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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八


  老叫化和支宝玲隐身在酒肉和尚的对面,见他倒接运追出眼肉的毒血,猛吃一惊,道:“真是天助恶魔,反祸为福,他倒吊运功逼出眼睛内的毒,比盘坐运功逼毒,还要事半功倍。”

  支宝玲面现惊惶之色,道:“他眼睛上的毒若被逼出后能见物,我们真难选出他的魔掌?”

  老叫化倾耳听听,放眼望望,道:“我那个易世侄去那里了,怎么不见他的人呢?这个孩子从小就有鬼灵精的雅号,他或许能想出办法,制服这个恶魔。”

  支宝玲道:“易少侠刚才背上负着的那个姑娘,她说有方法制服恶魔,怎么也不见她的动静?”

  史雅宜离开邢在良等师兄弟,走到树林里面,坐在一株松树下,以传音入秘,叫道:“公公,公公!宜儿有秘密要凛告公公。”

  不一会儿,听到酒肉和尚骆明远回话,道:“我的乖宜儿,有什么秘密快说。”

  史雅宜道:“邢师弟等人商议要背叛公公,公公要注意。”

  骆明远道:“他们不背叛我,也敖他们活不成,他刚才要他们上前助战,他们怕死拔腿开溜,这等怕死之徒,留他们何用?”

  史雅宜道:“邢师弟等人在背叛公公之前,可能会施出歹毒的主意,对公公不利。”

  骆明远道:“他们也会作怪,那真是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宜儿,你怎么样啦?”

  史雅宜道:“我出手不利,被蒙面人识破受制,还未脱离险境。”

  骆明远道:“我被传言误了你,以为蒙面人有上天人地的功夫,我和他动手过招,感觉他的功夫有限的很,手中一笔一拍却是伤人的利器,宜儿,若细他武功不济,就不会放你去冒险了,我逼出眼睛内的毒后,把他们全都宰了,你高兴吗?”

  史雅宜道:“宜儿恐怕见不到公公了。”

  骆明远道:“他们动你一根头发,我就要他们一条命相抵。”

  史雅宜道:“邢师弟他们来了,公公小心不要中他们的计。”

  邢在良师兄弟等人走入树林,见师父倒吊在一株高大的秃树杈上,个个都欢欣鼓舞,转眼一望,却没有看到史雅宜,暗道:“人呢?”

  史雅宜呐呐自语道:“邢师弟,我们有多年的因门之谊,我出卖你们在同门道义上本不应该,请你们不要怪我。”

  邢在良定近师父面前,故意问道:“师父,你怎么啦?”

  骆明远装作昏死过去。

  邢在良霍然拨下判官书,对准师父的鼻孔猛刺。

  骆明远听风辩器,与明眼所见一样,那会让他刺着,手一臂一拉,左手按在邢在良的肩头上,左手箕张,抓住他的头顶一扭,将邢在良的肩头活活的扭了下来。

  隐身在暗中的人,个个看得心惊胆战,咒他手段残忍。

  夏欣人等师兄弟,各拨出兵器,向师父身上招呼。

  骆明远垂下的头向上一扬,双掌向左右一分,强烈的掌劲,震得近身的二人腾空飞上半天空中,坠地丧生。

  马上达却比较有心计,腾身上树,人立在秃干上,他所施用的暗器,是五寸长的飞刀,索知师父浑身刀剑不入,便以飞刀打师父的肛门,肛门是软的,劲力运不到,也无人皮友防护,尤其骆明远臀部向上,马上达连续打出五把飞刀,但是只有一把飞刀扎进骆明远的肛门内。

  凭骆明远还是铁打钢铸的身体,五寸长两指宽的飞刀,深入他肛门内,也禁不住叫出声来。

  这骆明远武功高、耐力强,右手立起倚在树干上的金神杖,左手暗使劲在树干上一按,庞大的身躯悬空向上弹起,像是表演荡秋千的绝技,不同的是一般人荡秋千,脚踏秋千板上,两手握紧秋千绳,他却是一条软鞭缠住一脚。

  马上达应变敏捷,见倒吊的师父反身飞起,立即腾身朝背间的树榴飞跃,起势够疾的了,仍然未能选出骆阴远的金禅杖下。

  骆明远倒吊的身躯,倒翻上去时,与马上达飞腾本来是相背的,骆明远武功再高,也无法挥杖发掌还击相背选定的敌人,但也听得风声,循声把金禅头反掷出去,势疾无以伦比,“呼”的一声,弹杖正撞中马上达的后脑,当即脑碎,脑汁血肉横飞惨死。

