起白姑娘,拔腿向大罗殿奔去。

  再说,阴阳老怪听了巡逻总管广文基的禀报,只气得七窍生烟,他将机关发动,把众人陷住之后,走出大罗殿,直向美人坞往蒙面人和支宝玲迎头扑去。

  但他赶到孽龙沟时,见蒙面人手中追魂拍内喷出来的烈火,厉害无比,不敢立时现身阻击。

  他隐身暗处,仔细地看蒙面人,所擅长的是什么武功,好想办法对付。

  不见蒙面人施展还好,一见他和言建宏师兄弟对那一掌,简直把他吓得怔住了,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言建宏师兄弟的火焰掌,那是独门武功,就是自己练的阴阳掌,也难把他们击出的力道,反撞回去,将自己熏伤。

  阴阳老怪一看这等情势,知道不利用陷阱机关,绝不容易把蒙面人制服,心中暗自忖道:怪不得各派掌门人,都对他无可奈何,原来是这等的厉害的一个小子。

  心念一转,立即转身,授意沿途防守机关暗卡的兄弟,不要阻击,假意背叛他,配合支宝玲行动,使支宝玲放松警觉心,好利用美人坞的一道机关暗卡,困住蒙面人和支宝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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