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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见自己在一个宛如皇城的大院里,自己喝着美酒,旁边倚着一个美丽如花的姑娘,欣赏着一群舞女的轻歌曼舞……

  如果慕容华认为这就是人死后,所到的地方,那么他绝不后悔。

  然而这是个梦,一个真实的梦。

  慕容华睁眼一看,怎么自己不在船上,船上的那些人也不在了,自己却躺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宫殿中。

  从门外进来的一个人道:“你既然醒了,为什么还不起来?”

  慕容华一看,进来的却是一个五十开外,人五人六模样的人,在对他说道。

  他坐了起来,从一张厚厚的波斯羊皮毡铺成的锦被中探出上身。

  但就在这时,慕容华又躺了下来,他发现自己的身上不知何时已被剥得精光,两颊顿时绯红……

  随后他怒吼道:“我怎么这样子?是怎么到这里的?”

  那个人五人六模样的人笑了一笑,轻声答道:“别急,你会知道的,你是我那位船家朋友送来的,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慕容华刚要说话,却停住了。

  他又看见两个女人,两个美丽,但又陌生的女人。

  在陌生的女人面前,袒露自己的身体,是他从没有过的,也从没想到过。

  那两个女人却毫无羞涩的来到他的身边,放下一套衣服和鞋,对他笑了笑,然后转身飘然而去。

  怀着满腹的狐疑,慕容华匆匆地穿好衣服,这才发现这衣服是那么的得体,简直就像是他自己的。

  旁边那位人五人六模样的人道:“既然起来了,我们边用餐边欣赏歌舞吧!”

  慕容华刚想插口,那人又道:“我知道你有许多疑问,但别急。”

  慕容华没有办法,但疑问却越来越多。他实在想不出,这些人为何知道自己的心思,为何总是先发制人。”

  于是,他只得将满腹的疑问压抑住,看着堂前跳舞的那位金发、蓝眼、白皮肤的异族人。

  那异族女子,不仅美貌,舞姿也很美,然而最为醉人的是那里在轻薄透明霓裳里的胴体。

  那女人不停地扭动着身躯,浑身散发着极为浓烈的野性。

  望着那透着野性的躯体,慕容华已隐隐感到身体的某一部位起了反应,一种原始的冲动直扑脑子。

  他想控制,但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喝酒,努力地控制住。

  但是,那异族女子动作越来越快,身体抖动也越来越厉害,轻纱已遮不住胴体,时隐时现,一切都是那么撩人,那么令人心醉。

  慕容华真有点控制不住脸涨得越来越红,心里的某种呼唤也越来越重。

  他觉得屋里所有人的目光在盯着自己,而且在笑自己。

  这绝对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尴尬,尤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

  因为这种感觉跟在一群陌生的孩子面前,一件件的脱光自己的衣服的感受没两样。他和阿奇有一样的毛病。

  没办法,慕容华不敢再正视那异族女人,只得勉强将目光移向自己的酒杯。

  人们常说,“酒乱性,色迷人。”但今天,酒却救了慕容华。

  那酒,就像清醒剂一样,首先压制了那一部位,然后面色也恢复了原样。

  那异族女子倒也识趣,一曲舞毕,离开了大堂,但没有离开屋子。

  没想到,她却缓缓地走到慕容华的桌前,又扭起了那撩人的舞蹈。

  慕容华刚刚抑制住的欲火,又被她撩起,因为现在看得更清楚,更透彻。

  他只好把目光转向那人五人六模样的人。

  刚想开口,那人五人六模样的人仿佛知道他的心思,向他挤了挤眼,呶了呶嘴,又将目光转向了那异族女子。

  他知道,冒然冲动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他不敢再继续看那舞女,怕刚刚熄了的欲火又被撩起来,如果再想控制,那就难上加难了。

  这是一场意志力的较量。

  到现在他才知道,欣赏舞蹈不但令人心醉,更可以让人自我毁灭。

  特别是那种异族女子。

  有人说,世上唯有女人和小人最厉害。

  但在慕容华眼里,女人比小人还要厉害。

  这时,那个人五人六模样的人把眼光转向了慕容华,好像在问:“慕容华,感觉怎么样?”

  慕容华猜到了他的心思,于是装出一副欣赏和赞许的表情。

  好像对这种招待感到满意,但心里却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方解心头之恨。

  那舞女已经扭到了慕容华的身旁,还不停地用她柔嫩且富有弹性的身躯轻轻地碰着他。

  慕容华简直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

  他闭了眼睛,不得不用牙紧紧咬住嘴唇,一丝鲜血从牙缝中流了出来……

  他知道,这是对自己意志、毅力的考验。

  他真希望现在能有一盆凉水从头上浇下来,浇灭这心中的欲火。

  这是一种人性与兽性的争战。

  这是一次做君子与小人的抉择。

  正当他再也抑制不住的时候,只听一声掌声,再睁眼一看,那舞女停止了舞蹈,退了下去。

  慕容华好象恶梦初醒,身体好似虚脱了一样,几乎瘫倒。

  那人五人六模样的人叫道:“好,好!真是个柳下惠。”

  慕容华看着他那副扭曲的嘴脸,真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他心里暗道:“你好妈个头,好你妈个屁。好在老子的定力强,要不然,今天的脸可就丢到爪哇国去了……”

  “佩服,佩服,不瞒你说,你是我这辈子看到的唯一一个我信服的人,来,我敬你一怀。”

  说着,慕容华对斟了一杯酒。

  慕容华虽说对此人的恭维厌恶到了极点,但也觉得自己很光彩,只好陪着喝光了这杯酒。

  他发现这个人不但自傲,自狂,而且还有种变态的心理,一向自以为是,从不理会别人意思的人。

  慕容华张开嘴巴,刚想问话,然而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一阵愕然,“我的天!”他发现这事比刚才那事来得还要可怕。

  现在再多的问题,也问不出来了。

  慕容华努力地张大了嘴,想说话,可是连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发出像哑巴一-样的“啊”的声音。

  他那张俊脸挣扎得比刚才还红,额头汗珠,一颗颗滴落。

  慕容华人已慌了,心也乱了……

  他简直快哭了。

  他不明白自己刚才还是五音健全的人,怎么会一下子变成了个哑巴。

  那个人五人六模样的人看着他,眼里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

  “你还会讲话吗?”那人问道。

  慕容华点点头,但又迅速猛地摇了摇头。

  这表情比哭好不了多少。

  那人五人六模样的人惋惜地叹了口气,问道:“我的话你听得清吗?我的意思是你听不听得懂?”

  慕容华心里不禁暗骂:“我操你祖宗的,我要是听不懂,我点头干什么?”

  “噢,对不住,我说的真是废话,真是对驴弹琴,有许多的哑巴也是个聋子。”

  那人好像看见了慕容华在骂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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