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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


  李木剑已不再多想,他笑道:“你还是不配做杀手,杀手又怎能说出雇主是谁。”

  矮剑客狂怒,他的确不是做杀手的料,他根本就是受不了李木剑的嘲讽。

  李木剑正是要他这样,发怒的人一定心浮气躁,这对武林高手之间的对阵来说是大忌。

  刚才李木剑接下矮剑客一剑,也感到压力很大,要不是出其不意,接得下接不下还很难说呢!

  矮剑客出手了,这次,他直攻李木剑下盘,一剑中依然包含着九个变化。

  李木剑没有动,任何矮剑客的长剑攻到下盘。

  矮剑客狂喜,你不躲闪,我这一剑照样可变为实招,等你少了两支腿,后悔也来不及了。

  李木剑脸上又出现了自信的微笑。

  不过笑归笑,两支腿却是不能不要的,他看见矮剑客握剑的右手背上青筋已暴至极限。

  矮剑客的长剑扫到李木剑双腿站立的位置时,李木剑向后飘开了一尺。

  矮剑客一剑落空,剑势并不停顿,就势长剑上撩,直取李木剑的胸腹。

  李木剑又后飘一尺。

  矮剑客的剑法的确诡谲至极,上下飘忽不定,令人防不胜防,一上手二剑已逼退李木剑二尺。

  李木剑没有拔剑,木剑依然插在腰间,只是凭藉着绝高的轻身功夫闪避矮剑客的细长奇剑。

  他在寻找时机,最佳的出手时机。

  矮剑客长剑毫不停顿,身形一矮直取下盘。

  李木剑紧盯着矮剑客握剑的右手。

  奇形长剑已将及体,李木剑的双腿已能感受到凌厉的寒气。

  矮剑客握剑的手背,青筋微暴。

  李木剑的身形突然暴起!

  胡玉横心头一沉,暗叫不好。

  矮剑客心头一喜,身形一躬,已成一团肉球。

  李木剑的手已握住了剑柄。

  肉球突然弹起!

  在肉球弹起的同时,李木剑的身形猛然一顿,一道白影缓缓地向上击去。

  矮剑客的身形在空中一展,奇形长剑已无法再击出了,因为,根本没有目标。

  就在矮剑客一愣的工夫,他已开始向下落去,在下落的过程中,他感到胸口一阵剧痛。

  然后,他看到了李木剑。

  李木剑的木剑就像本来早就摆在这个位置一样,是矮剑客自己往剑尖上撞的。

  矮剑客想刺李木剑一剑,可是突然发觉手中的剑已不知到那里去了,膀子也不能动了。

  李木剑把木剑又插回腰间,自语道:“我不想杀你,可是你偏偏要杀我。”

  胡玉横这时走过来抱拳道:“在下胡玉横,大恩不敢言谢,请教尊姓大名?”

  “你就是梦溪山庄的少庄主?”

  “是的,不过现在已不是什么少庄主了。”

  “我想请教胡兄几个问题。”

  “李兄当问无妨。”

  “胡兄,梦溪山庄被毁时你在不在场?”

  “不在,那时我刚从我师父那里出发。”

  “你什么时候到达梦溪山庄的?”

  “两天以后。”

  李木剑又问道:“你回到梦溪山庄之后,有没有进去被毁的现场看一看?”

  胡玉横脸色黯淡地道:“当然是要查看一下的了,我担心家人的安危。”

  “所有的人全死了?”

  胡玉横的眼神立即像要喷出火似的说道:“除了我父亲之外,全都死了。”

  “你父亲呢?”

  “失踪了。”

  李木剑一愣,觉得非常奇怪,又问道:“那你有没有察看其他人的致命伤在何处?”

  胡玉横人仿佛一下子又回到当时的情景,呆呆地站在那儿,已忘了回答。

  泪,正无声地流下。

  李木剑知道自己触及了胡玉横的伤心之事,急忙道:“胡兄,真对不住,我让你伤心了。”

  胡玉横立感自己失态了,亦连忙道:“不妨,反正这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

  “那……”

  “我去的时候,大火已把梦溪山庄烧成了灰尽,到处都在冒着青烟。”

  “这么说,什么都已烧成灰了。”

  胡玉横沉痛的道:“也不尽然,庄中人的尸体只是被烧得面目全非罢了。”

  李木剑不由得叹道:“真惨。”

  胡玉横黯然的低下了头。

  李木剑又问道:“那你怎能确定你父亲没有死,只是失踪了呢?按理从面目上已分不出是谁了啊。”

  “父子连心,我对我父亲的一切都很熟,我相信我的眼睛,绝不会出错的。”

  “这倒可以相信。”

  “绝不会错的。”

  “这倒奇怪了,他们单单放过了你父亲,那么,你父亲又会到那里去呢?躲起来?”

  胡玉横声音有些变了:“我父亲绝不会躲起来不管的,他不是那种人,绝不是。”

  “胡兄,对不起!我不该妄加评论你父亲。”

  胡玉横激动的心情这才平息下来。

  李木剑喃喃自语道:“难道对方劫走了他?”

  “可能是,要不然怎会不见他老人家的尸首?要是活着,他一定会报仇的,也不会一点消息也没有。”

  “那么庄上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据我看,好像是先中毒,然后才放火烧庄的。”

  李木剑立即追问道:“有什么中毒症状?”

  “没有被烧焦的皮肤,颜色是绿的。”

  李木剑一惊,与飞虎帮的人所中的毒是一样的,杀人的手法也是一样的。

  “银衣会?”

  胡玉横两眼立时变得通红,咬牙道:“是的!有人看见银衣人在火起后离去的。”

  李木剑道:“看来,银衣会是脱不了关系了。”

  胡玉横恨恨地道:“我一定要杀了银衣会所有的人。”

  然而,银衣会在什么地方?又有那些人呢?

  没有人知道。

  银衣会一向都很神秘的。

  不过,李木剑相信,再神秘的东西,都一定会有人知道的,至少,银衣人自己就知道。

  胡玉横也同样相信。

  三月的雨,似乎永远下不完。

  路,好像永远那么泥泞。

  路很难走。

  胡玉横一点也不在乎,他只知道往前走,并且,不失时机地喝上一口酒。

  没有人把这担子压在他肩上,把这担子压在他身上的人,就是李木剑自己。

  银衣会太神秘了。

  李木剑感到只凭自己与胡玉横两人去寻找,那岂不如人海捞针一样吗?

  李木剑想到了贾渺,但再加上贾渺又能怎么样呢?

  风去堂!

  李木剑脑中立即闪现了这个名词。

  对付银衣会这种秘密的组织,必须具备雄厚的财力、人力及灵通可靠的消息来源。

  对,必须联络风云堂。

  李木剑对胡玉横道:“胡兄,像我们这样毫无目标的找下去,一定不会有结果的。”

  胡玉横无力地道:“这有什么办法?我们只有两个人,只好到处碰运气?”

  “我们可以联络些人手。”

  胡玉横苦笑道:“我的亲朋好友,那还不只是限于几个人?反而连累了人家,与现在的情形还不是一样。”

  “东湖门派都是些保守的家伙,谁肯倾全派的力量去和一个很强的对手对抗?他们只会担心本派的存亡,绝不敢惹火烧身的。”

  “我想到一个门派。”

  “什么门派?”

  “风云门。”

  “风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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