  骆明远力尽倒坠下来,仍路倒吊着,但是气竭晕了过去,荡了一阵,便静止不动了。

  胡少华本来在师姐身边,护她行气运功疗伤,眼见切身的仇人倒吊着一动不动,金禅丈又掷杀人未能收回,暗道,此间不报仇尚待何时,跃身扑去。

  易达怕酒肉和尚装死诱人,怕三弟中仇人的计,赶忙上前拦阻,道:“三弟,小心,这恶魔狡猾的很!”

  胡少华写道:“他的金禅杖招势威猛,我的反应掌发挥不出,现在他没有了金禅杖,我要试试反应掌的效力。”

  易达护着三弟小心翼真的从树干的背后,接近骆明远,躲在树林静听,并未听到骆明远的呼吸声,暗道:这恶魔不是装死就是晕过去了。

  回头向胡少华附耳说道:“这恶魔中有人皮护身衣,刀剑不入,要制服他只可用智取。”

  胡少华点点头,同意二哥的意见。

  易达道:“恶魔两手下垂,你从左我从右,转过去每人擒他一只手,行动要一致。”

  胡少华仍然点头答应。

  易达做了一个手势后,即着做了一个猫捕老鼠的姿势。

  胡少华照他的姿势做好准备。

  易达一举手,两人分从树干后扑过来,毫不费力的每人摘庄骆明远一只手。

  骆明远苏醒过来,已无力气挣扎,喝道:“放我下来!”

  易达和胡少华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敢放,叉不能分身上树解紧缠征树上的软鞭,转头一望,见老叫化从树林中探头出来,提高声音叫道:“范伯伯,快过来帮忙。”

  老叫化和支宝玲一同飞扑过来,老叫化作势要跃上解软鞭。

  易达赶忙说道:“伯伯,别忙解软鞭,这人的武功高强,诡计多端,而且穿有刀剑不入的人皮护身衣,先剥下他的人皮护身衣,点了他的穴道,再解缠在树上的软鞭,比较妥当。”

  骆明远怒喝问道:“是谁告诉你我穿了人皮护身衣?”

  易这道:“一个人作恶事太多,再秘密也难逃公道的天眼。”

  老叫化对骆明远穿有人皮护身衣,并不知情,仔细一看,急时也难分辨假皮或是他身上的真皮,只见左旁腋下,有长长一条像刀伤的疤痕,穿有细线,就似如今外科手术盾缝的针线,赶忙取过支宝玲手中的剑,用剑尖把细线挑断,人皮随断线裂开。

  老叫化叹息一声,道:“唉!若不是老叫化亲眼所见,绝不相信人间有这样的杰作。”

  骆明远突然大叫一声,道:“快放我下来,我要拉屎。”

  俗语说:“屎尿不容人”,骆明远的肛门内扎上了一柄飞刀,又胀又痛,又似屎涨要排泄。

  老叫化一时无法剥下他紧贴身穿的皮衣,怒道:“你要拉自管拉吧,谁也没有阻止你!”

  费了不少的功夫,仍然剥不下来,因为,脚上缠有软鞭,抓住他的只手也不敢放松,老叫化在拨开人皮衣,露出肌肤的“中俞穴”点了一指,立即跃上树去,将缠在树干上的软鞭解下来。

  易达和胡少华各腾出一只手,托佐他的臀部,将他放在地上。

  胡少华腰身一挺,身子一晃,右臂痪伸,抢夺支宝玲手中的宝剑。

  支宝玲遂退一步,长剑一扬,随势一待“分花拂柳”,凌厉的剑锋,卷起一片寒光,如闪电似的朝胡少华的肩头劈下。

  胡少华闪身避过剑锋,右掌一翻,击出一招“推石境壑”掌势一发,劲风随起,直逼支宝玲的当胸。

  支宝玲侧身闪避:臂向外一挥,一招“疾风偃草”,剑锋横扫胡少华的双腿。

  胡少华倒纵一步,迅速取下插在腰间的笔拍,就势一挥,洒出两点似毒液,向支宝玲当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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